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过来,我有悄悄话和你说。”
却见南宫冥黯然的站在回廊花墙后,愣愣地看着我,直到旁边白梓扯了他好几下,才蹒跚离去。离去时,白梓回头看了我一眼,回眸处,如寒宫谪仙,无喜无悲,却冷得让我心里有些莫明害怕。
我看着红通通四个小牙印,抵死不依。
“你帮我泡,否则不喝。”石头不高兴地嘟囔着,他喜动不喜静,如今手脚不准动,就如孙猴子上了紧箍咒,浑身难受,恨不得翻来翻去,跳下床去跑两步。
我想了想,终于依了。
石头不吭声了。
原来爱并不难懂,只要吻着那个人就能明白。
未料,石头猛地张口,像小狗似往我手背上狠狠一咬,痛得我惨叫一声,连连求饶,发誓绝不朝三暮四,不找张三李四之流,才肯松口……
我用手指在他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数:“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你管我有谁要啊?!”
石头膛目道:“你这般不要脸?!除了我有谁要?”
石头盯着天花板,细细地道:“大哥重情义,稀罕你喜欢得紧,我知他不会丢下你独自跑开,定是去设法救援,便让你拖着龙畜牲,静观其变。我知自己死路难逃,但你还有一线生机,若将你托付给大哥,他会把你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可是我万万没想到……”
我谨记医嘱,不要让病人情绪受激,只能强颜欢笑连连点头:“带上烈酒去,拓跋大哥必定欢喜得很。”
临到近处,我正欲开口,他忽而不再说话,微微抬头挺身,轻轻吻上我唇。
石头忍不住笑了,骂道:“尽胡说八道,科学不是你以前养小芦花鸡的名字吗?它那会论证?女人承受能力怎可能比男人强?也不知你从哪里学来那么多歪理!”
想起被他偷着炖了吃的科学,我面红耳赤,跳下床,冲去小厨房给他端鸡汤。
石头拇指在我手心纹路上反复揉着,隔了好一会才说:“我当时是发了疯似地想着,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让你死,因为若你死了,这世上就没人会天天想着我了。”
幸好,来得及,没有错过他。
“再过来些,过来些……”
石头并不接话,久久后一声叹息:“我欠大哥的,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他说:“你靠近些。”
老天保佑,石头眼睛没有瞎,只是左眼略微受损,视力下降。两眼齐视还算正常,但遮住右眼观物,看远处会有些模糊。我庆幸之余,白梓打击道:“他左眼受损,两眼观物有别,天长日久,右眼损耗过度,迟早也会变成左眼一样。”
我急忙找张白纸,画上左右翻腾大山小山,挂在墙上,让侍女用饭勺分别遮住石头左右眼,给他测试了一下视力受损程度,然后沮丧地发现他从原本飞行员2.0视力变成约莫0.3度大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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