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叔叔那里一日游归来后,马克到黎语蒖那里捣乱捣得更加热烈嚣张了,捣乱的方法简直是五花八门无所不用其极。然而他并不知道黎语蒖是怎样长大的,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采用在道德底线上循序渐进的招数,他一定会最开始就直接放出无底限大招——在黎语蒖第八次不痛不痒地抵御掉他的攻击后,他决定来次阴的,他打算让黎语蒖当众出丑。
她听到秦白桦一声苦笑:“你妹妹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真正在意谁。她笨成这个德行,早晚等在她身边的人都会受不了离开她的!”
“是不是太快了、是不是太快了?!”
周易眯着眼瞥他,慢慢吐出三个字:“不着急。”
回想初进城时,他们打起电话舍不得挂的情景,黎语蒖心头猛地一酸。她压下那股心酸,告诉自己,没关系,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打完电话不高兴了。
谭丽珊一向温柔周到得仿佛加了固定程式的音调里居然出现了焦虑不耐烦的躁怒。听出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她后,谭丽珊直接说:“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
吐过以后,擦擦嘴巴,拂好被风吹乱的头发,黎语蒖恳切地请求周易:“下次能不能用个破点的车教我?那种踩了油门也给不上油的!”
……车子比刚刚只慢不快……
周易看着她哈哈大笑。青天白日的,他的笑容灿烂得直晃人眼。
黎志的生日到了。
不过他的遗憾只持续了几秒钟,因为周易居然把画面倒退回去了,并且他跳跃着手指,把画面加清、放大。
周易听着听着眯起了眼睛。
“原来想看你失控,让你摸方向盘就好了!”
他庞大的身躯开始做着各种魅惑狂浪的姿势并且一件件脱起自己的衣服,惨不忍睹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人们一边笑一边用手机录像。
马克顿时觉得喉头一股火顺着胸口往下窜,窜到底后又更加熊熊地往上冲回来,一路直冲到脑门。
周易的声音经过电磁波的传递后有种特别的沙哑:“怎么忽然想学这个?怎么想起跟我学?”
她忽然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黎志问黎语蒖是不是有什么事,黎语蒖咬着嘴唇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说:“没事,就是你生日到了,想和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唐尼开心地提醒他:“老大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培养你的弱点了,比如去小金刚那里蹭蹭蛋糕!”
他让手下的小弟搞来一包药丸,那种催情助兴专用的烈性且见效奇快的高级品。他决定义无反顾加到咖啡里逼黎语蒖喝下去。这样黎语蒖会当众发骚,弄不好受不了的时候还会当众脱几件衣服。再严重点她可能会直接扑倒身边的男人。
黎语蒖从围裙口袋里拿出方巾擦拭着溢在桌面上的咖啡,动作麻利飞快,她逐个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擦擦擦,擦完这边擦那边,咖啡杯倒来倒去擦擦擦。
好久不见,她臭屁的大师兄却没有拒绝她。
第一次学习,周易教了黎语蒖一些基本操作,让她认识一下车子的基本构造。然后觉得她记得不错,挣扎了一下后,他决定让她自己试开一下。
她连忙跟上黎语蒖的脚步。
然后谭丽珊砰地一下挂掉了电话。黎语蒖握着手机愣了好半天。
黎语蒖呼出一口气。
她对着话筒说:“没什么事。”她本来想说再见,可是鬼使神差地,在再见之前她又插了句话。
周易戴着墨镜,风吹着他的头发和胡根。黎语蒖偏头拂过被风吹到脸上发丝,看着他的侧脸。极致的速度下他性感得一塌糊涂。黎语蒖感慨地想,她这位大师兄真是只妖孽。
黎语蒖在心里叹口气,问:“黎语萱是不是买了机票回家了?”
他连忙扭头看画面里到底是什么内容。但他晚了一步,画面上,马克正发骚地开始脱自己衣服。
周易慢慢喝掉那口茶,一边品位一边眯着眼笑。
回程他把车开得比来时更快,盘山转弯时毫不降速,炫技炫得有种不要命的跩酷。
但马克消停下来的真正原因却并非这个。
黎语蒖试探着问:“不怎么样是指……”
他连忙恭恭敬敬一字不漏地复述发生过的事情。
车子像蜗牛一样爬出去。
“以前常来,自从变成无敌手之后就不了。无敌很寂寞。”周易云淡风轻地回答。
“别动咖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装作不小心把我说味道不对这杯咖啡弄洒!”马克眼前一花后,连忙护住离自己近的那杯咖啡,张牙舞爪,“你们店的咖啡味道不对,这可是证据!”
她对秦白桦说:“祝你们俩能幸福。”然后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一直高冷范儿端坐的黎语蒖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开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黎语蒖见到了周易说的那片空地。她以为是荒地,所以没人,结果并不是。
周易开着拉风的跑车,把黎语蒖拉风地从学校门口接走。他开着跑车带着黎语蒖飞驰在公路上,说要带她到一片没人没车适合菜鸟练习的大空地去。公路两旁有青山,周易把车越开越快,渐渐快到见山非山的程度。风从迎面吹来,大团大团地扑到脸上,像温柔的手在密密切切抚摸肌肤。
“你常来这赛车吗?”她问周易。
当马克奋力揪扯自己身上仅存的那条遮羞四角裤的时候,黎语蒖叹口气出手了。
“站那等着!”
