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很有耐心地教 育我:“知道什么是美人了吧?”
我伸手接过那张大红大绿的旧年画,上面的散花仙女极具乡土风味,长得白白胖胖,脸圆得像满月,小嘴巴双下巴,眼睛细得像条缝,胸部大得像木瓜,腰粗臀肥,浑身环佩叮当,花枝招展……
然后我又捡起年画出来对比观察,忽然发现那散花天女长得和柯小绿上辈子的容貌挺像,两人的脸都一样圆,说不准我原身穿越过来,才是真正的美女……
“看!就是你惹的事!”石头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替我做了决定,“以后不准随便乱看男人!眼睛放老实点,老子没那么多力气替你收拾破摊子!”
石头狐疑地看了兄弟两眼,又看看我。
石头:“要会孝顺长辈,教育孩子……”
石头最后窥了我两眼,“傲慢”地说:“不听话的女人,我是不要的。”
石头目瞪口呆半响,才小声回答:“我觉得……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是不是真的太自恋,太不要脸了?
我重新拿起铜镜照照,用手巾搓搓脸,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再问:“现在呢?”
石头恍然大悟:“你嘴唇破了。”
我竖起耳朵听。
我比量一下画中美女的胸部,再低头看看自己尚在发育中的小平板,恍惚了……
抬头看去,是拓跋绝命保持推门卷帘的姿势,像座石雕,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就连手中捧着的碗筷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我没理他,重新拿起镜子左看右看,镜中人美貌依旧,我心里却开始怀疑,莫非一切都是错觉,林洛儿长得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祸国殃民?那群禽兽喜欢上自己不过是原著金手指的力量?
他不头脑简单能勾搭那么多禽兽,还和他们称兄道弟吗?我气得直掐他胳膊:“我也就是私下骂你,你不能在别人面前乱说话啊!真是没脑子的笨石头。”
“我……我……”我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拓跋绝命干笑两声,再问:“那小弟你喜欢怎样的女人?”
“大哥,你怎么了?”石头端着一锅粥进来,扯了他两把,“吃饭啊。”
“我也是随便说说,随便猜猜,”石头摸摸鼻子,心虚了,随后他又死鸭子嘴硬道,“你平日还不是总说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谁嫁了谁倒霉?!”
“横竖你又不嫁我大哥,紧张什么?”石头翻了个白眼,“我一直奇怪你没勾三搭四是怎么惹上那群男人的?!你外祖母临终前可是让我看着你,不准胡闹的!快解释一下!不准用狡辩混过去!”
我狠狠一脚踩他脚板上!
“我冤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大概他们脑抽了……”
我:“就这样?”
先应着,将来再赖账……
“你是不是总是用眼睛乱瞄人?”
石头听见赞美就翘尾巴,他很大爷地摆摆手说:“福气什么,她这丑八怪有什么好?谁稀罕啊?!”
石头一脚踏在甲板上,回头又看了两眼,很铁不成钢地说:“女人重德不重色,长得好看不好看有什么打紧的?你老想着干什么?”
“应该没有……”有那么一两次也是为看清楚禽兽长啥样。
“明白什么?”石头弯下腰,仔仔细细看了半响,最后伸出手指戳戳右脸颊,“这里还有块黄迹没洗干净。”
石头一溜烟钻了进来,撇撇嘴,不耐烦地问:“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没半点斯文模样!”
石头又说:“不能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要懂得知冷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