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最后还……还悄悄握住了那“男子”的手,用力捏了两把,低声道:“今晚你给我放老实点。”
这边客栈旁酒肆的老板娘身段娇小,面若芙蓉,倒酒的时候露出截莲藕般的玉臂,上面晃着两个绞丝银镯子,真让人恨不得摸上两把,中等。那边卖花的小媳妇媚眼如丝,腰细屁股大,走起来扭啊扭,头上的细银簪上的桃花坠轻轻晃,真是风骚动人,中上等。刚经过的那个俏寡妇,胸部丰|满,容貌俊俏,难以言喻的感觉,中等……
门外铜铃被风吹响,青色马车徐徐停在路边,有个穿着华丽,长相俊美的少爷带着个清秀随从,在护院的陪同下,走到店门,稍稍皱眉,含笑对随从们道:“荒山野店,只好将就了。”
秋华自顾自地往嘴里扒饭:“国库穷,没办法,这醋烧鱼不错。”
只要给足面子,夏玉瑾是很好说话的人,他见对方软言相求,便拿捏着商人心态,带着笑容,拱手客气了几句,然后指着旁边唯一一张没坐满的桌子,请他们主仆过去。
店小二赶紧跑去门口,抹着脑袋上的汗珠,为难地对他们解释。“客官,不好意思,今天饭馆给京城来的大爷包下了。”
夏玉瑾拍案而起:“太可恨了!”
出行前,黄鼠狼千叮万嘱,一路上不要任性使小性子,驿站简陋,不要给地方官府添麻烦,可以住到舒服的客栈去。
夏玉瑾想起媳妇在旁边,心头一惊,自觉不妥,赶紧收回纨绔视线,端正态度,将面部表情调整成正人君子,然后温柔看向媳妇,想背几句义正词严的柳下惠语录。
章少爷大喜,只恨不得立刻勾搭到手,好好亲热亲热。
干!他媳妇看美人看得比他还专心致志!还好色!眼睛都快粘到人家小姑娘身上去了!
出发五天后,前行车队抵到江南,夏玉瑾渐渐回过味来。
章少爷被他笑得心脏狂跳,赶紧坐去旁边,细细观察。
“男子”宠溺地点了点头:“嗯。”
夏玉瑾想了想,回礼道:“姓玉。”
“哟——不写情诗不写词,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嘹亮山歌隔水传来,歌声软糯,绵音悠长。
虽不如上京佳丽的国色天香,却有水样温柔在骨子里。
店小二道:“听说是去江北贩米的商人,出手大方,带着好多车马,别说本店,就连隔壁饭馆和隔壁隔壁的饭馆都包下了,要吃饭得等等,或者几位爷先去小摊吃碗馄饨?”
他在市井中混惯,骗人演戏样样精通,擅长模仿,又没有皇家架子,装成要去江北贩粮的大商人,丝毫不露破绽。叶昭见他玩得欢喜,顺其意,将侍卫扮成保镖,让随行官员装作管事,车夫与仆役照旧,车队里除了夏玉瑾的私人物品外,还有临时调去江北救急的三十车粮食,乍眼看去,也难识破真相。
眉娘轻轻捅捅他:“郡王爷……将军在看……”
夏玉瑾输人不输阵,继续把小美人往死里看。
扭头那瞬间的含情秋波,更是勾得人心猿意马。
原来这玉公子也是同道中人啊!
章少爷:“玉公子,我们主仆没赶上饭时,镇上又没什么能吃的好饭馆,腹中饥饿,实在难熬。不知可否行个方便,结个善缘,让我们在旁边搭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