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颖脑筋飞速旋转。如果现在不找个强有力的话题转移掉余友谊的注意力,她接下来估计要被他喷一个小时不止。
信息量好特么大!
余友谊咬着后槽牙就一个字:“能!”
带着这个疑问,第二天她怀揣着新宠零食美味牛肉粒奔向了专供沈一帆休息喝茶的那栋小楼。
余友谊说完扭身就走。
郑颖告诉沈一帆:“沈总,我纠结了一宿,但实在拿不定主意到底揍谁好,所以想来听听您的想法,毕竟您是第一个同意加这场戏的人。所以您觉得宫靖和陈晴他们俩,谁更欠揍?”
他主子显然忘记自己刚刚对郑颖说过的一句话。
“我是想问你啊……那件旗袍……是不是……以前倪裳穿过的呀?能帮我问问她在哪买的不?”她几乎动用了这个月全部的智慧,推理出这个逻辑完美的结论。
剩下郑颖和导演两个人。郑颖继续折磨导演。
沈一帆擤了下鼻子,看向郑颖。
余友谊盛满愤怒的脸蓦地一怔。
“你经纪人刚刚来过,他希望加你打宫靖的戏。你怎么看?” 虽然擤了鼻子,但沈一帆的鼻音听起来比刚才好像更重了。
“那我斗胆问您一句啊,您想加一场郑颖小姐扇宫靖的戏的原因是……?”
当导演突然告诉郑颖,他无论如何——哪怕郑颖已经放弃——但他依然觉得还是加场女二扇男一大嘴巴子的戏比较好。
“友谊哥啊,就是你的那件旗袍是从哪里搞到的呀?我之后去逛过很多地方想买一买,结果神奇了!到处都没看到能美过那一件的!”
余友谊:“不能!”
所以……保了她这次平安的,到底是那件旗袍呢,还是倪裳?
助理:“……”
郑颖很多次怀疑过,余友谊是不是为了能成功追打到她而长期偷偷服用兴奋剂。他追起人来真是太变态了!她功夫辣么厉害,却没有一次能逃脱掉喷哥的追逐。
沈一帆盯着助理,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无声恫吓与折磨他。
沈一帆吃了一颗后,点点头:“不错。”已然是一副吃愉悦了的样子。
从导演那里回来之后,郑颖对加场扇嘴巴子的戏久久不能死心——投资人爸爸都说可以加了,不加白不加;可也越想越纠结——那俩货都是烦人精,她都很想揍,所以到底该选谁揍呢?
沈一帆优雅地吃着牛肉粒,不动声色地慢悠悠说:“你最恨谁,最放不下谁,谁就更欠揍。”
郑颖:“……”她差点被噎死。
郑颖硬着头皮继续打岔:“友谊哥,你消消气哈消消气!趁着你消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现在只觉得他家这位小少爷好险恶!
她其实也不大确定沈一帆会不会继续坚持带病来游手好闲,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碰碰运气。
沈一帆的一句话,瞬间让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郑颖和导演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助理被瞪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小心措着词答:“您不是早就猜到郑颖会来找您问扇嘴巴戏的事了吗……”为此还坚持带病来组,简直比那些打卡上班的人都具有坐班精神,结果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人家,你来找我干嘛……
郑颖一脸无邪地现场直播了助理的白眼。她的话音一落,助理差点跪下。
助理:“……”
“小兔崽子,不上进的玩意,谁给你的胆子,还特么敢去提要求减戏?郑颖你给我滚过来!”
助理被盯得几乎要上哭下尿了,沈一帆终于收回了眼神。
“不能。到底打哪个,你自己想好。”
郑颖留下牛肉粒,带着一身释然,蹦蹦哒哒地走远了……
余友谊用拖布头指着她,怒吼着问:“给你胆儿了是不是?我惯出你毛病了是不是?!谁让你去找导演减戏的,你个不上进的玩意!”
余友谊一拖布向她抡了过来。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郑颖谄媚地叫着余友谊:“友谊哥友谊哥,你消消气!这都是误会,我跟导演逗玩呢,谁知道他还当真了!你说我能那么傻吗!”
郑颖这回又被余友谊堵在墙脚里了。
结果她真的把运气给迎面碰上了——没想到沈爸爸是如此坚强的一个人,虽然感冒却依然坚持到剧组探班,简直身残志坚。
他的鼻音比昨天更浓了:“来找我有事吗?”
得赶紧想辙打岔。
郑颖认真想了下:“我好想也没有放不下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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