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誓死不老

望着的人们也能看到，那道赤膊身影，那片大圣刺青，那根血肉大棒。

    可那是，一坨真实的屎。

    洛娜拉着巨炮矗立在草原，夕阳的光芒使她挺拔英气的皮衣裤身影闪闪发亮。

    “回头告诉你！”

    他一笑，说道：“大叔，你们给我爸妈重新设定一个儿子吧，最好还是当医生的，做手术的那种，他们一直想儿子能当个‘真正医生’，我……我要离开了。”

    “今天过后，全世界仍会记得你们，很多的未解之谜，很多的问题。

    “这个地址有一些我的制食秘制，还有黑石团队留下的一些设备，对于打造能让信息幽灵回归的躯壳会有帮助的，但数量不多，好好珍惜。”

    如果变老就等于失去梦，失去愤怒，失去真实，活得浑浑噩噩，平庸无聊。

    智能体这么说着，声音中很有些失望，以及一点着急。

    这一股暴震，把草原、大漠、海洋、山峰、竹林等多个地方的战场也都震住了。

    那剑光是如此明亮，连那些处于黑夜的地方都被照亮，这才是伊丽莎白·斯特林。

    留下吗，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在这里终老，活到一百二十岁。

    “对，也是，我明白了，明白了……”顾禾望着老史他们，望着那无形的智能体。

    顾禾超速冲出了大气层，太空中到处一片黑暗，蓝色的星球就在那边。

    忽然，顾禾感到又有一份信息传进脑海。

    有些声音与念头，在内心深处翻腾着，挣扎着。

    砰轰！草原上成群成群的牛马受到了惊吓，顿时奔得更快。

    飞吧，带着你们的火焰，飞吧。

    砰轰！！！

    顾禾一边喊，一边看向旁边的洛娜。

    “我不走了，我就留在这个世界了，跟我给威尔伯说一声吧，我在这里很开心。”

    洛娜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手上握得更用力。

    从新约克时代广场跳转到这里，顾禾和洛娜用不着一秒，这与平时的心网跳转也不同，这些碎玻璃般交织的空间像是一种超链接，数据移动十分丝滑。

    【圣杯程序提升，程序级别：特级】

    不同的城市，楼房里，街道上的人们，看着直播的人们，都目睹了这奇异的场面。

    洛娜迈出一步走进时代广场，身边像素格子凝聚，出现了一辆黑色暴走摩托车，她翻身坐上去开车，顾禾坐到后座上，伏抱着她的腰身。

    老史等数十位管理员的面色，顿时一变，方舟与洪水要再度合流。

    “是的，但那又如何？”智能体说，“这不是关于我，而是关于你，是你的选择。”

    “罗顿，这里。”薇薇安笑道，开一辆彩色摩托车。

    “皇后勒菲，那个大明星吗？”顾禾说，“演得很好，但我们会努力不让你演的。”

    激战当中，顾禾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说，那个智能体的声音，老史，这个或那个管理员，也许哪一个就是神经漫游者，它在说着：

    而时代广场街道上的人们仰望着，也奔跑着，追逐着那些超凡身影，喊说着再见。

    心在燃烧，后背的刺青在燃烧，顾禾一声呼啸，盖住整个草原的牛马奔腾声。

    他飞过国际太空站，里面的宇航员们隔着玻璃窗愕然地看到他……

    “你快崩溃了！”顾禾大声地说，“对吧，你快拦不住我了，才跟我啰里吧嗦。”

    他心头砰砰地跃动，一股烈火在彻底地烧起，什么洪水都无法浇灭，那是天火。

    但这里没有谁比现在的顾禾更快。

    “世界，你好！你他妈今天真要幸福快乐了，我让你爽个够。”

    时代广场一带空气几近凝固，一道巨影超速从天覆盖降下，人们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保罗等直播主早已惊呆……

    “你在这个世界，一定会生活得更好。

    他挥舞着血肉大棒，超速档的身影跳转之快，几乎是同时出现在草原上、大漠中、雪山上、大海里、竹林间……仿佛有着分身，每个分身都在挥动大棒。

    顾禾听到这些声音，像智能体的声音，恍惚之间又好像是自己的声音。

    “你在嘟囔什么？”洛娜看看顾禾，疑惑地挑起眉毛。

    巨炮击出桂冠程序的箭雨数据，猛烈的炮火击破一圈刚刚出现的方舟船板，几个管理员顿时被打得倒飞而去，面色都很不好看。

    血肉大棒轰然插|进了时代广场十字路口的中间，把这片路口全部占满，直接插|进地下通道，插|进地底，继续急速地插|进去。

    地面猛烈地震动起来，大楼都在摇晃，人们看不到大棒的尽头，只见它直入云宵。

    罗顿·卢德也在望着，“这年轻人，够暴躁，还不错……”

    她同时提起手上的机械巨炮，对准也跳来的一群制服管理员开火。

    竹林的天火烧着了北极冰山，海洋的风暴卷向了珠峰之上，珠峰的雪崩落入草原。

    但天空好像被扭曲，成了一块巨型电视屏幕，转场追踪播放着他的身影。

    荒茫的大草原上，无数的角马、斑马、羚羊奔腾而过，扬起漫天的泥尘。

    “你知道那么多，就不知道我是个牛郎吗？”顾禾继续挥棒，跳转，呼啸。

    矩阵线条扭曲不定，像素格子飞溅爆散。

    奔跑，奔跑，奔跑。

    “我会的，洛娜，我们走吧。”顾禾说。

    拳佬的歌声更大，林赛摆动十指把各个空间稳定稳定，这个转场快崩了。

    “我讨厌死亡，但我更讨厌的是，死得不痛快！”

    “洛娜，这里的系统告诉我，我们能留在这里从此幸福快乐。”顾禾说得认真，“而回去流光城，是每天面对着死亡的威胁，怎么样，你说呢？”

    还真没看，顾禾哂然一笑，“我是想提醒你，你还欠着我一万块。”

    “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不通，我真是对牛弹琴。”

    “我们不像范德宝，我们誓死不老！”

    黑石团队，这就是我的答案，真实本身就意味着些东西。

    “啊……为什么？”酒井花青这下有点懵，不是很明白。

    管理员们四处出击，但最多的主力包括老史，都在追击着顾禾。

    “你存在板田老头那的一百多万全没了。”

    从外太空穿进，穿破了天空，穿进了世界。

    那么……

    源代码，这个世界的提升需要你掌握的那部分黑石源代码。

    顾禾骤然一记超速跳转，闪到了珠峰之巅上，一棒把一个突袭索菲娅的管理员打飞，“小心点！”马上又跳转，在竹林拉了酒井小姐一把，她几乎被一块船板击中。

    在这最华丽的一场梦里，所有人都在沸腾。

    一瞬间，像素格子变幻，它从一只狗变回了一条海豚，落进了海中，而在海面的不远，有一群海豚在来回地跳跃，仿佛在欢迎它的加入。

    他与洛娜并肩作战，也与伊丽莎白、酒井花青、林赛、星童他们到处冲撞。

    我在那个地方找到我的愤怒，我的真实。

    他暴吼的声音在这个虚拟宇宙里传播开去，直至到达星系的边界，砸得边界代码墙泛起一片片涟漪，原来再远一些，就只是没有做好数据的投影而已吗。

    “留下，或者永远离去。

    信息幽灵也会消逝心灵动能，可以随容器下线，但不能久待，又得回去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