第三十七章 喂！你们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它的恐吓让我迅速地将手指缩回，同时又喊道：“是你！你想干什么！你对我的同学做了什么！”

    黑色的迷雾中响出了冷静无情的声音：“这是你我两相得益的交易。我训练你变强，再协力对付祸虎，我可以完成几千年来的心愿，你也能减少一个随时会爆发的危险。”

    “……”

    这真的是太好了，想不到洁宜竟然不生气，而且还笑嘻嘻的。不过……士谦或佳琪到底编了什么理由？竟然能够让我得到洁宜的谅解。

    “怎么……啊……这是！”

    却见他这时才慢条斯理地说：“别这样看我，我只是提供一个合理的推断。从来没说过什么。”

    基本上我并没有说谎，虽然在背后说坏话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不过，这时牺牲佳琪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困……

    我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背部，也好像看到自己的下半张脸。

    “哼，好吧。就换个地方再处置它！”丝丽儿的怒火依然高涨。

    快速地梳洗完毕，就跑到公园。这个公园里除了伯仁与我之外，再无他人。

    丝丽儿情绪性的发言让我感到相当头疼，别说眼前这一位曾经救过我，就算与它是第一次会面，也没有说打就打的道理；暂且不提陈鸿儒与杨白华还在它的控制之下，就这样跟它动手，应该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嘿！希望你心口合一。”

    “啊！”

    黑雾中传出讪笑：“咯、咯，或许我现在不是人类，不过，在成为选民之前，我至少曾经是一个人。”

    这时的丝丽儿充满攻击性，好像怕她的工作被抢走。

    伯仁的声音让我正式清醒过来。

    “嘟、嘟……”

    要我跳入那未知的漩涡之中？门都没有，谁知它会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搞不好这一去就回不来。况且，我也曾经走过一两次灵界的通道，却没有见过这种一看就让人觉得很危险、很没保障的通道。

    我很吃力地站起来，心头还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不过，除此之外，身体并无其他的不适，好像方才的痛苦都是假的。

    “哇，你果然变了，成为大人之後，吃的份量也变成大份。”

    “如果说你能够打败祸虎，证明自己的实力，至少低阶的选民将不敢再对你出手，而大部分的高阶选民看在赤帝的承诺，以及娘娘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你出手。打败祸虎，建立你的威信，将是你保有目前生活的唯一方式。”

    “呃……这该怎么做？”

    “呃？不是……我是陈武成。请问洁宜在吗？”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八点。

    这个时候，道歉是唯一的选择，如果要我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恐怕会更为难。希望洁宜能够接受我的道歉，不要向大伟告状。

    “小病猫，你也不用太难过。男人就是要有一些风流韵事的传闻，才能够突显身分与价值。像我想要有这种传闻都摸不着边，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问得好。我不希望训练是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这时丝丽儿说：“恐惧的力量是什么？这也能激发人类的潜在能力吗？”

    选民悠悠地说：“你还不肯面对现实吗？当你遇到明宝大师，获得风身与云体那天开始，你就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就在你被娲幽女神选上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可能拥有平静的生活。你眼前和平的生活只是一个泡沫般的幻影，任何一位选民找上门来都足以中断你平静的生活。”

    “拜拜。”

    伯仁这么一提，我才想到，龙九纹这家伙还真的变得满奇怪的，以往很少这么晚才回宿舍；就算有，也会说打算上哪玩，之前也约我好几次。倒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神神秘秘的，仔细一想，那家伙在课堂上偶尔还会露出诡异的傻笑。

    “喂！这里是……”

    晨练完毕之后，就与伯仁一同去吃早餐。

    “早！”

    好不容易撑过上午的三堂课，到了午餐时间。

    “好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无奈地答应了。

    “实战是一定要的。不过，容我先为你说明灵力使用的三种境界。初步为‘是情’，进阶为‘忘情’，然后是‘入情非情’。”

