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是“人畜无害”那一型！？

    “……呃……”

    “才没有呢，在刷新我们学校旁边的汤姆熊所有的纪录之后，我就对这种游戏失去兴趣了。”

    奇怪？为什么每次出来玩都会遇到不祥的事件。难道我的八字特别轻，还是命中注定没有娱乐命，现在只能希望她们两位女士能够和乐融融，就算是阿弥陀佛、世界太平了。

    我不免开始担心。我所知道的洁宜，并不是那种会让人等待的女孩……至少以前是这样。与人相约守时守信，是我们家乡的好传统，洁宜没有理由会摒弃这种良好的传统。不过，这里不是家乡，城市的交通总是会有许多意外，只要公车开得慢一点，或者碰上某些交通状况，耽误个十几二十分钟，都是很常见的情况。

    “有什么好可惜的，反正运动只是娱乐休闲，何必选择在大太阳底下虐待自己。好了，别说这个了，你还要再来一盘吗？”

    可是，光看她玩射击游戏，又觉得无趣，于是我便说道：“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这位担心妹妹会被来路不明的男子骗走的哥哥，却不知道他正努力将自己心爱的妹妹，推向另一个他认为“安全”的男子手中。而且，对于大伟的信任，我一点也没办法感到高兴，为什么他不会选伯仁当他的密探，不就是因为伯仁太优秀、太有魅力了；相对地，我就是属于“人畜无害”那一类型的男生。就自尊心而言，这实在是一个蛮大的伤害。

    “那当然，上次联谊的时候，我就对洁宜的室友非常有兴趣，能有机会再次向她进攻，我怎么敢打学长宝贝妹妹的主意呢！”龙九纹谄媚地应着。

    然后，现在是最后一个科目微积分的发表时间。

    “能够为学长尽一份心力，同时又可以跟兰心学园的女孩出去玩，这么好的事情，学弟当然乐意配合。”

    “你这么说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我关心地问了，毕竟，他那五题的答案跟我一模一样，要是他考差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可不希望再增加期末考的负担。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玩吧！”佳琪抓住洁宜的话，厚脸皮地留下来当电灯泡。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该采取士谦那种态度，除非是故意找茬。佳琪这丫头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点好了菜，付了钱，正左右搜寻空位时，就看到伯仁正向我招手。

    “小武哥，这么巧，你也来这玩？”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你们怎么穿制服，还来这玩？”

    换了曲线瓶的可口可乐，洁宜爽快地就打开瓶盖，正要把玻璃瓶口放到嘴边时，突然又中止了这个动作，然后拿了吸管，才小口小口地啜饮。

    “咦！啊！讨厌啦！”

    三人坐上了小方桌，一面用餐，一面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要我持续瞒着大伟，实在很难过，也很难挨……还要再加上非常“危险”。

    “我跟你介绍，这位是我的……表姊的好朋友，小武哥，这是学校里的同学，陈文彬。”

    看到他，我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不能说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洁宜会对我感兴趣。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应该有更好的对象才对，我也不记得有做过任何勾引她的事情。

    “我先去换代币，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我是很想，可是，事情真的会像我想的那样吗？”

    “好，没问题。”

    “喂！你不过去看看吗？她好像有麻烦耶！”

    “不是啦，他就是士谦没错。不过，看到今天的样子，我想，为了更了解这些青少年的心理，也该找找相关的心理丛书才行。”

    丝丽儿还是不放心地说：“可是……”

    大尾很热情地跑过来。

    “这个男的一定很没用，会让女孩子变得这么恐怖，一定是因为他的男朋友太没用。”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就是爱面子，如果那个男士是偷偷小声地说出那句话，也许我不会在意，可是，他说这么大声，分明就是跟我过不去。

    “哈、哈……开玩笑的，好室友，干嘛计较这么多。我知道你考了好几科红字，所以心情不好，不过假日就要到了，你不就可以高高兴兴地跟兰心学园的漂亮美眉出去玩。真是可喜可贺。”

    最里头的那面墙磁砖剥落，像是被硬物撞击而碎裂。上面还有些许的污痕，那种棕黑色的痕迹令人联想到……不，应该不会，是我想太多了，在这种地方怎么会发生那种事。用人头来破坏墙壁，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间百货公司里。

