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奉陪到底!”
石头再次推开了我:“你在发抖。”
“不……”我害怕的不是石头,而是自己心中的感情。
我正想反驳,门忽然又开了,石头狠狠一把将我拖了进去,往床上一推,自己走了。我乖乖地收拾好床铺,坐在上面,忐忑不安地等他回来。这一等就是华灯初上,他竟然在下面喝了点小酒,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蓝衣人一块儿回来的。
我结结巴巴道:“要……要听话。”
石头大爷正翘着二郎腿,享受翻身农奴的待遇,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闻言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回答:“这个嘛,我……”
我看过所有的言情小说里都是同样的套路:下春|药=>欲|火焚身,必须找人发泄=>女主OR女配宽衣解带,献身解药=>男主OR男配变身一夜七次狼=>第二天早上……
“哈~”又是那个蓝衣江湖人,笑着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冲我摇头道,“姑娘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不应该了。”
石头的手举在半空中半响,最终丢下木板,气冲冲地又跑回房,狠狠甩上门。
“我是知道的,”石头终于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在刺我内疚的心,“我从小就知道你是个戒心很强的人,只将我当朋友……或许是亲人,反正没有特别的稀罕,你和我在一起,格外照顾,不过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都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石头第二下似乎轻了些。
石头不高兴地敲着我的脑袋问:“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抽回手,紧张地回答:“天气太冷。”
我死命摇头否认:“胡说,是天气太冷而已。”
“……”
“我发誓,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要。”
我觉得应该做一些事情证明自己的决心。于是扯下了腰带,伪装用的几卷白布打着旋,优雅垂下,落在脚面,衣襟打开,裸/露出的大片肌肤在深秋的微寒中瑟瑟发抖。我主动拉下他,坐在大腿上,艰难地笑了一下,然后壮着全身胆子,重新吻上他的唇,笨笨地撬开齿间,努力缠绵。
站在门口听他办事,很不像话,蹲在楼梯上等他完事,也很不像话,冲进去看他做事,更不像话。
想爱的时候,已不懂如何去爱了。
石头问:“还有呢?”
“不要勉强自己了,”石头轻轻推开了我,冷静地说,“你在害怕。”
我虽没逃避,却还是有点不自觉的拘谨。
他忽然停住话语,直直盯着窗外,手迅速按住柴刀。
我心中有愧,知他气得厉害,不敢求饶,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石头沙哑难听的声音在暗夜里越发清晰:“为什么,你连我都害怕?”
石头僵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无比痛恨自己的身子,为明明眼前是喜欢的男人,明明心里有了觉悟,可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抖个不停?这种害怕和恐惧,和拒绝有什么两样?
过去的七年多里,每一天我都在反复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恶心的,禽兽是恶心的,林洛儿的身体是恶心的,我厌恶自己,厌恶得无法自拔,以为只有深深地躲在安全的地方,才不会受伤。
我手足无措。
他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看着我。昏暗油灯下,眼里流泻出的失望,看得人心里发疼。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石头死活就是不开门,不理我,不说话。
他没有等我解释完,便弯下腰,笨拙而粗鲁地封上了唇。
酒气带着狂乱呼吸猛然袭来,当柔软碰撞时,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很快又知道自己做错了,慌乱道歉:“对不起,咱们重来。”
石头缓缓将手挪到我胸前,试探着温柔抚过锁骨。
蓝衣人摇头:“若你真是他夫人,便不会做出这般蠢事了。”
“谅你也不敢,”石头冷冷“哼”了一声,命令道,“你发誓,以后只准努力喜欢我一个人!”
我还没来得及扑上去道歉,就被抓住,然后按在床上,他抄起小木板,冲着屁股就狠狠揍了一下。
我觉得自己接到了死刑判决书。
我感动得当场举爪发誓:“我一定会知冷知热,持家有道,做饭绣花打扫喂猪养娃样样都做!”
待我匆忙赶走了三个老“姑娘”,石头湿漉漉地自己从井里跳回来后,忽然开了窍,气呼呼地一头冲入房间,狠狠关上门,任凭我在外头怎么挠门都不肯放我进去。
这种带着□味道的触摸,让我抖得更厉害了。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在自发抵制着所有想侵犯我身子的男人。南宫冥的拥抱,龙昭堂的爱抚,拓跋绝命的亲吻,所有会造成林洛儿身体敏感反应的事情,每一样都让我恐惧。
石头再次问:“尽量?算了,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