    “是这样吗？你我心知肚明，祸虎是个力量强悍的家伙，不过也仅止于此。它会是那种听从命令的人吗？况且，它也不是赤帝的部下，充其量，不过是暂时寻求庇护的家伙。就算它是赤帝的部下，也不会是接近权力核心的人。而且我还听到一些消息，是关于赤帝的一些支持者。他们对你似乎相当不满，有意要先借用不属于赤帝直属的人员将你处决。与你有嫌隙的祸虎，就是那些对你不满的高层人物最佳的合作对象。以你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堪一击，难道你不想提升自我实力，增加生存的机会吗？”

    学姊有时会晚一点到，七点还算早。

    “嗯，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这……我应该没问题吧？”这句话我就真的是昧着良心在说。三个程度不一的高二生真的很难教，而且还要花半堂课指导他们风身的运用。最近我几乎没准备学校的课程，光是准备指导风身的东西，就快把我搞昏头了，哪来的余力再去准备高中的学业？

    “喂！不对劲！”丝丽儿又突然慌张地说着，然后把我从棉被中挖出来。

    “该你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感觉上这里相当荒凉，房屋与房屋之间间隔不一，零零散散，看起来完全没有经过规画。

    伯仁无视我为难的神情，私自帮我做决定。

    呜……好痛……

    碰触到的是柔软的泥土，还有清新的芳草。

    “这到底是！”

    一进入房间，我就将整个人摔到床上。

    “你好，是俊鸣吗？”

    丝丽儿这时却指着我的鼻子训道：“小武，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的心胸如此狭隘，竟然也存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种族歧视的观念。人类也好、选民也好、鬼魂也好、天使也好，只要有诚心，既然对方愿意与你合作，就该给对方一个机会。我不是常说，要自我突破，打破藩篱，才能让自己的灵格更为提升？现在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与选民合作，可是你却因为他是选民，就拒人于千里之外，这种固步自封、歧视非人的愚蠢和自大，就是人类最大的缺点。”

    啪！伯仁用力地拍了我的背一下，笑道：“谢什么谢，跟我还这么客气。”

    就当龙九纹露出失望的表情，这时候又有两位同学坐到这张桌子前。

    “哈，那还真感谢你的好心，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可是……”丝丽儿看着黑色灵气所构成的漩涡，脸上出现讨厌的神情。

    “啊，这……我们为什么要到这么远的地方？”被丝丽儿这么一说，脸上的面子挂不住，急忙又换一个问题。

    “小武，看不出来你终于对洁宜出手了啦！嗯、嗯，虽然她是个好女孩，不过，你保密的功夫可要做好一点。毕竟咱们村子是个民风纯朴的地方，而且还有三姑六婆构建出快速而绵密的情报交流网。嗯，希望你能有始有终，不然，就要躲在外面不要回家。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是有道理的，现在你必须要从一而终，不然，全村的闲言闲语就够你受的。”

    它马上否定：“当然不是。虽然说这三种境界有其高下，但这并不代表‘是情’的境界所能发挥的灵力，就比不上‘忘情’的境界。而且，我也不可能指导你进入我尚未达到的境界。在这三种境界中，‘是情’最容易提升力量，‘忘情’这个境界则是最为稳定、也最能充分发挥所有的力量。至于‘入情非情’，这已经是最顶尖的人物经过千百年的领悟与体会，才能达到的情境。我所要做的，只是教你如何在‘是情’中突破极限，让你将潜能全部发挥出来。”

    杨芳雅分明是故意的，就在电话筒旁边说这些话，就是要骂我就对了。看来，洁宜把昨天的事情都告诉芳雅了，希望在倾诉过后，她的心情能够好点，这样我也不算被芳雅白骂，趴、趴、趴的跑步声由电话筒中传过来。

    “小武，该回去了，今天她不会来了啦！”丝丽儿也很喜欢玉芳学姊，不过，她不是那种会因为错过一次与学姊会面的机会就沮丧的天使。

    几天前要叫我起来很简单，伯仁只要往床上一压，用他的重量刺|激我满身是伤的身躯，马上就能将我由睡梦中唤醒；可是，经过连续几天的晨练，也不知道是云体的效用，还是运动的功效，我全身的瘀青快速康复了，除了腿部的伤还没痊愈，我又成为一个健康宝宝。也因为这样，做事讲效率的伯仁就用一些非常手段，在不会打扰到其他室友的状态下，将我由床上挖起。

