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幽灵的谎言

制一百个也不是问题。”

    最好的天禀者就要像机器人偶一样，没有自我想法，不会感知到痛苦或快乐。

    他们会在工厂里长大，河乡区的每一个小村落，每一个小城镇，都会矗立起各种各样的工厂，源源不断地制造着商品和垃圾。

    “冬天了，这几天还有冷空气，气温会更一步下降。”维克·斯特林回答她，“即使对于超凡者，长时间的冬泳也会造成很大消耗，河童们趁河水变冷之前就会行事。”

    她本可以在那晚就离去，继续留下来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

    他敛凝着蓝色的眼睛，“也许就是今晚，也许是明晚，你做好准备吧。”

    “河童是旁门超凡者，生命力本就不高。”幽灵女说道，“歌舞伎町那个玩偶的力量最强之处，在于他那天的生命力非常高，我按不住他。”

    这天早上，幽灵女接到传叫而来到斯特林先生的办公室，见到了那个高大英武的短金发青年男人，他正站在一幅河乡区地图展板的前面。

    斯特林先生把她视为工具，她不喜欢，她喜欢那些把她视为是人的分享者。

    维克·斯特林是个聪明人，是个具有开拓精神的食血者，但他情报有误。

    维克·斯特林看着幽灵女那平静如水的面孔，“几百个河童，你可能会战死。”

    这就像下一局棋，她是个重要的棋子。

    把她放在哪里，怎么使用她，以及其他人怎么安排……

    她正在准备离去，离开这个城市笼牢，前去荒野。

    夜晚的时候，也更适合离去。

    幽灵女顿时知道斯特林先生叫她来的意思。

    他显然会做着两手准备，就算她失灵，也有第二方案，替补的人马。

    这里却是那些年轻人的家园，幽灵女从未理解、还没能理解的一个词：家园。

    “一百个？”维克·斯特林沉吟地看着幽灵女，“那你进步很大。”

    “斯特林先生，有时候失败也会让人进步。”幽灵女又说，“我输了那一次，反而使我对我的天禀程序有了更大的理解。”

    这就是机会，因为棋子跳出了棋盘，而把棋局搅得乱七八糟的机会。

    “斯特林先生，在我战斗的地方，不适宜有太多人。”

    “什么时候进行？”幽灵女问道，“夜晚的时候，我的力量会更强。”

    幽灵女默然，不需要再说什么。

    再没有不许向上级撒谎的指令禁锢着她，她说得出来，她可以撒谎。

    天禀者没有叛徒，不可能有叛徒。

    “那样可以迅速平定河乡，让这里恢复生产，扩大生产。”维克·斯特林看向了她，“以你目前的力量，你可以一次反制多少个一程序者的河童？”

    她和斯特林先生注定是两路人。

    荒野很大，无边无际，但幽灵女不认识任何人，但她可以认识任何人。

    幽灵女再度撒谎，语气却是那么自然：“周围有活人，他们的生活力就会影响到我。那天歌舞伎町街头的人群就给了那个玩偶生命力，同时削弱了我的力量。

    人都会撒谎的，听说漂亮的女人更是擅长于撒谎，不是吗？

    男人都喜欢征服吧，而这个食血者男人更甚。

    “你选好的河道口，部署越少的人马，我的力量越大。”

    这些年轻人不会再是在河畔边长大，哪怕那是一些恶臭无比的重污染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