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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脚踹了下墙角:“混蛋!”
她羞得恨不能死去:“不要!”
他的心霎时揪在一起,说不出的疼。
下一秒,徐慕然松开黎语蒖的手,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来,狠狠吻住。
他一直是男神一样的存在,刚硬,坚毅,果决,是所有想要变得有魅力的男人的榜样。
徐慕然回以她似笑非笑:“那可不一定。”
她听到他低喘的声音了。不够,他得叫出来。
他穿着西装,器宇轩昂,他的眼神明亮坚定,他开口时声音有点磁性迷人。
她被他侵入得绵软成一汪水。他握着她的腰肢提起她的臀,让她更贴近地迎合自己。
黎语蒖看着屏幕差点翻白眼。
于是他不再压抑自己,碾着她往里蹭。
一个月后,闫静和唐尼将在国外举办婚礼。在去往异国的飞机上,黎语蒖想起一个问题。
许是她不经意,咖啡袋子只有一半着落在桌子上,另外一半却是悬空的。
身后突然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就站在这里,你看不见,还要一直打电话,还要骂人混蛋,真是岂有此理。”
尽管心头灰暗沉重,她的忙他总是要帮的。
黎语蒖:“你不过只被躲了一次而已,你反反复复躲着别人的时候,想过别人会有多难受吗?”
是唐雾雾。
“嗯。我可能要原谅你了,毕竟你也有苦衷。”
人们总是以自我认知里的为别人好去一意孤行地做着一些事情,而这些事其实给别人带去的并不是好,而是种种伤害。
她知道现在不是感触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个能让孟梓渊心软破例手下留情的人。她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阻止孟梓渊变成英塘的实际控制人。
他忽然表情一变:“所以就算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想明白了,还是接着忽悠我?”
徐慕然紧张凝然的表情瞬间舒展开来,他眉眼间的俊朗像花开的瞬间,夺目摄心。
后来好在黎语蒖醒过来了,并且恢复得不错。从她醒后,黎志一颗心扑在她身上,再也不去看那对母女一眼半眼。
黎语蒖于是迁入了徐慕然新置办不久的别墅里,和他朝夕相对。不过他们并不睡在一起,她住他原来睡的主卧,他搬去她隔壁的客房。
“算了,睡这么久,怪上瘾的,恐怕以后也戒不掉了,干脆你就说你是我未婚夫吧!”
黎语蒖想,所谓人中龙凤,也不外乎像这个人现在这个样子吧。
徐慕然二话不说风驰电掣把黎语蒖挟持回了家。
徐慕然接过钱包的时候,眼底溢出失而复得的惊喜:“我找它很久了都没找到,几乎以为它是被我搞丢了,谢天谢地,它又回来了!”
从海岛参加完婚礼回来,黎语蒖突然消失了几天。
她倚在他肩膀上,贴着他的耳朵继续倾诉:“那时你一直和别的女人腻腻歪歪,现在我就不能假借别的男人也惩罚惩罚你吗?”
黎语蒖说:“你是在和我较劲吗?”
之后黎语蒖见识到了徐慕然的魄力和效率。
黎语蒖从来不知道,黎语萱的奚落还有听起来叫人这么受用的时候。
黎语蒖坐在床沿上,冲着他微笑。她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浴袍的两道前襟不那么十分严密地折叠着,若隐若现地既是遮挡又是暴露着春光。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浴袍从大腿根处开始,在她纤长白腿上分开向两侧滑落。
她知道把她抱在胸前的人是徐慕然。她没有拒绝他。她头晕目眩,身体战栗,脑子里涌起海啸,往事如海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刷她。她靠在徐慕然胸口,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听到他轻声地说着:丫头,我爱你。你是我的命。
再抬起头时,她一脸平静。
徐慕然本已日渐开朗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终究是做了黄粱一梦。
她睁开眼,抬头间望到了徐慕然的下巴。他一定起得仓促走得匆忙,他下巴上都冒出了须茬。她望着那些须茬,走了神。
徐慕然看着她,怔了一下后,用力一点头:“好!”他像害怕有人下一秒会反悔似的,“我们明天就订婚!”
