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黎语蒖觉得时间过得奇慢无比。好不容易挨到了飞机着陆,她立刻冲下机,沿着出闸的路,先是快步地走,走着走着就几乎跑了起来。
“起码几年了。”
徐慕然眼底浮现痛惜神色。他直接站起身,继续去夺黎语蒖手里的酒杯。
她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点醉意。
徐慕然细细看着孟梓渊的表情,他知道今晚黎语蒖的目的达到了。
她想极力呈现的这种美丽,是为着另外一个男人。
然后她一把推开他。
他坐在沙发上,目光绕到她冰肌玉骨的长白双腿上,那双腿美得真是要命。一瞬里,他额上青筋一跳,腰下裆口一紧。
黎语蒖告诉他:“隆重一点捧前男友的场不好吗?再说我还没有在哪次宴会上特意出过风头,这次我想出一下,我想看看我能达到怎样程度的效果。”
“不用!最好现在别碰我,越碰越麻。”
黎语蒖看着他若无其事的侧颜,嘴角几不可见的讥诮一动。
终于五分钟后飞机起飞了。
黎语蒖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人却忽然嘻嘻的笑了起来。
一架摄像头正静静地架在她头顶上,像个眼睛一样,和她对望着。
黎语蒖起身从桌子中央拿了两瓶酒抱在怀里,回答干脆利落:“走吧。”
默了两秒,徐慕然说:“最好用的那条。”
徐慕然以男伴的姿态陪着她走入会场。他目不斜视,只怕不小心的瞄一瞄,腰下又要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
拐了个弯之后,人渐渐变少。再拐个弯,只剩她自己了。这是一条正常情况下旅客不大会经过的岔道,当年她回国时不知怎么心不在焉地就走到这里。前天差点赶不上飞机,徐慕然就是从这里带她走的捷径。她还差一点没认出这里来。她走得急匆匆,抬眼轻瞥间,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可她不敢确定。她现在要确定一下,她当时是不是眼花了。
“别说话,陪我喝酒。”她告诉徐慕然。
他握着她的肩膀,眼底沉痛:“丫头,你看清楚了,我是谁?!我是徐慕然,我不是孟梓渊,别把我当成他!”
她拉着徐慕然一起喝。
工作人员摇摇头:“不是,一直都有。”
而孟梓渊的神色,徐慕然看得很清楚——当孟梓渊看到黎语蒖时,他眼底有抹痛色一闪而过。
她的锁骨包在白皙滑腻的皮肤下,随着她脖颈的转动窝起诱人的浅渠。她的双腿纤长细白,登上高跟鞋后,一步一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到了从男人身体里控制不住流淌出来的荷尔蒙上。
他于是一丝忐忑也不再有,倾尽所有般去吻她。
徐慕然怔了一瞬。徐大少差点受宠若惊:“确定吗?让我到你的房间去,陪你喝酒?”
婚宴上,黎语蒖喝了很多酒。
黎语蒖的眼神渐渐开始迷离,酒精把她的脸颊熨蒸得桃花般娇艳美丽。可她不笑,只默默地喝酒,仿佛有无尽的心事,那愁眉轻锁的模样,叫她颊畔的娇艳美丽呈现出戚戚然然的惆怅。
她真是美丽。
她脸上正挂着泪水。
黎语蒖静默地看着那个摄像头,好久后,她拉了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指着摄像头问:“那个东西,是新安的吗?”
他忘我地、用力地、倾心地吻着她,丝丝毫毫的空隙都不给她留。
人放弃一样东西而得了更好的东西时,是不会不快乐的。可当他放弃了一个他自以为不是最好的东西——但其实那样东西是裹了石的璞玉,敲掉外壳稍加雕琢后就会大放光彩——这时他会为自己的错手失去惆怅不已,痛苦不堪。
纠缠的吻中流转着彼此舌尖上的酒香,让他们更加容易发醉了。
天刚蒙蒙亮,她已经悄然动身。
他们一起出现在孟梓渊和韩雯瑜的面前。黎语蒖大大方方送上礼金和祝福。韩雯瑜看着她的眼神有戒备有惊艳也有无法遮掩的嫉色。
她又换了一套礼服出来。这次她穿的是条白色抹胸及膝的小裙,大片白白的肌肤展露着,隆起的胸脯间若隐若现地酝酿着世上最神秘最迷人的沟壑。她看起来又清甜又妩媚,动人得简直像个妖精。
“有多久了?”
她仰躺着,闭上眼睛,喃喃地叫:“你们都说喜欢我,其实都不喜欢我,你们全是骗子!全是!”
徐慕然问她这样郑重其事,是不是因为她只是嘴上说不其实心里很在乎孟梓渊和别的女人结婚这件事。
她行动轻悄,完全没有惊动隔壁房间的徐慕然。
徐慕然并不动身,气定神闲说:“腿麻了,再等下。”
她的样子已然醉了,声音神态都已经开始有些走了样子。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问着:“这套呢,跟之前的那些比,怎么样?”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至安静。
黎语蒖精心挽了头发化了妆。加上她精挑细选的战衣,她整个人出现在会场时,光彩夺目,妩媚逼人。虽然今日主场是新娘子的,可谁也不敢说她的美丽会比新娘子逊色,尽管她身上没有披着隆重的婚纱。
她不知道她无意识的醉态,放在徐慕然的眼里,给他腰下裆间的裤子的内部空间增加多少负担。
他低下头,她仰起头。他们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他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黎语蒖双眉微微一对又松开:“你的腿真脆弱。”她坐到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哪条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