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在旁边干瞪眼。
“开门就好,”夏玉瑾大喜,拍板吩咐道,“你们这几天好好去逛逛,要去最具盛名,最高等的青楼!”
夏玉瑾还在把玩那只漂亮的汝窑杯子,示意众人坐下,头也不抬问:“一路旅途劳累了吧?”
蟋蟀见状,抢着表现:“是啊!是个俊秀的少年。”
木桌连同上面的汝窑茶杯统统被拳头砸得粉碎。
叶昭坐在花厅内,擦着剑,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好像一尊佛似的。
骨骰:“院子里果然被主人叮嘱过了,那些下人都不敢说主子坏话。无论怎么打听,都说章少爷是个怜贫惜老的好人,不过我看他们的神色都不以为然。不过他表面功夫做得确实不错,坏事大概做得隐蔽,在外头的名声也不太差。”
夏玉瑾则郁闷地思考:为何他媳妇对女人勾搭他不生气,却对男人勾搭他生气呢?
大家都很有干劲地齐声道:“为君分忧,这点累算不得什么。”
他听见赈灾钦差召唤时,立即叫齐手下们,小跑步来到正院,兴奋地等待命令,恨不得立刻就冲去发粮放米,解救灾民与水火,为自己前途铺路。
海主事难得有露脸晋升的机会,正要摩拳擦掌,报效皇恩,大干一场。
夏玉瑾呆呆地问:“他一路上对我百般讨好,是……”
叶昭在长长的沉默中开口了:“读书人?”
海主事和众笔贴面对他的奇思妙想,宛若雷击,个个张口结舌。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不但自己要找姑娘玩,还要带着所有手下一起找姑娘玩?
夏玉瑾带来协助管事的官员有五个,为首的姓海,原是翰林院修撰,,一肚子学问,因不会说话,不擅长拍马屁,性格又刚正耿直,经常得罪人,所以先帝在位其间,混到六十多岁还混不上去。今上看中他胆大勤奋,升做吏部六品主事。跟着夏玉瑾这个史上最不靠谱的钦差出使,也不怕他会跟着乱七八糟的主子欺上瞒下,胡作非为。
临出门前,夏玉瑾好心叮嘱:“出手要大方些!钱不够找我要!海主事啊,机会难得,你要老当益壮啊!多叫几个!”
骨骰、蟋蟀齐齐打了个寒颤。
赈灾还要享受?
夏玉瑾面若冰霜,敲击着桌子不言语,似乎很不高兴。
赈灾还想着找姑娘玩?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有人扛罪名的前提下,众官员终于欢快地同意去花街柳巷打听情报,就连百般不愿的海主事,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夏玉瑾站起,负手忧郁道:“我现在的角色是善良可爱有钱正直的商人儿子,不方便去青楼鬼混,由于主子无知,你们这群扮演管家的,要奴大欺主,上下其手一点才像话!去青楼鬼混正合适。何况……何况将军说为了人身安全,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叶昭那不要脸的混球,进青楼叫姑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到时无论是他媳妇勾搭花姑娘,还是花姑娘勾搭他媳妇……这种人伦惨事,他统统不想看!
跟着海主事的年轻笔帖式,没有上司的迂腐,比较机灵,会拍马钻营,立即拱手道,“自古江北出美人,听说这里的下人说,莺啼胡同里的馆子有不错的姑娘,价钱也便宜,若是郡王有性致……”然后他见海主事正凶神恶煞地瞪自己,心里一个激灵,讪讪笑道,“不少新来姑娘都是附近的灾民,没饭吃,被父母卖进去,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