黎语蒖叹口气。
他开心得愿意倾尽所有,包括生命,只为她盈然一笑。
徐慕然心头大震。他一把握住黎语蒖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一个烦人:如果我说我喜欢你?
也许解铃还需系铃人,谁打得她失掉了记忆,谁触发她想起全部记忆。她失掉记忆的时候天旋地转,她找回记忆的时候一样天旋地转。
临睡前,她收到徐慕然的信息。
徐慕然看着她的笑容,眉心渐渐蹙紧。他眼底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他看着看着忽然撇开了头。
黎语蒖对他眨眼:“你猜呢?”
对于这个要求,黎语蒖提出质疑:“一定要这样吗?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
她看到自己失魂落魄地走到角落处。
路上他问黎语蒖:“你今天签合同时用的笔,很特别,从哪里弄来的?”
她才回过神来。她幽幽地问他:“我爸爸为什么要包庇唐雾雾?”
可是中途黎志把自己的女儿接回家了,从此以后唐雾雾想成为黎志和叶倾颜家的女儿这件事就化作了泡影。
黎语蒖从口袋里掏出镶钻的笔,一边端详一边挑着眉说:“我不记得这笔从哪里来的了,它一直放在我朋友那里,前阵子我刚取回来。”
“那么,走吧。”
徐慕然怔了怔。
黎语蒖:“你问我确定要看吗,所以这段视频里,有我最好不要去看的理由,是吗?”
黎语蒖忍不住撇嘴:“也没几个钱,值得你着急成这样。”
他告诉黎语蒖,想要让他帮忙力挽狂澜可以,但是要答应他的一个条件。
他用手臂揽着她,想用力又怕箍紧勒疼了她,小心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似的。
黎语蒖看着他,笑意浓浓:“从我知道,不同的我曾经四次遇到过不同的你!”
“你确定要知道这段视频的内容吗?”
黎语蒖看着他,审视而思考。半晌后,她坚定地说:“我还是要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且郑重地拜访徐慕然。她没有预约,本不该被放人进入大楼核心地带。但秘书觉得她漂亮逼人且气质不凡,和市面上那些妖艳贱货们很不一样,于是很热心地拨通了徐总裁电话,询问“有位黎小姐没有预约但想见您,请问总裁大人是否给她安排一个会晤时间”。
他分开她修长的双腿。感受到她已经汪洋一般的一片润泽。
徐慕然笑了,这回他笑得势在必得:“你不是认准我不喜欢你么。”
这段画面,徐慕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可是再一次看,他还是有剜心般的痛。他当时以为她好的出发点拒绝了她,可没想到他的拒绝所带给她的伤痛,从身到心,那样深彻。他曾经想过,如果当年把实情告诉黎语蒖,而不是以为她好的理由推开她,他们一起去面对黑暗,去努力克服障碍,会不会比现在的结局要好一点?
所以那天他走时,黎志才会有那样非比寻常的表情——凝重中泄露着几丝被刻意压制过的感激神色,仿佛有什么久悬未决的事情终于可以放心放下了。
这几天她一直躲着他。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信息,也不给他见面的机会。
黎语蒖抬手摸着他的下巴。他一定没有睡好,也没顾得上刮胡子,满手都是硬硬的须茬。
徐慕然说:“那你就没了半条命。”
徐慕然站在黎语蒖身旁,仔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和情绪变化。
听着“老大”两个字,黎语蒖笑得很符合身份地一派慈祥:“那段话是告诉我们,没有人是孤岛,我们要团结。语萱,需要我们团结的时候到了。后面,我们有场硬仗要打!”
