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耐心解释:“是他自己离家出走的,我成亲至今才和他说了两句话,一共四个字,何曾逼他?”
老高再给他斟上酒道:“没相处过,咋知道呢?”
“那感情好啊!俺快愁死她的亲事了,”老高两眼发光,大喜过望,“这次是卖去黄御史家还是张尚书家?刘太尉也可以啊!俺打听过了,都是规矩人家啊,好好混上几年,配个小厮管事衣食不愁,放回家嫁人也是脸上贴金。”
“你只想招呼我的酒罢了,”夏玉瑾撇撇嘴,喝得几口闷酒,听屋外雪声寂静,手痒无聊问道,“老高,再来玩几把?”
夏玉瑾笑道:“哈,不怕再输个几百两?”
叶昭给她的蛮不讲理闹得发慌,无奈道:“好好,我找,若他不回呢?”
“说得好,南平郡王果然够爷们!”
“啰嗦!”夏玉瑾停下筷子,挑了他一眼,“还嫌爷会吃穷你吗?喜欢吃你家羊肉,是看得起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七百八十七两的债,我这些天才吃了你五两银子的羊肉,你倒喝了我二十两的好酒!”
夏玉瑾气得狠狠“呸”了他一声。
“不必了,我知道他在哪里。”叶昭亲自披上黑狐镶边大氅,走到门外,她想起一事,“狐狸去哪里了?最近怎么不见人?”
老高:“郡王……你丢脸丢得多了,不差这一件。”
上京西街,偏僻巷角内有间狭小肮脏的店铺,油腻腻的酒幡也不知挂了多少年,懒洋洋的老狗趴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店内火盆烧得暖洋洋的,红泥小火炉上炖着一锅羊肉,散发着浓郁诱人的香气。时间仿佛优哉游哉地停在这一刻。
她们认准将来当家人后,吃里扒外的速度都很快,立刻把夏玉瑾卖了邀宠。
老高放下手中碗筷,笑眯眯道:“那感情好。”
“一样,一样,”老高装作看不见,殷勤道,“来来,再吃两块羊肉压压惊。”
夏玉瑾瞪着他怒道:“去!是给他压惊!”
夏玉瑾冷冷哼了一声。
叶昭皱眉,命令道,“叫他休息够了,就滚回来报道。”
随着响亮的鼓掌,破竹帘掀开,寒气扑面而来,进来的男子瘦高身材,穿着身朴素青衣,银鼠夹袄,踏着长靴,披着避雪斗篷,脸上被冻得发青,五官看似平常,却很吸引人视线,尤其是那双细长眼睛,半眯起来,就像头玩弄猎人的狡狯狐狸。
待她走远后,一直侍立身边的眉娘靠过来,贴着叶昭手臂,附在她耳边透露:“将军别担心,太妃心里只把郡王当孩儿,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每年为郡王的事威胁要去上吊撞墙绝食不下四五次,从没见她真出事,不过吓唬吓唬人罢了。”
夏玉瑾强硬道:“不回!老子不要见那婆娘,脸都快丢得没法见人了。”
老高还没等他说完,立刻接口:“俺先替翠花谢过郡王添妆了!”
老高口头上客气,神态里却没半点畏惧,乐呵呵地说:“不敢嫌不敢嫌,郡王光临,蓬荜生辉,就算再吃个百八十天,也要招呼的。”
“我不管!不管!”安太妃的眼泪和洪水泛滥似的,哭声几乎能推倒城墙,任何人都无法忍受,她不管不顾地抓着叶昭不停地摇,“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逼得我孩儿流落在外,下着那么大的雪,餐风饮露,也不知受了什么苦,要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快快将我孩儿寻来。”
老高叹了口气,再次给他斟满酒杯:“小王爷……不,现在是南平郡王了,你这新婚大喜,窝在俺这里老不回去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叶昭正在保养兵器,闻言不由皱眉道:“是圣上赐的婚。”
叶昭已走出门外。
夏玉瑾摇头道:“老子是个爷们,说不要就不要!决不受女人压制!”
“呸!”夏玉瑾板着脸,敲着桌子,半真半假威胁道,“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郡王!还不起债就把你女儿拖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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