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颖化身甩不脱的小强,旋着步子想再次绕到沈一帆面前。但是她身上穿的旗袍开叉开得有点低,非常影响她劈叉迈大步。情急之下郑颖干脆两只手拎着旗袍两边往上一提,迈着大步又绕到沈一帆面前。
郑颖挤进房间,把门关上,直视沈一帆的眼睛,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了?”
郑颖一脸懵逼。
郑颖再次一把捧住他的脸:“你别这样说你自己!求求你了!”
她在向后踉跄中睁开眼。她看到沈一帆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捂着胸口,头撇向一旁,露出的侧颜上,满满都是冷漠的神色。
她的话音刚落,房锁处立刻传来“咔哒”一声。
郑颖站在沈一帆房间外时,心里打鼓一样的忐忑。
沈一帆蹙着眉,看她。
沈一帆在门里问完“谁啊”,听到是她的声音在回答“是我”后,立刻就没动静了。
她拍门威胁:“你再不开门我可就去敲那俩外国大哥的门了!”
沈一帆抬手扣在她的手背上。
郑颖有点抓狂,不屈不挠地敲门。敲了一会,她加了力,从敲变成了拍。
郑颖一声不发,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走到他面前,轻声地问:“刚才并不是意外,对吗?”
不,准确的说,是胸前的,心口上。
她笑:“别骗我了你!你刚刚明明就是想亲我的!”
余友谊痛苦地抬起手,虎口张开撑在额头前,拇指食指同时按压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
他问了郑颖一个问题。
“可是我只是想一想而已,没有一次是真的要去死的!因为我弟弟虽然是个脑子有点二的小混蛋,但他从小到大都惦记我,全世界只有他能欺负我,除了他谁欺负我他和谁拼命;你说他这么爱我,我能因为他不小心欠了点债就去死吗?
沈一帆看着她倔强地硬挺着不肯流泪的样子,心软了。
郑颖qaq:“……可你给的是我自己房间的门卡,那我要怎么进到他房间去啊?”
沈一帆不看她:“不对。”
郑颖又绕到沈一帆面前,执着地盯住他的眼睛:“你回家之后到底放生了什么事?”
她一下怔在那里。她觉得自己心口好像在隐隐发疼。
沈一帆望着她,半晌,用力握紧她扣在他心口的手,凄凄惨惨地笑了:“是友谊哥告诉你的吗?”
她说完长长一番话,闭了嘴,静静地看着沈一帆。
抬头,她举着卡问余友谊:“我这哥他是不是太拿自己不当腕了啊?居然不住总统套屈尊降贵地去住大床房!”
“至于你刚才不肯给我开门,我也不会真的去死的!”说到这,郑颖笑得可怜兮兮的,“大不了我就去找服务生抢门卡自己冲进来呗,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沈一帆看到了,眼底的郁气更重了。他扭开了头。
看着他一副冷漠的表情,她慢慢松了手。
沈一帆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不说话。
沈一帆轻轻一点头。
你有没有对生命感到过厌倦。
郑颖往前挪了两步,站在他对面,和他保持与刚才一样的距离。
凝望中,两颗头彼此向对方靠进。
“在剧组跑龙套挨耳光,总共也就那么一次,那次友谊哥看到我的脸之后,立马就急眼了,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傻,他说:这他妈一看就是故意的,她都故意成这样了你还不还手?下回再有人这么故意整你你立刻往死给我抽回去,看病钱我给你出!你说,我经纪人这么护着我,我为什么还要因为一个耳光去死呢?
郑颖憋着气看着他的侧脸,她突然冲动起来,抬手捧住沈一帆的脸,把他的面孔转向自己。
“你不是让我去找咱沈爸爸聊聊吗?那你给我我房间的卡干嘛?”郑颖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悟了,“我知道了!去他房间他害羞,所以他就跑我房间等我去了!”
他抬手抚上还贴在自己脸颊上的她的两只手。他把它们拉下来。留恋地握了握,终于狠心放开。
“是因为,”她把手掌按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睛,哀伤地,问,“你有心脏病吗?”
郑颖:“有啊!我觉得活不下去的时候太多了!当年我吃香喝辣上大学的时候听说我弟弟把家败光了,我再也不能啃老得开始打工了,那时候我真想去死一死呀;入行后在剧组里,为了几千块给人家做武替跑龙套挨耳光,摸着又肿又痛的脸的时候,我想着其实我撂倒在场所有人的能力都有,却只能为了人民币挨这份罪,这么辛苦活着图什么呢,不如干脆死了算了;等好不容易渐渐有点起色了,我交了个男朋友,结果没几天他就劈腿了,那时我想活着可真没劲啊;后来成大花碰瓷,网上那么多人黑我骂我,你忽然就不见了,我只能自己扛着,半夜的时候我一直失眠,好几次我都瞪着眼睛想,真他妈累,要了命了,不如干脆从楼上跳下去睡它个一觉不醒算了;再后来你又回来了,我跟我自己说,不能理你,得离你远点,可是我总做不到。做不到就做不到吧,往你身边凑我又死不了,况且你对我还很好。可是看到这次回来之后你这么躲我,不给我开门,我刚刚想活着真没劲啊,叫个门都不给我开,不如去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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