“说吧,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黎语蒖回视着他,眼神抖动了一下,差点退缩。
她提着咖啡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把咖啡袋子往桌上看似随意地随手一放,然后转身背对着桌子,面向徐慕然,说:“我自己磨的咖啡,请你喝。”
黎语蒖在国外办完自己的事后,顺便见了一下入股英塘的投资公司的富二代老板。她从他那里带回来一个消息。
通过这次会面,黎语蒖能清楚地感觉到,想从孟梓渊那里下手让他对英塘高抬贵手是不大可能了。
好像心扉被人叩开了似的,明明是晚上,黎语蒖却仿佛从那扇门间,看到光明。
有门道的人。
徐慕然看着她,心头大跳。
他揉弄着她,把她揉软,让她又化成一滩溺人的水。
那人问黎语蒖这支笔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人问着这问题的时候,徐慕然坐在台下,双目炽热地望着黎语蒖,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拳心里全是细密的汗。他像等待宣判一样等着黎语蒖的回答。
黎语蒖说:“你看不看得上英塘?”
是的,他很开心。
她死死咬住嘴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也丝毫不敢用力。她怕会有哽咽声不受控制地涌出喉头。
吻了好一阵,他松开她,话锋一转,问:“你之前消失那几天,去了哪里?”
徐慕然不知道为什,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有点不太高兴。
他怅然若失,被人睡过即抛的受伤和沮丧袭上心头。
徐慕然解着安全带,对她说:“后半段你来开吧,我脚麻。”
想了一会,黎语蒖说:“我答应你,我和你订婚,但等扳倒了孟韩两家,你要还我自由!”
她的父亲其实一直在因为没有亲手严办伤害她的凶手而饱受自责的煎熬,当他知道那个伤害了女儿的凶手,终于受到人生中应有的惩罚,他总算松下一口气来。
黎语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他折腾得有点狠了。可是再想想自己之前受过得那些罪,那些心理上的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和折磨,她又觉得他活该了。
一个烦人:我们不能假戏真做吗?
黎语蒖在国外知道这个消息后,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正好她听说孟梓渊和韩雯瑜就在当地度蜜月,于是她想约见孟梓渊聊一聊。结果出来见她的却是韩雯瑜。
黎语萱看到她的表情,连忙解释:“你不能怪爸爸妈妈!他们也有自己为难的地方!”
这意味着无论在家庭还是事业上,雄心勃勃的韩雯瑜已然双双败在一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她从未瞧得起的女孩身上。
黎语蒖告诉他:“在机场看到究竟是谁打伤我的时候。”
“……是。”黎语萱回答。
他撞着她,逼她出声:“丫头,叫出来,叫周易哥哥!”
黎语蒖笑了,把头靠在他肩上。
她无力承受,向上拧着身要逃。
黎语萱向黎语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委。
黎语蒖拧着身子回答他:“我本来想睡了你就抛弃你,看你会不会痛不欲生地也失掉记忆!”
她看着那张照片,久久的发起怔来。真神奇他居然会有这个。
听到这里,黎语蒖发起了怔。
她大口喘着气,终于适应了。
这个女孩虽然在用奚落的语气讲话,但其实她是在关心自己。
她扭过徐慕然的脸,问:“那天你让我对你笑,我笑了你才肯帮我。后来我笑了,但你为什么转开头?”
她说她差点不认识唐雾雾了。她以为唐雾雾也只是恨一恨就算了,没想到后来她会被嫉恨扭曲了心,直接跑到机场伺机跟着黎语蒖行了凶。
回国后黎语蒖去找了叶家老爷子。
上个月开始。
所以那晚黎志才会突然发了病——始终为一件事情煎熬着的时候,总是挺得住的。一旦这件事有了结果,反而会突然跨了下去。
“你问我为什么睡过你就跑吗?当然是要让你也知道知道被拒绝后的难过!以前我还小,手腕转不过你,由着你正着反着的捣腾欺负我!可是现在我要告诉你,如今不一样了,我长大了,我成熟了,我成手了,你再想懵我试试看!”
