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正在往火里添柴,他轻描淡写地说:“我见到好看就买了,没想今天用得上。”
“你们好吵……”娃娃迷迷糊糊地叫了声,然后用手掩着自己的眼睛,缩成一团,继续流着口水昏睡。
“如果是你师父真地要杀我呢?”
“我真的不记得了……”
“属于我的东西,我宁死也不会放手,如果有人要抢,就让他先砍断我地头颅再说吧。”
“但不是冰冷的天界,不是三个人!你答应过我地东西,我不准你背弃,绝对不准!”银子的口气变得强硬,“被抛弃的滋味、孤独的滋味、被排斥的滋味,全部都比炼心还痛,我宁死也不要再尝。”
“无论如何都不会准他杀银子的!”我的声音略略提高。
天下起雪来,绵绵细细阻挡一切视线,整整两天没有停歇。我想提议去火焰山等待,银子却推说身体不适,无力高飞,想在此歇息阵子。娃娃畏热如虎,却爱雪成痴,一点儿也不想离开这儿。她每日都穿着薄衣跑出去呆在雪地里,美其名曰是看神君什么时候找来,实则是在玩雪,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候还会现出原形吸收空中的寒气。
不远处娃娃再翻了个身,她口齿不清地埋怨道:“你们表吵了,都啥时辰了……真过分……”
银子愤怒地坐起来,指着我鼻子怒道:“你做梦也不用咬我!我又不是排骨。”
“我没有丢下你。”
转过身,我想扑入他怀中,告诉自己在这儿,可是我的身躯竟穿过他地身躯。碰触不到分毫,只看到碧青神君充满血丝的双眼渐渐黯淡,表情被痛苦与仇恨扭曲。他将魔界边境狠狠扫荡,直到利剑染满鲜血,妖魔尸体一地。杀气弥漫,以致方圆百里飞禽走兽皆尽数逃亡,偌大森林与平原,瞬间变成死地。
“我们可以一起过下去的!”
“对不起。”我也轻轻对他说,心里衷心祈愿说过魔咒后,就是永远的好朋友,再也不闹别扭,不分离。
那是朵巨大的雪莲花,中间有淡紫色的芯,外面是从洁白到嫩绿递进绽放的花瓣,散发着很淡很清新的香味,没有让我打喷嚏的讨厌花粉,非常美丽。
“银子……银子……”莫明担心袭来,我小声呼唤他名字。
“可是你变了……在三百多年前就变了,可是我依旧喜欢你,现在的你虽然笨了,却更容易亲近,也更可爱。不过没关系,只要是你就可以了,我喜欢和你过日子,一直下去,很快乐很温暖。”
“哪个他?”我反问。
我凑过去,在火光下细细看银子的脸,越发觉得苍白得很可怜。他的头发好长,互相纠绕着散落地上,我伸手拿起一把。打着结玩,结成后却如丝般滑过我手心,留不下任何痕迹。
“傻猫,总是那么笨,被人卖了也不知道。”银子小声嘟囔一句,“如果是我真的做了坏事呢?”
“如果是他呢?”银子将他的头低下,靠在我肩上,闭上双眼笑着问。
我不解地侧耳细听,仿佛是与自己无关的一个故事。
“吃的在锅里。”银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银子知我怕冷,不知去哪儿找来大捆干柴在洞穴内燃烧,又给我递上前日在城镇新买的貂袍,将我捂得暖洋洋,不由舒服得瘫倒在洞穴最深处的毯子上,好奇地问:“你怎么会买这些东西的?”
“罗刹说银子带她来这附近的静谧花园游玩。至今遍寻不见,显然其中必有蹊跷。无论此事真假,单凭锁心铃的法术被破坏和罗刹的口供……八成和那只白乌鸦脱不了关系,”碧青神君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似地,“无论目的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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