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疑问

动地抓着我高声大叫：“今天南宫世家挑选新弟子！我被选上了！”

    “冥主子，你怎可随便管小丫头叫妹妹？太不自重身份了，别害我被管事教训。”我无计可施，终于豁出去了，说话越发惹人讨厌。只期待他拿出点主子样，直接叫人把我拖出去打板子。

    按常理而言，这种说话态度，换了石头非跳起来抓住我的腰，挠得叫救命为止。偏偏南宫冥没半点脾气，不管我口气怎么恶劣，怎么不合规矩，也只是笑着回答：“洛儿妹妹说得是，确实是我欢喜得糊涂了。”

    我根本不想拉拉扯扯，飞快应了，匆匆往安全区域撤退。

    石头正欢快地拿着破树枝当剑舞，见了我十分激动：“告诉你个事！”

    我心急，没管他的事，抢先将自己的问题提出：“冥少主是不是以前去过李家村，见过我？”

    “也不是人人都喜欢音乐的，其实我也不喜欢画画，每次上何先生的课都很头疼，”南宫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飞快地用眼角抬起窥了一眼，有点害羞有点期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下人过问主人私事，是大忌，重则挨打，轻则挨骂。

    南宫冥似乎有些失望。

    在这秋凉气爽的好天气里，我如坠冰窟。

    南宫冥收起玉笛，先开口了：“我记得你，是李家庄的那个小丫头。听说你进来我家做事，可是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又不好意思到处和人打听女孩子名字，只好四处留意，今日终于找到了，你在我家过得可好？”

    “洛儿，下次再说。”南宫冥不敢耽搁，匆匆往大禽兽住的挽风楼赶去了。

    我回答：“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干得很快乐，少主费心了。”

    我扬扬手里盘子，继续道：“少主没事的话，我还要继续回去干活。”

    “高兴，我高兴得不得了！高兴得想咬人！”我咬牙切齿瞪着石头。

    “房里侍候？”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张禽兽脸，想从上面找出心怀不轨的蛛丝马迹。

    石头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还是很迷惘：“不可能吧，冥少主怎可能没事跑去我们这种小地方。南宫世家的庄子快马过去才二十多里路，那天在茶寮停下歇脚都已经够奇怪了。”

    “等等！你不是仆役吗？！那有资格参选？！”我也激动了。

    “你老想着冥少主做什么？人家不会看上你的，想了也白想，”石头照例将我打击鄙视了一番，然后兴致勃勃地宣布，“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不懂音乐，冥少主是在对牛吹笛。”我的回答超欠扁。

    我故意招主子讨厌，没想到南宫冥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细细解释：“何先生偶染风寒，令我暂歇一日功课，我便来这儿练习前天早上学的新曲，你听着可好？”

    “什么消息？”我对他的好消息深表怀疑，但刚刚已经经历了更糟糕的事情，所以心理抵抗能力不错，便挥手示意他说下去。

    我脸色发青，原来世界上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俏丽丫头跟不上他的步伐，留在原地，拿过我手里的空碗看了看，不屑道：“小丫头要有自知自明，好好拿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德性，少装狐媚子，和主子拉拉扯扯。顺便告诉黄大娘，今天下午做碗炖鸡蛋送去清心苑给彩凤姐姐，若是炖老了，可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