黎语蒖不死心,再拨一次号码。
这么重大的谈话场景,呵呵你妹……
徐慕然像是很轻地叹了口气。
要命。他又硬了。
徐慕然默不作声下了车。他要往屋里走,黎语蒖从后面叫住他。
一个烦人的信息紧跟着又进来一条:嗯,我喜欢你。
他低吼着,一声声地,丫头宝宝语蒖地乱叫着,叫得她头皮发麻眼底发烫。
车子由黎语蒖开回到别墅门口。
他内心澎湃地想起,当时他送她笔时,对她说过:“记住,以后你做了黎总之后,不是过亿的合同,不要用它签你的名字!”
她看着他发来的信息,忍不住弯嘴角。
黎语萱对黎语蒖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肯定有点怪着我妈跟爸没有严惩打伤你的罪魁祸首,换我我也不得劲。不过听完我妈对雾雾她们娘俩的发落,你能谅解他们一下吗?”顿了顿,她紧跟着说,“还有哦,那天徐大哥来找爸,我偷听到他们一段讲话,徐大哥告诉爸,雾雾因为在国外伤人,已经坐牢了……”
黎语蒖一下子想到了徐慕然。前天她差点赶不上飞机,亏得有徐慕然带着她走了捷径。他带着她在机场里简直想走哪里走哪里,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主管级别的人对他客客气气。
徐慕然的回答让黎语蒖觉得人生充满防不胜防,哪怕她走得再轻悄,也没挡住身后跟了一条尾巴。
他抬手揽住黎语蒖,侧头吻她的额,轻声问:“丫头,假如你还是不恢复记忆,你会重新爱上我吗?”
她只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
他的头,好像架在她的肩膀一样。
她声音里有无尽的委屈,诉说得他心都要化成水。
黎语蒖说:“可以啊。如果觉得不够朗朗上口,说炮|友也没问题。”
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张开自己巧力地迎合着,化解他顶撞过来的力道。
黎语蒖望进他眼底,沉着声问:“被人躲着,难受吗?”
黎语蒖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若无其事地说:“我室友的男朋友吧。”
黎语蒖猛地回头。
徐慕然恨得咬牙,却没法奈何她。
徐慕然居然开始抽风了。
那丫头为什么对他这么狠呢?
黎语萱听得一头雾水,她皱着眉问:“黎老大,你好好说话行不行,知道你学问比我好,你能不能别跟我掉书袋!我听不懂!”
他不死心冲进卫生间。
他看着她礼貌而得体的告诉那个人:“很遗憾,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
黎语蒖对这几个字印象格外深。这是孟梓渊和投资公司谈股权收购的时间点。
她说:“现在韩家孟家都扑棱不出什么花样来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解除婚约了。”
黎志当时差点发了病。他责问自己,为什么有条命攥在别人手上,于是连给自己女儿讨公道都不能挺直腰板无所顾忌地去做。
黎语蒖问徐慕然:“你怎么会在这?你不会是和我同一班飞机回来的吧?”
他的手臂没有收回来,绕着黎语蒖,手拄在桌面上。
她软软地瘫在他身下,双眼迷离着。嘴里仍然喃喃:周易你混蛋……
他居然加了个“吧”字。曾经纵横国外的周易,现下在S城就要只手遮天的徐慕然,竟也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刻。
视频里袭击黎语蒖的人带着帽子。那纤细的身影一看就是个女孩子。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好怪。她的父亲是爱她的,她的继母也在恩与罚的两难境地中尽量为她争取了公道。
她的笑容有那么惨不忍睹吗?
她的话音刚落,徐慕然一脚急刹把车子猛停在路边。
她以为这条信息还是一如既往的晚安两个字。
黎语蒖看着屏幕发笑。但她回过去的信息却平平板板的:为什么?