    “他们是怎么回事？”

    “不会啦，你的力气还蛮大的。”女伴安慰地说。

    龙九纹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明明就知道，我正努力地避免与洁宜发生友情之外的感情，还拿这件事来恭喜我。

    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我与洁宜。

    哲仁可就麻烦多了，有事情会藏在心里、有话不会主动说出来，最糟糕的是，我还得小心翼翼地避免触动他的逆鳞，以防止哲仁的狂暴化。所以，我才想看一些关于心理学的东西，希望能够有助于了解哲仁心中的创伤，并且进一步让他能够控制心中的愤怒，以防止随时可能会爆发的危险。

    无品书局是一家连锁的大书局，里面有大量的原文书，还有众多专业书刊，藏书量可以说是笑傲各大书局。平常我是很少会特别跑来这种书局，通常我所需要的书本，在学校附近的书店就能够找到，不但方便，而且那些书局根本就是专门为了我们学校所设立的，只要跟老板说一声，教授们所指定的教学用书，就能够像变魔术一般地呈现在眼前。至于平常所需的参考用书，在系与学校的图书馆就能找到；再不然，在学校附近的漫画出租店能够获得，实在没有必要特别跑来无品书局。

    “……”

    大伟说到一半，语气变得非常严厉，非常明显地在警告龙九纹。

    伯仁说得很有道理，他说的我也都懂。可是，要我这样拒绝一个女孩，不会太残忍了吗？况且，我也还不能确定洁宜是否真的喜欢上我，如果我就这样摊牌，结果却是一场误会，那我多尴尬。

    微积分的好心情一下子又烟消云散了。

    “不然这样好了。你过去看守佳琪，要是她不能处理这种‘小事’，再通知我帮忙？”

    “……是啊，真巧。那么还有人在等我，所以……”佳琪接道：“我们陪你过去吧！”

    不过，洁宜既然要玩，那么我也没有理由反对。

    百货公司的前方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别说风凉话了，快帮我想办法！再这样下去，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万一被大伟发现，我就死定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一定又是为了洁宜的事情。我迟迟没有与洁宜联络，邀请她一同出游，一定被这位过分关心妹妹的哥哥知悉了。这下子，我该用什么借口来搪塞大伟呢？

    教授喊了龙九纹的名字，暂时中止了我们的谈话。

    伯仁还是不关己事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有什么好怕的，我相信你行得正坐得直，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难道说，你真的跟洁宜有什么奸|情吗！”

    游乐场内的男男女女大多是一对又一对的情侣，这种地方好像也是年轻人约会的地方，只是为什么这里还穿插了不少穿着制服的学生。

    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我还是依照约定时间来到朝光百货门口的那对石狮子前面。一如往常，我提早了十分钟到达约定的地点。

    “可以，君子一言。”

    “三十？”他还是摇头。

    “喔，你好，我看，干脆把所有三中的学生全教训一顿好了，省得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往声音的来源看去……两名高中生？

    而今天我所站的地方，更是以往从不接近的领域。

    我非常意外地看着这位动人的女孩小跑步接近。

    就在我吃惊的同时，他得意地对同学说道：“我的变装果然很成功！”

    与她来这种地方，实在不像是跟女孩子一起来，通常游乐场是让男孩子表现给女孩子看的地方，对洁宜而言，这样的说法并不适用。不过这样也好，要是找一个技术不好的女孩子来这种地方，乐趣就会减半，至少得挑那些可爱型的、非动作类的游戏，跟洁宜一起来，什么都可以一起玩。赛车游戏小赢她一回，ＶＲ快打则各有输赢；不过，在射击游戏中，就完全被她比下去了。

    跳舞机所在之处特别清出一块空地，两台跳舞机正好在空地的两端。

    当我站定位置，她意外地看着我问道：“你确定要选那个吗？”

    陈文彬紧张地说：“怎么可能！烈哥愿意把我当朋友，就已经很令人高兴了。”