    陈鸿儒拿着书本，书翻到一半，动作就停在那。杨白华正在拆解百货公司的包装，被粗鲁撕开的包装纸浮在半空中，不受地心引力的作用，就这么停在空中。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也不再询问我的意见，丝丽儿对眼前的这团烟雾说道：“给小武的训练永远不嫌少。交易成立，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我想了想，于是就问：“不是经常运用与开发就能提升灵力吗？”

    “有的，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面对祸虎时，它带来面对人类最大的恐惧之一——死亡，那时你不是凌驾自己的恐惧，然后将所有的潜力完全发挥出来，将力量受限的祸虎打败？”

    又过了几秒，才又听到洁宜的声音！

    “该起床了，小武，衣服穿一穿，刷牙洗脸后，到公园与我会合。”

    怪了，杨芳雅会有什么事要跟我讲？

    接着它有了回应，飘浮于空中这团非火非烟的怪东西，开始重新排列组合，烟雾由团块中伸展出来，先是长出四肢，然后是一颗头颅，它形成了一具人体的形状……可是感觉更怪了。

    “除了天分之外，心境最能影响灵力的强弱。虽然说，在技巧和运用方面也很重要，不过，以你目前发挥出来的灵力，就算有再好的技巧也无济于事。技巧方面，这位……”

    在夕阳的照射下，这地方更添加了几分宁静安息的气氛。

    “……说得好听，如果我真的掌握了那时的力量，何必要你的配合？”

    “是的，而且非常有效。只是，这也是一种双面刃，有些人的力量在恐惧中会向上提升，但却有更多的人在恐惧中会向下沉沦，迷失自己。”

    “到了。”我与选民同时发话。

    选民的话重重地打击我的心思。

    就算是寻常的朋友一同出游，玩到一半，人突然消失，也会惹对方心情不快。我的情况还要更严重一点，玩到一半，杀出几个程咬金，然后又无故失踪。我想，洁宜一定生气了。

    “……对了，你在搞什么！哪有人约会到一半，把女朋友丢在一旁，交给另一个女生照顾！”

    伯仁点点头笑道：“你别光说别人。哪时候要跟玉芳学姊表明心意啊？”

    “小心点……”丝丽儿紧张地在我耳边提醒。

    于是我无力地应道：“你可以继续说明了。”

    “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很抱歉，可爱的小天使要委屈您了。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除非有我引路，否则无法进入。”

    “你不会觉得奇怪吗？会不会是避开同学偷偷在那个？”

    冰冷的感觉由脖子流到胸口。

    我愤怒地说：“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靖安会答应过我，不再干涉我的生活，也不再监视我的！”

    “没有啦！我要去洗澡了，就这样。关于赔偿的事情，嘿……我会好好想一想，再跟你联络。”

    “拜托，她是我的学生耶！”

    “什么！”丝丽儿生气地叫道：“谁是小妖精！别把我跟那种低下的灵性体相提并论，本天使可是未来要掌理天堂的伟大天使！陈武成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他答应也不算数，一切都要我同意才行！

    我想到晚上还要抽空练习风身，并且与丝丽儿讨论要教给士谦他们的东西，每晚都忙到很晚，哪来的精神早起……

    我清清喉咙，尽量冷静地说：“什么叫变成大人！这位大哥请你解释一下。”

    “喂！你！可恶！”我听到丝丽儿愤怒的吼叫，然后身体颤抖，双腿仿佛失去了力气，我抱着胸膛，痛苦地向前瘫倒。

    嗯，洁宜的态度也怪怪的，说什么佳琪对我有兴趣？如果她真的喜欢我，那真是太可怕了……并不是佳琪不好，只是她一点也不适合当女朋友；当朋友的话，她会是一个好朋友，可是女朋友？太累了，我可不希望交一个野蛮女友。况且，要是跟她有任何暧昧的关系，我要用什么脸去面对玉芳学姊，还有这个家教老师还怎么当。

