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和呼吸同时停止,我双脚发软,伸手抓向旁边拓跋绝命,想靠他撑着,不要坐倒在地。
我撩起裙子,很不文雅地踹了他两脚,咬牙切齿道:“你言语中对安乐侯不屑一顾,可背后那块污迹却是油画颜料染上去!这中原除了龙昭堂那变态,还有谁会碰油画?!你明明去过他那里!还想装蒜?我不怀疑你才有鬼了!原本只是打算迷倒了你,然后逃走,没想到你心狠手辣,居然在拓跋绝命酒中下药!我运气比想象中更好。如今你自作孽,是天要亡你!”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也有一点点怀疑他在盼着想娶死去兄弟老婆。可是我理智知道石头不是他害,不管他做任何决定,都是理所应当,我不能学脑残那样哭哭啼啼地胡闹,硬逼着他去送死,只是心里还抱有一线希望:“说不定,石头会自己跑出来呢……他比我狡猾聪明,我都逃过三次了,他应该更强些……不如,我们等等吧?”
如今让我去换回石头性命,我是肯。
“我一时半会是没气力,你身体单薄,挖不了那么大坑,”拓跋绝命思索片刻,很快做出合理安排,“你先拿刀把他切成一块块,然后放火上烧焦,让人认不出五官,再埋树下做肥。”
拓跋绝命急忙喊:“位置错了,重来!”
我不需思考,立刻认出了,那是我石头。
拓跋绝命也不肯,他倒不是想放弃兄弟,只是心里算盘打得清楚。石头已凶多吉少,龙昭堂手下高手众多,他连一成救人把我都没有。无论是赔上自己还是赔上我,都不是划算买卖,还不如将此事记账,先将人安置好,留待以后复仇。
……破庙附近柴火不少,火堆烧得很旺盛,人体被焚烧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鱿鱼烤糊味道。我忍着恶心,一边切一边用树枝不停翻动里面尸体,像烧番薯一样将烤焦挑出来,丢后头挖好坑中,填土掩埋。最后砍到脑袋时候,几乎连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可还是撑住了。我将他所有随身物品一件不留地烧毁,灰烬也踩碎,烧不了玉佩宝剑,则砸砸,毁毁,务求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末了,将自己血衣也丢火堆,一了百了。
“我?!我没杀过人啊……”我拎着短刀,手足无措。
我:“碎尸要从哪里开始剁?”
他已血肉模糊。
“力……力道再重三分……”方凤翔闷哼了一声,这番胡乱凌迟他也受不了。
世上有很多如果,却只有一个结局。
拓跋绝命从运功中睁开眼,赞赏:“你挺有经验,果然是好女人。”
处理完尸体,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不停擦着手,总觉得上面有洗不净血迹。方凤翔没有龙昭堂有权有钱,他下迷|药效果没有七步软骨散强,拓跋绝命运了一晚上功,功力恢复了五六成,他拭去额上汗珠,站起身,说不能在此地耽搁,要带我立刻走。
拓跋绝命赶着马车拼命跑路,可身上余毒未清,经常头晕乏力,走走停停,速度不快。我死忍着抹干眼泪,接过鞭子想帮忙赶,结果差点将车赶到路沟里去。
龙昭堂自私凉薄,睢眦必报,而且酷爱用刑,家中宠妾违逆他一点意思,或是折他半点面子,都会被折腾死,何况石头抢了他美人。
我赶紧张开眼,看看刀下之人,确实没死。急忙将刀抽出,道歉:“对不起,我重来。”
拓跋绝命低声说:“石头已经给他卖了,生死未卜。”
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气,命中目标。方凤翔带着对林三刀无限怨念,惆怅而去。
方凤翔直看着我笑:“做绝色美人刀下第一个亡魂,也算牡丹花下风流死了。”
我立刻鼓起勇气,提刀上前,跪坐在他身边,将刀尖比了又比,做了半响心理准备,方凤翔忽然发力,猛地抓住我脚。我吓得闭上眼,狠狠往他胸口一刀刺下。
我说:“龙昭堂喜欢折磨人,未必会那么快动手杀掉石头。”
拓跋绝命静静地坐在地上运功逼毒,待我吐完回来后,指指地上尸体,冷静地吩咐:“方凤翔在外名声极好,坏事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拿不出证据,我们必须快点将他尸体处理掉,以免被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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