    地上有磁砖的碎片，虽然已经清扫过，但尚未清除，只是扫成一堆一堆地放在角落。五间厕所门有三个是坏的。一个是破了个大洞，另一个是很勉强地挂在上面，最后一个则是很干脆地放在旁边……以两块木板的形态靠在墙上。

    “……啊！这……”

    “……不，怎么会。”在佳琪的热情下，我一个人去上厕所，然后带了三个人回到洁宜身旁。

    “这、这怎么可能！”

    “死病猫，你把我给害惨了。哪有人考计算题的时候，只有把答案传给我。光知道最后的答案有什么用，我这一科一定会完蛋了。十题计算题我只写了五题，就算全部通通答对，也只能拿到五十分。”

    为了证明不是我把洁宜变得这么恐怖，当然要拿出一点证据。

    一踏入这个地方，我还以为是误闯伊拉克，这间厕就跟“战区”没两样。

    洁宜因为跑过来几百公尺的距离，所以有点喘，她一过来，就带着歉意，用她那泛起潮|红的脸蛋对我说：“抱歉，让你等久了，因为一点事而耽误了时间，希望你不会介意。”

    龙九纹看我露出不高兴的脸色，就收起他那嘻嘻哈哈的态度对我说教。

    “陈武成……”教授的声音让我把考卷还给了龙九纹。

    洁宜今天的穿着令人耳目一新。

    “那正好，我想，要你去约可能不太好，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代替你跟洁宜约好了时间……”

    ……他会是士谦吗？

    “就这样了，我先走一步。”

    “小武，你看！是佳琪耶！”丝丽儿拉着我的衣服，指着另一边的女孩。

    这种心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真好，我怎么都不会碰到这种事呢？居然有人主动送钱请你出去玩，还附加一位美少女作伴。所谓的幸福人生，也不过如此。好羡慕喔。”

    这个死小子，竟然还说风凉话！“喂！别瞪我，走啦走啦去吃饭……有什么话到餐厅再说。”龙九纹那张具有防弹效果的脸皮，完全无惧我的瞪视，看他兴高采烈地拉着我走向餐厅，实在很想狠狠地揍他一拳。

    这时候，龙九纹插了一句话，让我感到状况变得更糟。

    “对了，这个假日我可要回家。所以说，寝室联谊这件事我可帮不上忙。”

    不会吧！中规中矩的制服、平顺的学生头、黑框眼镜，完全是乖宝宝书呆子的形象，如果说是哲仁，还能相信，士谦耶！视校规如无物的士谦，怎么可能！

    洁宜眨了眨眼睛才道：“他们就是佳琪、士谦与哲仁吗？”

    到投篮机台的前面，这似乎是一种很受欢迎的游戏。虽然一整排约略十台的机器，可是却已经被人占满。

    “龙九纹……”

    考卷发下来了……字这么变得好模糊……

    “驷马难追。”

    “当、当、当……”钟声响起，是该进考场了。

    在几家欢笑几家愁之中，这一堂课就过去了，期中考激起的波澜也就这么过去了。成绩虽然不尽理想，不过，我还有期末考的机会。

    “空心球、好球、空心球、好球、空心球……”

    看看洁宜的分数再看看我的分数，这种差距……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丢脸。

    午餐时吃得非常简单，因为洁宜坚持要请客，又不好意思让她破费，最后只好点了一些便宜的东西，随便吃一吃，就了结了这一顿。

    那种小混混就算再来一打，最多也只会弄乱她的衣服，根本没有我出场的必要。更何况，正在约会中的我，才不想招惹多余的麻烦。尤其是那三位家教学生，与洁宜出来玩的事，怎么能让他们发现。要是经由他们的口中传到玉芳学姊那里，很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不对，是身为老师的尊严，怎么可以让他们发现我正在约会。

    龙九纹继续说道：“要知道，我们的希望放在你身上，你必须为我们先建立起滩头堡，然后咱们土壤系的众多兄弟们才有希望打入兰心学园。”

    “你有什么想玩的吗？”回到洁宜旁边，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士谦点点头，就走向贩卖部。

    “没问题的，我们寝室不行，难道说整个宿舍就没有别人了吗？”

