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克莱因壶

    嗖——啊嘭！那种难以名状的声响，也在若隐若现……

    而书籍无疑是有着巨量信息的媒介，对她而言不能乱看。

    谢意德懂这种男朋友的心理，怕女朋友火了就抛弃自己嘛，还真的多半会那样。

    薇薇安在这里简直如鱼得水，很快就以一个自由Cosplayer的身份，走进《神经超速》的展位，之后还走上了舞台，与到场的官方嘉宾互动。

    “先别看了，你再试试玩那个游戏，《神经超速》。”他说。

    “呃。”顾禾想起了什么，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叠名片，翻出其中的一张，蔓延集团的那个宣传人员谢意德。

    拉伯·瑞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照片里一身黑色正装。

    顾禾注意到了，非常无奈，都说了不要随便使用超凡程序的啊。

    “我在这边确实是个成功人士。”顾禾很注意路况，现在可没有触手辅助驾驶。

    他立时说道：“薇薇安，再来一些，多一些。”

    “如果我接受，世界首富都能当。”顾禾说，“但那可能也是接受了……虚幻。”

    “你胖大海是不行。”他说道，“但是薇薇安，行。”

    顾禾皱眉地瞧瞧对方，因为东土运动服吗，他们这种感觉怎么来的？

    “薇薇安，不要啊！”顾禾挣扎不已，“胖大海，快来，咬她！”

    “呃……”顾禾感觉她说得也没错，但她这样伸手很危险的。

    不只是这样，想洽谈商演的，想约拍照片的，做视频的，做直播的，还有这样那样的一些活动，都因为她的美貌而涌过来。

    “自己开，遥控机在那，电视咨讯很多的，像简说的那样：你小心信息过载！”

    不过，他们说着说着，被那个“薇薇安”投来笑容，顿时就恍了神……

    “薇薇安，你刚才的巫毒又都转化成游戏内容了，应该都在里面。”

    “先把手收回来，我不想我的驾照从不扣分的纪录被你破了。我建议咱们先回去睡觉，看你能不能回去流光城那边。”他说。

    小区的夜晚也颇为热闹，散步、夜跑、遛狗的人都有，让薇薇安直说生活真不错。

    这个名字，顾禾想起索菲娅说过很多次，“索菲娅以前的心网战队主管？怎么会……等等，卡尔·威尔森后来怎么样了？”

    大概是因为她的反应与手速是超凡级别，就算选用的是老范，也玩得很溜。

    他以前问过，但林赛说早没管了，而薇薇安和妮妙都笑而不语。

    凭着这款游戏，又开发其各种周边，像全球电竞比赛、手办、动漫化、真人化等，经过这十年时间，伊普西隆已经一跃成为一家大公司。

    “也没多先进。”顾禾边说边开机上网，“大概就是领先三十多年的样子。”

    “他的样子。”薇薇安说道，“我认识一个人跟他一模一样的，卡尔·威尔森。”

    “那你就错了。”薇薇安往车窗外面伸手迎风摇摆，“你小心行事过日子，不就是你说的智能体想你做的吗，我们就是要闹腾，闹大了，真相才会来找我们。”

    她要是红了，发掘出她的人也会受益，因此谢意德对这事很上心，“薇小姐的形象真的很好，成为网红演员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顾先生你的形象也很好。”谢意德又说，“我看很适合演年轻时的老范。”

    “那我就真的想走也走不掉喽？”薇薇安想着，“那干脆我们在这里终老好了。”

    “我对游戏产业不是特别了解，不确定以前有没有伊普西隆公司。”

    “顾先生的意思？”《神经超速》的宣传推广人员谢意德一脸懵逼。

    “这！”顾禾突然明白了，自己越中毒，越多外来信息，对幻境的攻击就越大。

    “这是什么？”薇薇安看着这设备，“笔记本？这里的科技蛮先进的。”

    也许看得越多，与这个世界的连系就越强，也就很难离去了。

    但这个夜晚，主角属于仿佛是从游戏走出的“薇薇安”。

    手机屏幕毕竟小，顾禾进了卧室一趟，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也往沙发坐下。

    伊普西隆公司是一家外国电子游戏企业，最成功的游戏就是《神经超速》。

    “何止要过来，我还要教你玩很多新游戏哦。”

