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等不下去了,打开门登登登地踩着木质楼梯下楼,飞快跑到对面。刚才她在窗前看地清楚,金家派来的保镖全部都离开了。
阮棠蹲在河边,费力地思考,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心咯噔一下,赶紧打开看,不是严昱泽发来的,是钱佑曼问她在哪。她失望不已,看着钱佑曼的名字,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
河道间也有一个拱桥,和外面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是石头垒的,桥面上到处都是缝隙,阮棠从没有像这样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她从桥上走过去,看了对面的几个巷子入口,又折回来。
“这人跟着你们,要不是我来和你们汇合,都不会发现。”
阮棠把头埋进膝盖,没两秒又迅速抬起来。
阮棠差点叫出来,拼命忍住,心急跳,她手有些抖,但还是再次用手机灯光对着桥底照过去。
其他船都是干的,唯独这艘船上的浆是湿的,说明刚才有动过。
那个保镖伸手到水里捞他。抓住他颈后的衣服往石阶上拖。
阮棠打开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闻玺的名字。这还是加入项目组第一天添加的号码。
门后有人泼了一盆水出来,中年女人抬头看见躲在阴影里的阮棠,反而被吓了一跳,骂了一句“有病啊”,砰地关上门。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脑里飞快地分析,会是其他地方吗?周围没有其他痕迹,严昱泽身材高大一个年轻小伙,还会点拳击,这是他和林嘉打过一架后和阮棠说的,为了拍戏,下过苦功学过一阵的自由散打和拳击。照理说,要不声不响把他放倒,不是件容易的事。
很快来到最后一个定位的地方。眼前河道很短,明显是个支流,周围没有人,她走到河边,往下望了望,十几艘的小船停泊在边上。
就在他打算划动手臂要从河里离开的时候,水上灯光照过来。
阮棠看一眼手机,给出肯定的答复。
阮棠似乎捕捉到什么。
阮棠很警觉,周围就只有两盏路灯,光线不足,显得四面都有阴影。她喉咙几乎有些发干。
有一瞬间,她的意识是分裂的,脑海中一个想法是,赶紧逃吧,严昱泽都突然没了音讯,肯定是遇到危险了,你能做什么呢?另一个却在她脑里呐喊,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也没有人可以帮他,只有你可以。
保镖废了好大力气把他拖上台阶,然后又把他拉到船上。这期间,严昱泽的背撞上坚硬的石阶边缘,脑袋又在船头磕到,他全忍着没动。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起。
闻玺说:“他不见已经有五十分钟?”
是不是还有什么被她遗漏了?
阮棠松了口气,赶紧往前走。
不能这样下去,她从民宿跑出来,到这里,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期间不知道严昱泽那里又是什么情况,她十分担心他会遇到什么伤害,不是怕他受伤,而是怕他暴露自己不老不死的秘密。对方和林嘉有仇,虽然林嘉没有具体说过什么,但从他谈论方士的态度来看就已经能猜出,金家所图谋的是长生人本身的价值。
阮棠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严昱泽白天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举办长生宴的人和金家可能关联的方士不是同一拨人。她也趁这个机会,看一看公司到底充当着什么角色。
她意识到,也许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救他。
保镖踩着什么,喊了一句“来帮忙。”
阮棠把事情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其中她和严昱泽守株待兔的行为改成路上碰见,然后严昱泽跟上去,现在失去了联系。
阮棠从岸边石阶下去,跳到船上,浆打湿了,木板上还有脚印,看起来也是不久前的。船身狭窄,最多只够三个人,阮棠记得在景区看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划桨,游客只能上两个,情侣必须挨地很紧。
“胡扯,我们绕路过来的,路上还看过好几次,没人跟在后面。”
这又是严昱泽最后一个定位的位置。
奇怪,保镖加上林嘉,严昱泽,一艘船根本不够。
不知道是今晚喝的那些啤酒起了壮胆的作用,还是周围的黑漆漆的寂静,让她觉得必须做点什么事。
存在很大的风险,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什么选择。
“你把定位发给我,阮棠,你就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过来。”闻玺没有废话,说了这一句后挂断电话。
“真的,先把人弄进去,等会让外面的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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