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音白着脸,躺在床上,神色憔悴:“真相说出口后,那狐狸精是不会纳我的……”
萱儿:“是啊是啊,千万不要和离,要是你们和离了,我……我该怎么办呢……”
百般劝说下,眼前又燃起一丝希望的火光。
定是南平郡王与表小姐情投意合,想纳来为妾,可是叶将军雷霆威风,严厉禁止狐狸精入门,于是两人闹翻,郡王得不到美人,气急败坏,摔门而出。
数不清的羞愧与内疚涌上心头,她再也坐不住了,急急站起身,亲自扶起哭倒在地上的柳惜音,替她擦擦眼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左想右想来了句:“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
叶昭得报,又是一惊。
丫鬟仆役们赶紧围上来,扶的扶,搀的搀。杨氏最会观颜察色,带头冲上来,让人抬来春凳,直骂小丫头,“都是笨手笨脚的,养你们个个不中用!”眉娘则紧张地问郡王,“爷,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么你对着将军又吼又叫,是不是将军不让你纳表妹啊?”
重重的摔门声传来。
叶昭跟着夏玉瑾,心急又心疼,握着他的手,试图从兄弟们的教导中,掏几句体贴话来说说。
夏玉瑾气得拼命吃饭,不理她。
杨氏:“郡王爷,将军也是初为新妇,你哪能那么急哄哄地纳妾呢?若是真喜欢柳姑娘,先搁在外头,哄好了将军,过个一年半载再接近门也不迟,毕竟是两口子,何必为小事闹得面红脖子粗?给太后知道了多不好啊?”
胡青:“你放低身段,让柳姑娘软和点对他,好好道歉,给足面子,说不准过阵子他就想通了。男人哪有不爱美人的?你想想以前漠北军营,别说漂亮姑娘了,就算见只母猪都要冲过去调戏!更何况你表妹是绝色,心底也不坏。待心结解开,郡王轻轻松松坐拥美人,何乐不为?”
由于世间男女不太平等,终究是男子的观点占了上风,越演越烈。
叶昭若有所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顾得来这边就顾不来那边。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一没和自家表妹偷情,二没勾搭有夫之妇,结果不但被无辜骂着狐狸精,贱货,那对不要脸的奸妻淫|妇还在大白天,当着他面前搂搂抱抱,诉说衷情,简直视他的尊严于无物。
叶昭见他动怒,赶紧暂时抛下表妹,从院内追出,见丈夫摔伤,忙上前嘘寒问暖。可惜她装不出温柔,虽尽可能让眼神柔和了些,但表情看起来还是严肃死板,再加上她心里发虚,说出来的话越发简洁有力,硬邦邦的像块石头,不像安慰人,倒像发怒。而柳惜音则偷偷摸摸地倚着院门,只露出半张俏脸,红着眼,满脸泪痕,怯生生地看着夏玉瑾,欲语还休,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还不敢声张的小媳妇。
叶昭对表妹是喜欢的,更何况还有舅舅的情面。纵使她对表妹算计陷害夏玉瑾再愤怒,也不过是想将她严厉训斥一顿,再打包丢回漠北。
叶昭脸上并无表情,神游太虚,满脑子家事。
老虎听见问话,立即回头,大声应道:“美人?当然爱!”
柳惜音咬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
这头是夏玉瑾因自己受伤卧床,那头是表妹因自己心灰寻死。
红莺自幼便与柳惜音在一起,虽是主仆,却姐妹情深,知她一腔情意付流水,也很是愤恨难过,唯恐她再想不开,努力安慰道:“姑娘,还没到绝望的地步。”
大伙儿看看三人表现,顿时悟了。
叶昭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家瞬间离开她十尺远,不敢再劝,都低着头,绕道走,唯恐被发现。叶昭莫名其妙地看看退散的众人,挠挠头,然后拖过唯一知情者胡青,偷偷摸摸地问:“表妹这样情意,我该如何是好?”
胡青优哉游哉地在旁边走过:“将军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太久没杀人了啊?憋得慌?”
那厢,柳惜音见她焦急地追出去,对丈夫眼中是比对自己更浓的柔情,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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