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想了想,鄙视:“老子请客都是燕窝鱼翅的,还能委屈了你不成?当然是有肉,管饱。”
小乞丐描述的发型身材和鼻子,都感觉像东夏人。
牛通判也劝:“郡王,别太勉强,你是何苦呢?反正天大事有将军撑着呢。”
夏玉瑾:“喂!怎能用别人的钱做人情?”
牛通判嗤之以鼻:“这点苦头都吃不得,如何做大事?”
牛通判等得不耐烦,一把将他推后面去了。
牛通判:“堂堂一国皇子,事关国体,说搜就给你搜吗?”
叶昭急问:“长什么样?”
叶昭浅浅地笑了下,牛通判不再言语。
牛通判狠狠瞪夏玉瑾。
牛通判斥道:“大晚上,低着头,怎么可能看得清脸?”
牛通判赞道:“将军此计极妙。”
夏玉瑾立刻将所有反悔的话都吞下肚,撑着笑容:“好说好说……”
叶昭拍拍他肩膀,笑道:“是好汉!有种!夫君这番好意我自当心领,”她想了想,又提醒,“不过我这阵子调查过,伊诺皇子确实玩过男宠,他身边侍卫长也有断袖之癖,你陪酒要小心点,别给灌醉占了便宜。”
夏玉瑾更委屈:“谁知道他能吃半头乳猪三碗饭啊……”
小乞丐瘦得只剩骨头,穿着臭气熏天的烂单衣,好像被风吹吹就能倒下去,全身上下只剩那对眼珠子黑白分明,还有几分活气。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可能很厉害的漂亮官老爷、黑脸官老爷和带杀气的官老爷面前,瑟瑟发抖,上下嘴皮直打颤,半个字都说不出,直到被身后捕快踹了脚,才晓得跪下,不停磕着头,眼泪在面颊上拖出两道长长的泥痕,不明真相的看见,八成以为他被严刑拷打了。
夏玉瑾:“嗯,白饭。”
夏玉瑾恶心得脸都青了,他想问,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牛通判立刻上前,慈祥道:“好孩子,莫要害怕,如果你四天前晚上,在大榕树上,看到李大师家发生了什么事。夏郡王菩萨心肠,定会让你吃一辈子饱饭。”
牛通判:“你要用什么理由请人家喝花酒?”
叶昭问:“你说怎么办?”
小乞丐尖叫道:“我看到了!我不小心把正在啃的鸡骨头掉地上,他走过来,翻看地上的骨头,然后朝树上看了一眼!我赶紧学野猫叫春,他骂了句什么就走了。”
夏玉瑾得意地捅捅牛通判的腰:“怎样?还是我破案比较厉害吧?”
伊诺皇子是东夏使团的领头人,为两国交好而来,这些日子里都表现很好,不但约束部下,禁止他们随便外出,对官员们无时无刻的陪同也表现得兴致勃勃,毫不在意,偶有对东夏当年帮助蛮金而不满的官员,讽刺他几句,他也挂着憨厚的笑容,从不回嘴,也不放在心上。这样的表现,实在很难找借口污蔑他犯事,要求搜查。
牛通判忽然有点感动,连出了名的纨绔都懂得情深意重,不顾流言蜚语,不顾人言可畏,心甘情愿护着全大秦最凶悍的母老虎妻子,举案齐眉。他自己却忙于公务,对贤妻早已冷落许久,还经常抱怨对方,而她却无怨无尤,实在可敬。待会应顺路去买几支好首饰,带去正屋里找她说点贴心话,免得纨绔不如,糟蹋了夫妻情分。
而且就算搜查出他杀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只要拿不出颠覆大秦国的阴谋证据,就不能随意处罚,否则会挑起两国之战,而刚刚经历完八年蛮金征讨,百业受创,尚未恢复元气的大秦君臣与百姓们,都万万不想看到这一幕的。
牛通判:“证据呢?”
夏玉瑾怒道:“你这婆婆妈妈的老古板,问话肯定要问半天,到时我鼻子都要熏掉了!快快先把他抓去,好好洗层皮下来!换套干净衣服,再来回话。”
思及此,他不免对夏玉瑾刮目相看三分,赞道:“郡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