唐尼由衷地赞叹:“老大你要是哪天丧心病狂变成坏蛋,这世上绝对没有哪位警察叔叔能治得了你!”
黎语蒖冲他笑得无限迷幻:“一口气喝一整杯温热咖啡下去,当然热当然出汗啊!至于我不脱了,那是因为你会接着脱下去呀!”
人在空无面前,最能察觉到自己的渺小。
放下咖啡杯后,她一副很热的样子,开始解衬衫领口的扣子。
黎语蒖坐到他旁边,亲和优雅的微笑标准到空乘人员看到了都要竖起一根大拇指。
他冲沙发上那个人恭敬而小心地叫着“先生”。那个人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外形矍瘦,眼底闪着让人莫名发寒的精光。虽然他是统辖这整个城市灰黑地带的人,可他只喜欢听别人叫他先生,这样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称呼,才是他喜欢的气质。
一怔之后,他慌张地端起另外一杯咖啡一饮而尽。
他的神情波澜不惊,嘴角却不动声色地微微翘。
“你还有小丸子挂件吗?要不,我们找小金刚再喝一次长龙阵怎么样?”
用脚后跟想也应该知道,马克敢大摇大摆来这里立棍儿,他一定不是一个人,他身后的小弟们一定在附近候着呢。
周易坐在副驾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黎语蒖。
“那是不是我有要求可以随便跟你提?”
“你在哪?”
周易:“开不好我会骂人。”
周易:“你不想说,我看我也问不出为什么来。算了,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想学。”
马克愣了愣。他想不到黎语蒖会跟他来这样一出,他的笨嘴一时跟不上话了。憋了半天,他费劲地挤出一句话:“不行,就你喝!必须喝!”
周易收了线。黎语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屏幕发笑。
“算数。”
黎语蒖握着手机无声跟着笑。
她把马克提到了咖啡店后门外,让闫静帮忙用他脱下来的衣服裤子绑住了他的手和脚,又拨打了急救中心的号码叫了救护车后,她对着与后门连通的胡同口大声叫着:“你们几个,等会救护车来了带你们大哥去洗个胃。”
原来尽管他喜欢上了别人,他也还是挺在乎她的,会因为她的主动来电而高兴。然而这种高兴与爱情无关,于是对她来说并不是多多益善。
闫静兴奋地拉着黎语蒖说:“语蒖你绝对是我一辈子的偶像!我对你绝对的粉转脑残粉了!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做到让大混蛋发骚的?”
“那你想我怎么样呢?”
马克看着摘掉眼镜的黎语蒖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忽然傻了。
黎语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为情,她摸摸鼻子,叮嘱黎志:“你要多注意身体!”
想象着当夜幕降临,新月低垂,四野黑寂,只有这里被一片引擎的轰鸣炸醒,被交错的车灯燃亮夜色,被加速与刹车声点燃激|情。一想到那副场景,黎语蒖就有了身临其境般的兴奋。
周易撇着嘴角笑了笑,没有理他。他两只眼睛盯住画面看。
他感到脸莫名开始烧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不对劲,他看到黎语蒖一点都不热了的样子,镇定地戴回了眼镜,又一颗一颗把衬衫的扣子扣了回去。
“这么大个人,连个小女孩都斗不过,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白活了。”他的声音云淡风轻,语调悠然怡人,却听得马克膝盖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重新播放时,唐尼终于看清了马克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那变化用一个狗血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就是,惊艳到不知所措。
所以电话一通,她开门见山问:“你说要罩我的,这话还算数吗?”
“不杀人放火不打家劫舍不以身相许的,都可以提。”
黎语蒖:“那我现在重新选择启蒙老师还来得及吗?”
这句吊炸天的话换在黎语蒖那里翻译过来就是:别想美事了,你就等着挨我的骂吧!
周易笑:“还真的有一件,我教人开车这件事,做起来就不怎么样。”
他早就听人说过,这位先生讲话越随和近人,行为就会越残忍可怕。
周易不说话了。他觉得此刻话语是多余的,应该用行动让黎语蒖体会一下到底什么叫快到风迎面从脸上割过去。
唐尼:“并没有,她被马克放大招了,然后她把大招反弹回去了!”
很晚的时候,黎志终于给黎语蒖回了电话。那口一直悬在黎语蒖嗓子眼的气也终于被她放心吐出来。
“大蒖?你打给我?”
马克走进客厅时,整个身躯都在书写着毕恭毕敬。看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着的那个人,他立刻把自己健硕的身躯弓得像个胆小受惊的猫。
第一次学完车,黎语蒖居然手臂大腿到处酸痛。这是自她跟着师父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