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海外传来的古怪味道调味瓶打翻,说不出的滋味,无法描述。
郡王府内,叶昭对外界议论早已习以为常,对朝廷收回兵权也有准备,她对忽然而来的圣旨并未感到意外,从谢恩接旨,到交出兵符,神情都没有变化。送走传旨公公后,她制止忿忿不平的秋华秋水姐妹,解下腰间长剑,寒光四射,锋刃透骨寒,上面沾染过数不清的鲜血,缠绕着算不出的亡魂。
“男不男,女不女,果真是妖人现世,天下大乱啊。”
夏玉瑾问凑过来蹭酒的狗友:“女人做个将军,有那么难接受吗?”
夏家造的孽,他有点不知该如何回去面对叶昭,从市集东边逛到西边,从西边逛到东边,又逛去秦河边,却将歌姬美人的笑闹声统统丢下,把猪朋狗友的招呼声充耳不闻,长吁短叹,抱着壶暖酒,看着河水默默发呆。
皇帝是大秦的皇帝,江山是夏家的江山。
夏玉瑾不是没听过针对叶昭的冷嘲热讽,最初的时候,还会凑过去搀和几句,控诉自己娶了这个媳妇的种种倒霉,博取共鸣,发泄心中不满。
骨骰:“爷,赶紧走吧,种花的宫女都快哭了,我好像看见慧妃娘娘快从那头奔过来了。”
可是,握紧宝剑的双手,为何迟迟不愿松开?
“那悍妇,凶婆子,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
她愿封起利刃,收起羽翼。
“孟兄高见!”
从今以后,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过所有人希望她过的人生。
秋华伸长脖子,秋水瞪大眼睛,看着骨骰就好像看狐狸变的怪物。
不管是挑拨还是离间,在战事平稳,政局动荡的今天,比起硬着头皮,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澄清越演越烈的谣言,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呼声,实在不是划算之举,倒不如暂时将她拿下。
阵阵哄笑,声声刺耳。
事情发生得太出乎意料,反而让人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从今以后,没有刀光剑影,没有鹰击长空,没有纵马草原,没有生死相搏。只有锦鲤戏水,梧桐深绿,藤花艳紫,蔷薇娇艳。
他不在乎媳妇是不是大将军,他只想和那个叫叶昭的混蛋女人平安到老。
骨骰识趣,讨好:“这事又不是郡王爷做的主,何况你也做不了主,将军不会怪你的。”
叶昭回过神来,怕他吃亏,问清地址,急忙奔出。
“你疯了?”
可是,她呢?
一字一顿,字字如雷贯耳,满街鸦雀无声。
蟋蟀:“郡王爷……这是慧妃娘娘最喜欢的花,过两天还要拿去和皇上共赏呢,你别撕了,再撕就秃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狗友喝了三大杯,应道:“自然!你成亲的时候,不是为此呼天抢地,吵闹不休吗?”
“将军!将军!不……夫人!”院外骨骰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不等通报,闯入院子里,哑着嗓子叫,“夫人,郡王爷和孟太仆家的公子打起来了!打,打得好凶……”
夏玉瑾从小到大只有背后下黑手的份,从未亲自打过架。
他走到外面,又听见有人在高谈论阔。
“还道是个英雄,原来是颗灾星。”
今天,他却再也无法忍受。
而且,私心里……
夏玉瑾回过神来,丢下满地狼藉,小跑溜了。
自古名臣良将,功高盖主,才高遭嫉。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夏玉瑾讪讪:“她干得也挺好的。”
纨绔们虽人多势众,却给他不要命的打法打懵了,缩在家丁后面叫嚣。
夏玉瑾忘了黄鼠狼后面说了什么。
蟋蟀也凑过来:“将来让小小郡王继承母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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