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委成一团的许瞳,转身走出客厅。过一会儿又走回来,手里多了冰块毛巾和冷敷袋。
许瞳对他微笑,摇一摇头,隔一会儿轻轻说:“谢谢你!”她声音真诚,对他由衷致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谢谢?或者之前说过,可是都不见得是出自真心。不过这一次,我是真心的想说一句,谢谢你!”
过一会儿,许瞳推开他,气喘吁吁地娇哂:“你把我带回你家里,没安好心!”
脑子里此时竟开始闪过一幕又一幕画面,全是从前她与眼前这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听他说完,许瞳嘟起嘴巴,轻哂道:“你有未婚妻还要人家做你女人?太不道德了!”
章女对她所做一切,他究竟是不知情,还是根本觉得无所谓不在乎?是否觉得她那天在宴会上令他举家丢脸,所以此番由小女儿处令她吃些亏低低头也是好的?
他教导她如何动作。
她听到他长长长长吁出一口气,似有无限满足般,抱紧她,将头埋在她肩膀,嘴唇似有还无般轻蹭她颈间肌肤,呢哝叹息似的低声唤着她:“瑶瑶!”
她的抱怨竟如同在撒娇一般,令他觉得心痒难耐。
他眯着眼看她,挑起眉梢,回以呢哝般轻语,“你敢说你没有爱上我吗?”
顾辰知道她在问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警局。
“你不敢赌?”他激她。
不甘章女毫不费力地掠取一切幸福因素。
只怕那答案会叫自己再一次伤心。
顾辰抱着许瞳上楼。
“不要!”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呵!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冷傲的顾少变成多愁的大善人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心思余力揶揄他。
难道他已经克制不住,要违背医嘱同她颠鸾倒凤?
他紧紧抱住她,手臂用力箍着她,身躯几乎战栗,喉头溢出隐忍闷哼声,头向后稍仰着,也闭起眼睛,突地全身猛然一僵,终于释放自己在她销魂夺魄的软软掌心中。
顾辰手下一抖,冰袋居然被他掉落在地上。
许瞳叹息一声。
顾辰不由挑眉。
忽然有些坏坏的用力收一收掌心,他立刻全身一颤。
顾辰脱掉西装外套,一边松着带一边说:“你有仇富情结?”
许瞳一眨不眨看着他脸颊,竭力凝住自己焦距,“你那么舍不得她吗?我偏不换!”
许瞳愣起来。
顾辰把领带甩在茶几上,抬手又去解衬衫领口的扣子。他表情依旧漠然不动声色,举止间的过分用力却泄露出他的懊恼与烦躁。
相信告诉唐壮她出事的那人正是姚倩。
许瞳不禁闭着眼睛笑起来。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扳过许瞳身子让她面朝向自己,先用毛巾为她擦了擦脸,又把冰袋小心敷上去。
“你受伤的是脸,等下我会帮你继续冷敷;现在想被虐待的人是我!我只想你用你的手来好好虐待我一回!”他的声音愈发地哑沉起来。
他忽然丢开毛巾,拉着她的手再向自己腹下按去。这次她的掌心与他之间已经全无隔阂。
被她剥削那么多次,夺走许多东西,这一次,她准许自己任性一些,开出这样的赌注。
许瞳脑子混混沌沌,对他的话一时间似懂又非懂。
顾辰望住她眼睛,声音喑哑低沉,“难道你不想吗?”
反应了一会儿,许瞳笑起来,“耶?这么说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咯?呵,就冲她已经不是你未婚妻这一点,就算吃亏我也高兴,我乐意!”她难得的爱娇起来。忽然皱皱眉,歪着头想了想,又说:“不对,我不算吃亏到底;如果我赢了,你得去跟她说,我比她可爱的!”她一面说一面笑,模样就似纯稚的小孩子一样,娇俏又惹人怜爱。
“试试看?”
许瞳看着他,立时回答:“不可能,你做不到!”她声音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进了屋,顾辰把许瞳抱到沙发上,让她半躺半倚的待着。
许瞳轻声地问:“你怎么会来?”
觉得她这份不甘实在可爱,他沉沉笑起来,一把拉她进怀里,俯在她耳畔柔声低语:“我是想啊!”他吮着她的耳珠,就着她柔嫩的小手,施加力道让她隔着裤子包拢住自己,“我想得几乎快要爆炸!”耳鬓厮磨,他和她不知不觉时,都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可是该死的医生说,我的病好之前,不能够同房!”
她从他声音里,听出了欲求不满的幽怨。
许瞳怔一怔,忽然咯咯咯笑起来,几乎笑不可抑。
心头一忽儿温暖一忽儿微涩,欢欣与苦恼的滋味交织在一起。这挣扎不安的感觉不叫它恋爱又叫它什么呢?与他走到今天这番境地,不知究竟是缘分还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