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自我介绍,本人姓刘字铭义,是立夏的同班同学,当然,还身兼她未来男朋友一职!”
那天晚上,立夏没有打工,却回来得很晚。阮苏陌见她有气无力地走进来,迅速将电视关掉。
“之前不是给你说有人在追我嘛?就是他。”
语毕,只听一声惨叫,在场的何熏与阮苏陌都清晰听见“咔”的一声,清脆无比。阮苏陌捂眼,她忘了告诉刘铭义,顾安笙会擒拿手。整个事件发生在几秒之间,紧接着一句仿若宣誓般的话传入众人耳朵。
刘铭义到Q大找阮苏陌的时候,顾安笙正约了她去图书馆借周末要用的资料参考,何熏也在,那是顾安笙与何熏每个星期固定见面的日子。刚到一个转弯口,便看见一个男生正拉住过路的行人问“知不知道有个叫阮苏陌的?大二,学的材料物理。”那时的阮苏陌想,如果名字是一种凑巧,那年级和专业呢?所以她很理所当然地走了过去,手指戳了戳刘铭义的背脊,然后指了指自己。
“阮苏陌同学,原谅我还没有那么奔放,走不到潮流的尖端。”
“而且。”
已经换好睡衣的某女,原本还一脸严肃,突然就扑哧一声。
成功找到衣物的立夏,眼神由先前的鄙视恢复到了深深的崇拜,她准备朝阮苏陌飞一个吻,对方却突然冒出一句:“你说我们像不像历经患难生死相许的老夫老妻啊?”然后立夏的那个飞吻,就生生哽在喉咙。
“我是她的男朋友。”
“你又是谁?我又没和你说话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何熏咬住嘴唇,眼里瞬间水汽横生,通红一片,她气得浑身发抖,仿佛积攒已久的怨气突然就爆发出来,再也顾不得形象,拽过顾安笙劈头盖脸就问,“她是你女朋友,那我又是你的谁?!”
原本阮苏陌是很讨厌这个自来熟的男人,还和她称兄道妹,可一见刘铭义推波又助澜地,帮她不费一兵一卒将何熏驱逐出境,心下大喜,刚准备给对方一个笑脸,顾安笙却正好回过头来,她立马将上翘的嘴角跨下来,故作嫌恶地问“你到底谁啊?!”刘铭义倒没怎么在意,只不紧不慢地道。
“怪不得,那他来找我干嘛?”
而同一天晚上,顾安笙接到周嘉言的电话,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下近况,许久才仿佛讲到点子上。顾安笙试探地对周嘉言提起立夏,不料却被对方有些不近人情地打断。
“阮苏陌,大二,物理材料。”
立夏却一脸郁闷地说,“照顾病人去了。”完了再问一句“下午是不是一个男的找过你?”阮苏陌一愣,“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回事儿啊?”
“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安笙,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再说,我对她的感情,并不深。这两年的时间我也考虑了很多,我想,我只是没有遇见过那么主动的女生,所以产生了好奇,但好奇并不是感情。”
顾安笙没用多大的力,所以刘铭义伤势不重,就骨头错了一点位,缓过疼痛回过神来,见情势不对,他小心翼翼地偏过头问阮苏陌。
“那你倒说说,怎么这么晚?亏我还善心大发地煮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鱼……”
“蓝白色牛仔裤?”
“你不要吓我!算命先生说我阳气低,就怕遇见那东西,要是真鬼上身了,第一个遭殃的可是你!”
立夏将她的衣服重新拉好,一边翻找等下出门要换的衣服,一边问“什么时候又有什么算命先生给你算了什么样的命了?”然后阮苏陌坐在一边,很小声地回了句“在梦里……”
原来刘铭义见第一次套近乎就出师不利,在回去的路上不禁有点懊丧,直骂自己,“你怎么这么没用?”,结果一个乞丐正好从他身边经过,长得人高马大,浑身陋烂衣不蔽体,那乞丐以为刘铭义是在讽刺自己,加上对社会的不满和愤恨,二话不说逮住刘铭义一阵暴揍,还专打脑袋,居然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拉架,怕遇见神经病,刘铭义就这样被莫名其妙打进了医院,立夏刚刚从医院回来,就是陪他缝针去了。
“刘铭义躺在护理床上一边嚷疼一边特委屈地对我说,‘你那姐妹嘴巴真毒,说我脑袋出问题,我现在就跟这儿躺了!’”
“怎么跟斗败公鸡一样啊你,打你电话也没反应。”
“左边第二格。”
“你没事吧?”
然后时间都停滞了,空气不会流动了,窒息,压抑。直到大家都反应过来,阮苏陌傻了,顾安笙也傻了,何熏被彻底震懵,余下刘铭义左手握住自己的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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