    “喂！你这不是挖个坑把我推下去，刚才是谁说包在我身上？很荣幸能够在跟兰心学园的女孩子出去玩！”

    室友们没办法陪我过来，当然还可以找班上的其他同学，只是，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我无法保证每个人的口风都是很紧，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传闻流入大伟的耳中，我将吃不完兜着走。

    伯仁夸张地回应：“这怎么行呢！大伟可是指定你，洁宜期待的对象也是你。我跑去凑什么热闹。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然很好，不过，有些福气是无法分享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伯仁说的不错，这种机会确实难得，但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尽管如此，在我为人的原则之中，背叛信任自己的朋友，是我非常讨厌的行为。

    这么说，今天就是我陈武成这一辈子的第一次约会！我不禁搔搔脑袋，一种不自在的感觉由心底升起。

    接下来，洁宜又打出了更高的分数——１３９Ｔ。

    “哈……没，没有……”我慌张地回答还好考试才正要开始，我这唐突的行为没让监考老师对我做出处分。

    “放心啦，她没问题的。要真的有什么危险，她还有冰魄掌可以用，冰雪精灵的威力足以将这整层化为冰山。”

    “还是说，小武哥的朋友见不得人？”

    “……”

    接连不断的报讯以及不断飞升的分数，洁宜的运动神经还是这么好。反观我这边，好不容易投进了几球，时间却已经过了一半。

    当机器开始运作时，才知道洁宜为什么会问我那句话，虽然是相邻的两台机器，却是不同的两种机台。洁宜那一台是一般的投篮机，而我这一台则加了一点小小的变化——我的篮框会移动。虽然只是很有规律地左右横移，困难度却提升了不少。

    咦，是谁在叫我？

    “小武哥……”

    其实这样也好，中午要是吃太饱，下午就玩不起来了。

    看到她这个动作，我忍住了笑容。虽然她现在的打扮有着优雅公主的态势，不过，骨子里洁宜还是洁宜，藏在她性格里的豪爽，并非三天两夜就能改变。我觉得，以前的她就很好，实在没有必要装成淑女的样子；话说回来，她现在的样子也很讨人喜欢。

    我该感谢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为我提神吗？

    脱下拳套，我与洁宜扬长而去，留下那些一脸吃惊的观众。

    音乐声响起、舞蹈开始。

    这时候，我应该站出来为双方介绍才对，可是，在佳琪与洁宜两人之间，好像冒出激烈的火花，令人无法靠近，而我也这样失去为双方介绍的时机。

    在一旁看着的我：心中出现荒谬的感觉。

    丝丽儿正打算对我说教，可是，我先她一步说道：“你要知道，过度的保护，仅能培养出温室中的花朵；要让人成长，就该放手让人挑战危险。我最多只需要在她真正危急的时候出手，在关键时刻拉她一把就可以了。”

    考完试的第一周是轻松又痛苦的日子，因为才刚考完试，所以觉得可以放松一下，可是相对地，大部分的教授都会在这时候公布期中考的结果。像我这样的学生，就得接受期中考的“制裁”。

    平常我蛮喜欢看高手表现精湛的游戏技巧，只可惜，我所欣赏的游戏不包括射击游戏（这也是为什么会这么快结束游戏的原因），蛮想再去玩别的游戏，只是基于礼貌，我应该在一旁陪着洁宜才对。

    “烈哥可是我们学校的老大。”

    算一算，已经发表的成绩之中，生物和土壤学这两项重要的专业科目勉强及格，只要期末考不失误的话，应该可以安全通过。比较惨的是共同科目，英文拿到可悲的成绩也就算了，身为中国人，竟然连国文也未达及格的标准，这真是耻辱。令我难以接受的是，计算机概论这种科目居然也会不及格，为什么我准备的方向竟然会完全错误，这真是千古难解之谜。

    “呃……这，不太好吧？”我神色为难地说。

    “啊！”