    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

    “她崇拜我？别开玩笑了，哪有这种事！而且你把我当什么人，严纪守分向来是本人的行为守则。况且，当着她的两个表兄弟面前，我有那么大胆子吗？”

    “这……可以请洁宜听电话吗？”

    “笨小武啊？”

    这具烟雾人形轻松地说出这些话，让我在心中暗暗打颤。这个选民果然危险，与它合作，就跟踏上贼船没两样，看来，我还是要对它多方提防才安全。

    “啊、呜……”惊讶地要叫出来，一只有力的手却捂住嘴巴，让我发不出声音。

    “嗯，就这样，拜拜。”

    它说的没错，在那个时候我的确觉得，除了降临的那位娲幽女神外，其他选民的灵力几乎都在瞬间消失。可是，要我从重温那时的噩梦，不是要我自找罪受？

    担心的我没有再回话，于是洁宜又说：“怎么，不会是后悔了吧？”

    还好才刚坐下，还没开始用餐，不然他的话就要让我喷饭了。

    选民发出冷笑。

    “呃，好的。”

    我回想那时的情境，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我绝对不想再一次尝到相同的遭遇，那种好像是迷失自我的感觉实在糟透了，而且在那之前……不，这种方法实在是太疯狂，绝对不可行！

    “他们……”

    当我由被窝中爬出来，伯仁已经离开我的寝室。

    “啊？弄错了吗？”

    到了社办门口，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再看手表，七点了。

    身体受伤，云体快速修补的自然需求又让我胃口大开，点了比平常多一倍的食物。

    当我要叫陈鸿儒的时候，才发现这两位室友也变成黑白的，而且还变成黑白的雕像，一动也不动。不但如此，我觉得这间寝室好像在瞬间被冻结一样，世界好像暂停，除了我与丝丽儿之外，所有的东西都终止活动。

    “呵，我也是很明理的人。既然发生了那种事，你当然要马上离开，不过，没过来向我说一声就太过份了。下次不可以这样！还有，你要赔我一次。”

    这时，伯仁和龙九纹都把目光放到餐桌上的第四个人，也就是我的“好室友”陈鸿儒身上。

    “不是我不愿意跟你合作，只是我怀疑你的意图。而且，我也不认为有必要自己去找危险，与你合作的条件，是要帮忙除掉祸虎吧？你不觉得这种交易太过荒谬？”

    “反正他今天也没什么事，干脆就由现在开始。”

    “不，怎么会好玩，要不是看在薪水蛮高的份上，我早就辞职了。你就不知道那三个学生多难教，一个比一个难缠。尤其是佳琪，还是前科累累的不良少女，打架逃家可以说是家常便饭，我每次上课都是胆颤心惊的。”

    “等等，既然你说你曾经是人，那么，可不可以请你换一副‘人样’？要我一直跟一团烟雾说话，怪难过的。”就当这位选民要开始解说的时候，我打断它的话。

    “咳、咳……”

    “总之，真的太感谢你了……”担心被人发现满身是伤，我只得强颜欢笑，做出感激的神情。

    烟雾中又传来不带感情的声音：“没什么，我只是杜绝不必要的干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龙九纹这家伙有事没事就用奇怪的眼光瞄我，害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事，怪不自在的。

    “美丽的小天使，你毕竟是来自灵界，对人类的了解和激发他们潜能的方式所知有限。”这个选民似乎查觉丝丽儿能够影响我的意向，对她说话的语气竟然变得比我还好。

    说了两个字，话筒那边不再传来声音……完了，一定生气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靠着电话筒。

    “没有啦！只是今天正好是星期四。”

    不对劲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呃，这好像很危险，没有别的办法吗？”我担心地问了。

    “喂！你今天是怎么了，心气浮躁，灵场的波动相当异常。”

    “呃……这……”

