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脸的臭得瑟!”
所有人对她赢了一局又一局的怪现象,最后都已经惊奇到麻木、麻木得见怪也不觉怪了。
许瞳不禁由衷感叹,杨阳和唐壮果真是天生一对。
回到家时,许瞳体内的每根神经依然处于兴奋状态。不单因为那绵长刺|激的热吻,更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此番遇到了真正强劲的对手。
牌桌周围攒着不少看客,见顾辰让位子给许瞳,并耐心细致教她怎样去玩,且纵她放开手脚不必在意输赢,他这样娇宠的对待身边女伴,倒是以前不大常见到的。于是不禁都对许瞳兴起几分好奇,猜测顾大少此次是不是会定在这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明俏少女手里。
趁着洗牌时,他凑近许瞳耳朵边小声地说:“我的瑶瑶果然是颗福星!”
她有种感觉,他似将男女之情看作一场竞技游戏,步步为营,运筹帷幄,几时找她,几时空她,何时该吻,何时才做,他将所有事情的火候,无一不掌握得恰到好处。
瞧,她多么懂事,懂事得怕是都要惹人心怜了。
许瞳毫不理会杨阳的歇斯底里,自顾自气定神闲地叮嘱她,让她暂时不要同唐壮说起这件事。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和顾辰之间,究竟是他先忍不住来采撷她,还是她更早忍不住主动去引他采撷。
顾辰果然高兴起来,微笑说:“如果你猜得对,这局的确是我赢,后面的就让给你来玩!”
牌桌前的四个人见到顾辰后,急忙齐齐站起,热情相迎。其中一个人走过来对顾辰说:“顾少,坐我那里!”顾辰与他谦让,那人忙说:“顾少你全当帮我个忙好了,再打下去,恐怕我连停在外面的车子都要易主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杨阳,人各有志,你的蜜糖,可能是我的砒霜,你觉得好的方法,在我看来可能会略显弱智。姐现在要玩的,就是个腹黑加心跳!并且你别忘了,我按这个路数玩下去的话,后面可有的是机会沾染男色呢!”
待仔细看过几局以后,围观者们齐齐将话锋一转,万分笃定地说:“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是高手!高手打牌怎么可能乱七八糟得这么厉害?简直毫无章法!不过话说回来,就这样随心所欲的乱出牌都能接连坐庄,顾少,不得不说,这位瑶瑶小姐的运气实在太好!”
杨阳立刻没好气地怪叫:“拜托,我俩已经分手很久了好不好,还说什么啊说!”
她战战兢兢问:“我要是输了,该怎么办?”
一局牌打毕,顾辰果然是赢家。他起身,让位给许瞳。许瞳慌忙推让,最终却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坐下。
另又有人紧跟着问:“顾少,您不是真要和章小姐订婚吧?”
顾辰含笑反问:“有何不可?”
顾辰坐在一旁依然笑而不语。这样稀奇少见充满喜感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顾辰只笑不答。眼底却微光浮动,闪过一抹惊奇,转瞬便被他掩去。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许瞳。
她太知道怎样去做多金风流人士身边的可爱|女|人了。有自知之名,安守本分,绝不痴心妄想。不觊觎和婚姻有关的一切。听到谈及他的婚姻或伴侣时,要置若未闻般该干什么干什么,绝不分心。
旁边立刻有相熟友人嬉笑怒骂着帮他圆场:“呆子!这事还用得着你操心吗?顾少岂是一般的人?别说娇惯任性些的千金小姐,就算傲视天下的女王驾到,咱们顾少也能把她调|教得小鸟依人!”
许瞳只好做出为难又无措的样子,含羞带怯对他道谢。
然而他却依然没有碰她的意思。
顾辰于是不再推脱,顺势坐下。许瞳乖巧的挨坐在他身旁。
周围人全都笑起来。顾辰也跟着一起笑,气氛一时十分热闹。
顾辰耐不住她娇俏可人的乖巧模样,心里痒痒的,手臂一伸便将她揽在怀里,俯身低下头去,啄住她嘴唇同她展开一番激烈热吻,直吻得两个人到最后时,都已经衣衫不整呼吸凌乱,彼此额抵着额不住低喘。
那么短暂的瞬间里,她已经从手插口袋吊儿郎当成功过渡到诚惶诚恐柔婉隐忍。她颠覆了撞破情郎劈腿后伤心女子吃醋吵闹的经典形象——她视线从顾辰脸上匆匆一掠而去,仿佛在这里遇到他实属是她的罪过一般,人立刻闪躲向一旁,一副她其实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甚至从前她根本并不曾认识他。
别墅里人影幢幢,衣香鬓影,似乎天下有钱有闲人此时此刻都聚在此地。
许瞳实在佩服自己急智过人。
当晚杨阳便将电话打过来,厉声质问许瞳,她和顾辰会出现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究竟是什么原因。
顾辰低低地笑起来,“输了就输了,怕什么?只管放心玩,赢了是你的,输了是我的!”
于顾辰这种阔少来说,最大的赏心乐事,应该莫过于将一个起初心中无爱的女子,慢慢调|教得对他情根深种颠倒痴迷。这过程会令他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无限满足。
许瞳却表现得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专心致志的码牌打牌,不插一言,不动一念,不改神色。
许瞳不禁捧腹大笑。
许瞳干脆对她从头讲到尾,来龙去脉全部和盘托出,从章真瞳讲到顾辰,从自己身世讲到目前形势,从始终忍让讲到绝地反击。
下一秒,顾辰与她擦肩而去。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准备好,却被他一眼看出其实不然。
许瞳哼了一声回应她,“当然!要知道,姐姐我别号正巧叫做洁癖,所以,他顾辰注定是要来性一性我的!”
顾辰并没有否认,微笑回他一句:“多谢!”
他如此知己知彼,这一回合,她已败在下风。
离开别墅以后,他们去咖啡室小坐。
顾辰将规则玩法细细教了一遍,许瞳听得一脸似懂非懂烟雨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