徐慕然喉结翻滚。
黎语蒖平复了一下情绪,打字:呵呵,越说越吓人了。我们明明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黎语蒖烦躁起来。
昨天他也是被她折腾狠了,睡得沉沉实实,连她起来、连她离开,他都一无所知。
黎语蒖想了想,说:“需要。”
他看起来就要崩溃了。
“丫头,你是不是在玩我?”他声音喑哑地问。
他像被她榨酥了骨头,觉得就此干脆死在她身上算了。
黎语蒖握着手机有点不可置信地发怔。
黎语蒖看着他的眼睛,她脸上有再也藏不住的深情。
徐慕然不动声色:“是。”
她慢慢推开徐慕然,看着他的眼睛,答非所问地说:“今天,我有件事情要求你帮忙。”
黎语蒖挣出他的桎梏,仰头继续问:“你先告诉我,我理解得对吗?”
徐慕然挑着嘴角轻笑:“怎么会看不上?英塘现在是你的半条命。”
徐慕然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来,缠绵地用嘴唇摩挲着:“那是什么时候全部想起来的?”
徐慕然压着黎语蒖,一发过后,他把她折腾得气喘吁吁。
好半晌、好半晌之后,他眼圈都泛起了红。
起码她不会那么伤心,起码她不会被人伤了头,起码她不会忘记他,起码她不会在忘记他之后又受到别的男人的伤害。
黎语蒖问徐慕然是不是使了什么阴招威胁了孟梓渊迫使他屈服了。
假如孟梓渊持有投资公司51%以上的股份,他将成为投资公司的控股股东,投资公司持有英塘33%的股份加上孟梓渊本人持有英塘20%的股份,这意味着他最终将成为英塘的实际控制人。
徐慕然看着她,缓缓说:“我知道。”
徐慕然看着她,认真说:“你笑得太美,我不敢多看,会把持不住。”
其实说起来她应该感谢这一棒子,没有这当头一棒,哪有她之后的仿若重生。
自从搬来这里,徐慕然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发一条晚安信息。
结果不是。
于是在他的帮助下,黎语蒖很快和经销商谈成了一笔过亿的买卖。这笔买卖的达成给了韩雯瑜沉痛的一击。
一个烦人:没有,呵呵。
他发现了她在走神,极不满意地用力顶撞她。
他一下子浑身无力,像身体被掏空一样,瘫坐到沙发上。
徐慕然:“那是什么时候?”
她想了想,回复:请你不要吓人。
黎语蒖已经不见踪影。
徐慕然身体一僵,简直不敢相信幸福可以来得这么突然。
每每想到这些,徐慕然都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这个事实对谭丽珊母女是个打击,她们缓了很久才缓过劲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地接受了现实。
他朝着她胸前的一团痴迷地握上一把去,滑腻的触感惊心动魄,掌心下像有磁力,吸着他浑身的血往一处涌。
黎语蒖看着他如临大敌紧张到话都不敢讲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
徐慕然手在她背上攀爬放火:“你真那样做,我会直接没了命的!”他的手转到她胸前来,一握,“你刚刚说,‘本来’?那现在呢?”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快要承受不住了。她叫起来。她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蓦地她松了口,看着他胳膊上纹着的一只手表发起了呆。
他回转身,对上她的眼睛,沉声地问:“你是在勾引我吗?”
韩雯瑜直截了当地告诉黎语蒖:“梓渊是为了我收购这家公司的。我呢,也确实是在打英塘的主意,毕竟英塘的成长势头惊人,如果收到我们麾下,能给韩孟两家带来丰厚利润。你要是不想把英塘的控制权拱手让人,就让叶家老爷子一起来争投资公司的股权好了,不过提前说,这股权卖得很贵哟,听说叶家最近缺人,经营有点不善,我担心叶老爷子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呢!”
本就松松散散的浴袍从她肩膀滑落。
黎语蒖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这是黎语蒖第一次在国内看到徐慕然工作时的状态。
他急中生智的话,反倒让黎语蒖认真地陷入沉思。
“我要是发出声响你还让我走吗?”