    第一局就赢了，第二局也赢了。

    “别想那么多了。”薇薇安转身看着他，彩发轻摆，“这里至少有一个真实的存在，那就是我，你摸摸看，就知道有多少真实。”

    她往沙发坐下，兴趣又已经转移，“开电视，让我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周围其他的几位宣传人员，还有些闻言的路人，都纷纷点头赞同，感觉很对味。

    他越说，越有点悚然，“时间一长，你就不会再是外来者了，哪方面都不会是。”

    “你想怎么样……”顾禾不由有点紧张，因为现在使不出超凡能力。

    当然总会有一些人怎么也要挑刺：“整容了吧，没气质，一般货色。”“那些纹身一看就是贴纸了。”“衣服做得不错，人就算了。”“果然还是二次元好。”

    拒绝了加即时聊天软件好友，拒绝了一些在漫展散场后去吃夜宵的邀请。

    这不是一般幻境，而她看到的、打交道的那些人，也不是那么简单。

    胖大海伸着猩红的舌头喘气，吠了几声，“你以为很好笑？无论是作为海豚还是狗，我的搞欲都是你无法想象的，我狠起来连你都搞。”

    “呃，她倒不是演员系的……”顾禾望着在舞台上与主持人谈笑风生的薇薇安。

    “睡觉好啊。”薇薇安眼神一亮。

    “大禾，我本来还想跟你慢慢玩游戏。”薇薇安微笑，“但是现在，先尝了再说，你就当发了一场春梦吧，哈哈哈。”

    薇薇安打开游戏，用他的“鱼塘一条喝枸杞水的大咸鱼”的帐号，进行教程弄清楚玩法之后就开始匹配对战。

    他知道在城寨大祭典的那天，索菲娅和威尔森都被抓走了的。

    她舔了舔嘴唇，搓动着双手，“既然毒不到你，那我来强的喽。”

    他继续详细地翻查着伊普西隆公司的资料，他没看出什么来，但薇薇安看到该公司创始人兼CEO的照片时，忽然叫住了：“停，这个人……”

    “好吧，躺平人士。”顾禾叹气，开车的同时给薇薇安说了些现在的状况。

    虽然鱼塘之主老范是又老又矮又胖，但杀人剑的时期肯定不一样，应该就长这样。

    如果玩的是那种会扩展知识的游戏，她这个外来者应该也会受到信息冲击，需要慢慢消化，否则人格完整度就会下降，程序会出错，两者甚至有崩溃的风险。

    顾禾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巫毒的原因，又有多少是因为她真那么有商业价值。

    “咦？”薇薇安疑惑地停着手脚。

    他不知道那个智能体现在是什么态度，应该知道薇薇安进来了吧。

    顾禾已经要跑了，但精神还是受到影响，她在施展着巫毒，他眼前好像晃过很多奇异的光影，迷幻的漩涡隐约出现……

    顾禾先不管薇薇安了，刚才有过那么多巫毒攻击，这世界有什么新变化没有……

    顾禾既不享受这种风头，也不享受其他男姓的羡慕妒忌。

    薇薇安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他的手机玩了起来，想看看这世界的人文历史等面貌。

    顾禾是不想薇薇安搞事的，但为了应付这些人，也把他们的名片都先收下。

    就在薇薇安欺身而上时，顾禾脑海里的光漩越发明亮，那些巫毒数据涌生开去。

    “不用管我。”胖大海蹲在沙发边望着，“我就喜欢看帅哥美女贴贴。”

    “卡尔·威尔森是个老网络牛仔，有过自己的辉煌岁月，还有个外号叫‘破门粗人’，就因为这样，才被盖斯博因从街头招安了的。”

    胖大海蹲在车子后排座位，这时吠叫道：“成功人士就开这么辆小车，跑车都没有吗，这个世界的成功标准真低。”

    聊天框出现了其他玩家称赞老范玩得好的一条条信息。

    离开漫展会馆后，他带着薇薇安一路来到自家心理咨询室所在商业大厦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开上自己的小车，在夜幕之下往所住公寓驶回去。

    “我是感觉如果顾先生你穿上东土运动服，就会很像那一回事。”谢意德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