    “喂！你别乱说话，破坏女孩子家的名节。”我急忙澄清。

    趴在地面的我，在昏暗的阳光下看到了一大片青草，还有立在草地上的房屋。

    当我坐下之后，龙九纹也跟在我身后坐到桌前。

    “……呃，也不能这么说，既然遇到了，我就有责任尽力把他们教好。他们虽然叛逆了一点，不过，基本上本质都还不坏，只是因为一些家庭因素而造成行为上些许的偏差。是难教了一点，不过，相对地看到他们成绩进步，渐渐变成好孩子，我也蛮有成就感的。”

    “陈鸿儒，你看……啊！”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上课了。今天较忙，晚上就不去找你，不如就约学姊出去玩，也许，嘿！你能成为她的真命天子。”

    我的情绪完全暴露，就连丝丽儿都感到不对劲。

    这时选民又说：“天真的小伙子，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是各方势力互相牵制，才没让有力人士对你下手，或者是靖安会保护得太好？”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要我怎么赔你都可以。”

    “唉……”头埋在棉被中，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了，你那位学生长得还真甜美，上家教课一定很好玩吧？”

    “……”算了，多余的要求实在是无意义。我想看的是它真实的模样，才不是一个燃烧的烟雾人形。

    我一面走一面观察四周的环境。这里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荒凉，虽然地上有很多房舍，却没有人影。这里的房子都是用木头与竹子架成，屋顶则铺上茅草或木板。房子的样式不多，大都成方形或圆形，最大的特色是，每间屋子都架在离地面至少半公尺以上的地方，较矮的就用六到八根木头或数根竹枝架高，没有楼梯之类的东西；较高的甚至离地三、四公尺，不过，也没有设置像样的梯子，最多就是垂下许多藤绳之类的东西。

    “有问题吗？”

    还好今天的第四堂课是空堂，不然，学生餐厅人挤人，一定会有所擦撞，我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可就要受苦了。

    “恨的力量是最有效的……不过……”

    “小妖精，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问的人是陈武成。”

    于是我垂头丧气地走回寝室。

    “不要忘了，一定要告诉俊鸣。”

    “我来听你的答案。”

    “这样啊……你……会不会生气？”

    碰！最后我跌落地面，整个人贴在地上，像团烂泥。

    听它这么一说，心一宽，却又马上提高警觉。这个选民虽然救过我，也提议要与我合作，但是它到底是一个选民，而且还是藏头藏尾、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令人很自然地对它存有戒心。

    “果然有你的作风。不过，你真的对佳琪那位可爱的高中生没兴趣吗？”

    “呃……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当然都可以……不过……我、我很穷的……”

    这几天，伯仁不怕麻烦地天天将我由被窝中挖出来，强迫我陪他到公园去晨练。前几天，他叫我起床的方式还文明一点；可是，在我赖床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之后，逼得他也变得越来越不客气。

    “喂！这些谣言是打哪来的！我可还是清清白白的童子鸡，干嘛要对洁宜从一而终？别随便破坏我的名节好嘛！”

    “嗯，我知道。出了那种事也没办法，你的学生都告诉我了。”

    我留在云神父这里想要多休息一晚，好像变得毫无意义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它竟然将这火雾般的手臂刺入我的胸膛！

    在洁宜的话中，我闻到了危险的味道，这是什么意思？怪罪我弄来了两位家教学生，打扰她的玩兴吗？

    没搞错吧？我的意见呢？我的意愿呢？事情怎么会这样就被决定了！

    顿时觉得身体像是被拉长，又像是被扭转成乱七八糟的形状。身体传来剧痛，似电击、似针扎、也像刀砍，更像是手脚同时被绑住，然后分别被狂奔的牛只拉向不同的方向！

    “咦？你有什么好放心的？”

    “嗯……我会考虑的……”

    丝丽儿还是不甘愿，不过，看到我脸上尽是哀求的神色，手指又比向两位同学，她才住嘴，没再说些什么。

    “没事啦……我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这个嘛……”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我与选民合作，而且这个选民还提议要协助我，让我变得更强大，进而能保护自己，甚至助它杀死祸虎。我觉得这种提议很荒谬，就算没加入靖安会，也已经杀死了很多位选民，所以，我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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