黎语蒖毫不给面子的摇头:“不是!”
他像忽然觉醒的饿鬼,不知餍足地恨不能吞噬她。
她求他松了自己。
我将对你真心。
此前他从未真正感受过什么叫幸福。他曾经以为衣食无忧是幸福,曾经以为商场无敌是幸福,曾经以为万人臣服是幸福。但在眼下这一刻,他知道之前的一切通通都不是幸福。
她发力地收缩自己。
然后他脸上有彻底松了口气的神色。
他捏着她的腰,逼她喊他周易哥哥。
他呼吸粗沉,手握在她细软的腰肢上,又掐又揉。她不堪逗弄,扭动起来,他就势探手向她胸口,握住一团,又捏又攒,兴奋得难以自已。
今天公司实在有事情要处理,她才赶来。不成想她前脚刚到,后脚就被他功夫不负有心人给逮了个正着。
“对!”他说着这个字时,感觉自己喉头在喷火。
黎语蒖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
黎语蒖在连续的被拒绝中几乎尝到绝望的味道。
她稳住自己,转头问徐慕然:“搞什么?”
他吻着她,疯狂的,忘我的,倾心的。
“你不懂这钱包的价值所在。不过希望你早晚会懂。”他这样告诉黎语蒖。
最后人情债面前,他妥协了一点点。他告诉谭丽珊,如果黎语蒖醒了没事,怎么都好说。如果醒不过来或者醒来之后变疯变傻,就要唐雾雾用命偿命。大不了他一头磕死在墙角还了谭丽珊那份救命的恩。
他抢在孟梓渊前面,和投资公司的富二代老板谈成了股权收购事宜。
轮到徐慕然问黎语蒖:“等见到唐尼和闫静,我要怎么介绍我和你的关系?睡友吗?”
黎语蒖脑海里响得却是另外几个字。
当他看到黎语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准备签名的时候,他呆住了。
徐慕然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嘴角挂着几许讥诮的笑意,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好歹相识相交一场,他出手居然这样狠辣。黎语蒖想起叶倾颜早前对孟梓渊的评价,不禁深有感触。
他把黎语蒖一下围在自己的胸膛和桌子之间。
下车前徐慕然说:“你车开得挺好的,谁教你的?”
徐慕然怔了怔。看来他还真得编排出个目的才能得逞。
她对自己上半夜的失口叫喊非常不满意,她觉得这是很羞耻的一件事。她一定要扳回一城,折腾得徐慕然也叫出来才行。
徐慕然告诉黎语蒖,他毕竟是个外人,这件事她最好听听家人怎么说。
他看到当她签完字,另一方的商务代表看到她手里的笔时,表情大变。他对那支笔惊为天人。那是个识货的人。他难掩激动地告诉黎语蒖,那支笔在这世上没有第二支,因为它肯定是特制的,不说笔本身,单那颗纯天然的大钻就够换半个小海岛。
她一下僵直起来。
此后的人生,不管遇到怎样险情,丫头,你都别怕,一切有我真心以护。
结果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后,居然被挂断了。
他现在,好像在拥抱她一样。
他从来没有这副样子过。
她笑得益发妩媚,站起来,走近他,手指划着他的衣领问:“你说的假戏真做,指的是把生米煮成熟饭吗?”
以往以她的身手,她是可以察觉到身后有人的。可是那天她状态很不对,她的样子简直就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她的观感好像都被某种伤心情绪麻痹掉了。于是连有个人影飞快地跑到她身后,她都没有丝毫察觉。
黎语蒖怔了一下。然后她对他笑起来,灿烂的,好看的,笑起来。
她骑在徐慕然身上。徐慕然握着她的腰,要抬弄她。她一把拉开他的手,骄傲又任性地宣布:“你别搞我,我自己坐上来的,我自己动!”
徐慕然皱起眉心凝视她:“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