    走入百货公司，然后到了电梯前，我才又想到一件事情，转头问道：“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大伟不是说寝室联谊吗？你的室友、杨芳雅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佳琪把洁宜拉去的地方，并不是那种传统的跳舞机。在地上摆几个箭头圆圈方块踏板的那种跳舞机已经落伍了，现在最热的是真正的“跳舞”机。既然是跳舞，就不该只有脚部的动作，所以，这台跳舞机就真的提供了一个小舞台，然后按照音乐，要将手脚摆到适当的位置，做出正确的舞蹈动作。拜科技的进步，仪器能够侦测手脚在空间的位置，并以此作为游戏的分数判定。不过，机器也只是机器，要在跳舞机上获得高分，不一定要有很好的舞蹈，其实，只要将手脚依照屏幕上的指示摆到正确的位置，遮断交叉光线就能够得分。不过，如果只是那样，就太无趣了。

    太好了，真是可喜可贺。您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老师（虽然在这之前，我常偷偷说你坏话），让你教到，真是身为学生最值得喜悦的事情之一。

    洁宜却拉拉我的衣角，在我耳边悄悄地说：“这位就是士谦，不是哲仁吗？看他的外表，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以为你找书就是为了他呢。”

    真是的，说的这么好听，结果还不是为了自己。我实在不应该为了一时的鬼迷心窍，对龙九纹这家伙存有敬佩之心。

    掂掂拳套，我故意不做夸张的动作，轻轻挥出一拳，这一拳我并没有使出全力，毕竟，我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的人，如果打出太夸张的成绩，就有违我一贯的作风。

    “嗯……”看到了，还真的是她。很好，人生何处不相逢。

    “你是他的朋友啊？为什么没听说过呢？”

    “小武哥……你、你怎也在这……”

    这时候两台跳舞机正好都没人，于是，两个女生好像有了默契，选了相同的曲子，在相同的时间同时展开游戏。

    男士摇摇头，解下手套，半抱怨地说：“我今天失常了。”

    该死的龙九纹，难道除了摇头之外，你就不能做其他的动作吗？“没这么惨吧？看着你把答案卷写得满满的，也该给点笔墨分数吧？”

    更何况，我也不是真的讨厌洁宜，只不过是无法把她当成恋爱的对象。真是麻烦，难道说，男女之间就不能存有单纯的友情吗？

    “怎么说？这种机台一定很贵，怎么可能让她们跳很久？”

    依照目前的状况，洁宜恐怕会一路过关斩将，直接破台。也就是说，没有十几二十分钟，这场游戏不会结束。

    “那就好，洁宜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面，可不准你打我那宝贝妹妹的主意。虽然说你也很优秀，可是洁宜绝对不适合你！”

    “……等、等一下……”

    龙九纹继续摇头。

    “是这样啊……”这算是校际间的地盘之争吗？所以，他要装成“好学生”的样子当诱饵。

    “……还没。”

    “人多才好玩啊！”

    “……没错，可是杨白华那种花|花|公|子，找他去，不是把好女孩推入火坑吗？这种毫无道德的事情我才做不出来。至于陈鸿儒，你都说他是书呆子，你想，哪一次联谊他曾经参加？”

    我跟洁宜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士谦很知趣地说：“我们不打扰两位的约会，就各玩各的吧！”

    越想越烦，真希望星期六永远不会来到。

    伯仁他不但没有同情我，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用啦，你先左右看看，等我换好代币，咱们就可以开始大玩特玩。”

    一连串的枪击声与火炮的爆炸声，火光四散，惨叫声接二连三，尸横遍野……

    “嘿，好痛！”耳垂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痛得我跳了起来。

    送他一个白眼后，我才说：“你还怪我，我不是已经尽量把考卷移往右侧，差点还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就算这样，我还是丢了小抄给你。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要是还有什么不满，下次在弄考古题过来的时候，哼、哼，毕竟我可不是一个很有肚量的人。”

    “烈哥，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陈文彬道。

    “怎么会呢？人多才好玩。”洁宜客气地说。

    接下来，银幕上又发出了总分“４２０Ｌ”，这种分数不算高，不过也在水准之上。洁宜将饮料交给我，然后投下代币，大方地戴上手套。

    这还得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双方吵架。

    那位女孩悄悄地对男士说：“我们再看一下，女孩子耶！我看一下她能打几分。”洁宜深呼吸，然后向前跨步、扭腰、挥拳，碰声巨响！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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