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同仇敌忾:“将军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郡王爷不依。”
他暗觉不妙,立即派遣御史与暗探,往江北彻查此事,传祈王进宫面圣。
无关信任深浅与否,而是夏玉瑾为夏家的子孙,他有维护大秦江山,效忠皇帝的绝对义务。若知情不报,便是对皇上的不忠,若知情上报,是对媳妇的不义,夹在中间两相为难。
天大的坏事都是黄鼠狼的事。
夏玉瑾蹦跶着跟上,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满怀同情地说:“要给你准备棒疮药吗?”
叶家常年驻守漠北,军心拥戴,叶昭多年征战,追随者众多,就算将绝大部分军权交出,在局势未明前,怎会不留半点私人势力以防不测?如今她偷偷派了心腹探子去东夏暗查,等消息确认,布置妥当后,再出击救人。
夏玉瑾附耳道:“该不是柳姑娘失踪,来兴师问罪的吧?”
柳将军看见叶昭,眉开眼笑,迎上来道:“贤侄——”
柳将军察觉对方不高兴,继续打哈哈:“我给你们小两口带了些礼物。”随从附上礼单,叶昭接过看了眼,除了把苗西弯刀是给自己的外,尽是嘉兴关附近的哈贴贴大森林里产的上等保暖皮子,还有两棵百年人参,一盒子珍珠,可见舅母是知道她夫君体弱畏寒,尽了心的。
叶昭翻身跳起,皱眉:“学了那么久,还学不好规矩,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事情值得大惊小怪?”
叶昭重重地咳了声。
夏玉瑾重重地咳了声。
夏玉瑾自己也清楚,有些东西还是装糊涂好。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夏玉瑾感慨万千。
夏玉瑾附和:“就是就是!”
柳将军摇头晃脑:“什么眼光?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擦屁股都嫌硬。”
夏玉瑾思来想去,不明白。
这些事情不能在明面上告诉夏玉瑾。
秋华结结巴巴道:“是……是舅老爷来了……”
“哦,”夏玉瑾蹲在旁边拔草叶,见对方又没反应了,主动再问,“你不急?”
叶昭同样沉默不语。
柳将军喝着茶,越发感慨,努力找着词儿赞美:“真没想到,外侄子……侄女成亲后,越发有了……”他看了半晌,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无奈摇头安慰,“你应该学舅母那样,以后别穿男装,脸黑就多擦点粉,身段差就把衣服做漂亮点,多绣点花,再穿个什么纱裙子,插几根金簪,好歹不要丢你相公面子,寒碜人啊。”他拍拍夏玉瑾肩膀,尽可能做出很有爷们义气的样子,对叶昭痛骂,“那么好的相公,要珍惜。”
饥肠辘辘的丫鬟们如蒙大赦,赶紧围绕过来,争着要去布膳。
落叶轻飘,肥鱼跳跃,鱼钩远远抛出,在水中激起涟漪。
叶昭瞪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夏玉瑾还想追问怎么准备,忽然将话忍在嘴边,憋了回去。
叶昭统统应下,小心问:“舅父可是为九表妹之事来?”
秋华跺脚道:“还能有哪个舅老爷?自然是柳大将军,大舅老爷!”
叶昭和夏玉瑾都愣了,两人面面相窥,齐声问:“你为何回京?”
叶昭转回头去,看着鱼竿:“我叶昭不打无准备之战。”
忽然,秋华急冲冲地从花园拱门处爬来,嚷嚷道:“将军,不好了!”
叶昭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柔和了许多,解释道:“事发至今拖延过久,最佳救援时机已经错过。根据哑奴送来的情报,表妹落入敌手,敌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她想不开……已经想不开了。若她想得开,曲意顺从,凭她的手腕和美貌,断不会轻易出事,如今没有动静,大概是隐藏在东夏王身边,候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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