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求婚

的小姑娘了，我这心里都觉得年轻了好多。”

    “太久不见，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最近和公司有生意往来的年轻人，今天也来参加寿宴了。”

    “奶奶……”晓悠明显听不下去了，“您别逗商霖，她知道要来见你可紧张了！”

    “许太太正在里面见客人，我是专门出来跟你们说一声的，在这儿等一会儿，别撞上了。”

    正说着，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姿颀长、气度出众的男人出来了。从商霖的角度看去，只觉他五官英挺，眉骨突出、鼻梁直而挺，薄削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有点严肃。

    “我前阵子在国外，没听说霓州的事情，都是回来了才知道，我那个一贯清心寡欲的侄孙居然和女孩子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真的一起从四楼掉下去了？他抱着你？”

    而在花海的中央，易扬一身纯黑修身西装，手中捧住雪白的绣球花，含笑注视着她。

    他单膝跪下，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导致商霖差点往后退了步。绣球花里躺着一个蓝色丝绒小锦盒，他将它拿出来，当着她的面缓缓打开。璀璨的钻石仿佛天上落下的星辰，在掌心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一度？现在不是了吗？”

    “商霖……”

    楼梯的尽头，莫庭轩立在那里，微微仰头看着她。

    说了等于没说。

    光这样你们就觉得是在拍电影啦？那他们一起穿越这段怎么说？而且现在广电不让拍穿越了啊，看来只能掐了别播。

    门大开了，外面是一片漆黑。原本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都消失了，唯有沉沉的黑暗刺入她的眼中。

    商霖瞥瞥看热闹的晓悠，犹豫道：“奶奶？”

    易玫微愣，继而笑着摇摇头，“这么叫也行，不过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

    “你刚刚……太损啦！”从花园逃离之后，商霖哈哈大笑，“你很讨厌她？”

    易玫眼眸一转，露出一抹笑，“别叫我许太太了。”

    他问得有点唐突，喻晓悠眼珠子转了转，“当然是因为我奶奶想见她了。”

    “所以啊，她最希望的就是我们小辈能婚姻幸福，什么门第啊阶级啊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她只希望我们能过得好。”喻晓悠捏捏她的手，“她一定会帮你和表哥的！”

    商霖敲下她的头，“我现在相信你是易扬的妹妹了，真是如出一辙的刻薄！”

    这里是北京的夜晚，四周站着被邀请来的宾客，全都站在花海之外的阴影处看热闹。商霖知道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连苏北北都上赶着讨好。

    商霖重重点头，“一定！许太太什么时候想见我打个电话就行，我一定好好陪您！”

    商霖站起来，“那，许太太，我告辞了。”

    易玫摸摸她的脸颊，女孩眼眸明净，一看就是心思纯良的孩子。易扬虽然平时表现得很木讷，到头来却很会挑老婆，这姑娘选得不错。

    莫庭轩对她的回答没表现出惊讶，反而微微一笑，“这样啊，那你见完朋友，我们再谈怎么样？”

    直到离开那间屋子，商霖才发现自己手心已经出了层薄汗。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见家长居然进行得这么顺利，忍不住有点愉悦，“晓悠，你奶奶人真好，长得也美，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样子。”

    商霖无言。

    商霖点头，“我上大学的时候和莫先生是好朋友，不过这两年联系得少了。莫先生一切可好？”

    莫庭轩点点头，视线余光扫到一侧的身影陡然僵住，“商霖？你……”

    “我压根儿不认识她，谁稀得讨厌她？”喻晓悠神情不屑，“要不是看在她得罪了你的份儿上，我连话都懒得跟她说，更别说损她了。”拍拍她的肩，“所以那女人也是托了你的福，才能有和本小姐对话的福气啊。”

    他们携手走过了生死、经历了别离，体验过人间百味，终于得到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两名佣人上前，一左一右站在玻璃门那里，然后同时用力，玻璃门像童话世界里的城堡大门一样，一点点朝着商霖打开。

    商霖浑身僵硬，看着易扬慢慢朝他走近。那束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整个庭院里只有他一个人始终立在光影之中，充斥商霖的视线。

    “怎么回事？”商霖疑惑道。

    “咦？你们认识？”晓悠好奇道。

    晓悠瘪瘪嘴，“奶奶不让啦。她说她自己那么过了一辈子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但还是希望我不要学她。离婚这么多次，总不是什么好事……”

    她什么时候和许家扯上了关系？难道她如今正和许太太的孙子交往？

    商霖对这张脸实在不能说不熟悉。

    她和他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可是如今易扬却打断了这些权贵的晚宴，当着他们的面摆出这样的阵仗求婚。这样浪漫的蓝色花海，这样坚定的誓言，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关系。告诉他们，他爱她，他要娶她。谁反对也没有用。

    “知道啦，嫂子！”

    “是，很亲切。”商霖道，“我就是没见面之前很紧张，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

    敲定了这事儿，易玫又道：“易扬的爸爸脾气虽然倔，不过一向拿易扬没办法，这回也是。他那边你倒是不用太担心，过了今晚就不是问题。”

    商霖胡乱点了下头，“再说吧。”

    这一回，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恩，我带她来见奶奶了。”说着就想推门进去。

    她缩回手往沙发上一靠，“好了，你出去玩吧。今晚来的客人多，应该会挺有趣，别陪我这个老太婆在这里辜负了良宵。”

    “莫先生，您和许太太谈完了？”

    莫庭轩他，甚至比不上一个在男权社会长大的古人。

    房内已经传来了谈话的声音，商霖不敢再拖，忙扯扯晓悠的手指，“好了，我们快进去吧！”

    “商小姐坐。”易玫微微一笑，漂亮的凤目里水波荡漾。

    她话里透露出的立场明显是站在商霖和易扬这边的，但商霖并没有多惊讶。如果这位许太太对她和易扬的关系并不赞同，易扬也不会让她们见面，还是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