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范德宝像在埋汰自家孩子那样叹说:“林赛这混蛋小子,就是喜欢作,喜欢闹。”
“我也这个意思,我就挺喜欢看的。”老蔡很赞赏地说,“就希望能有点肉戏。”
“小禾,而这位呢。”彩音久美子介绍起走了过来的大块头,“拳佬。”
“小禾,这位是酒井小姐的哥哥,酒井修吉。”
顾禾因为受不了北野和也的喃念,正来到吧台边坐下,就见那几道身影走进居酒屋。
酒井修吉继续大口喝着酒,又打出一个酒嗝,脸庞一阵涨红,“而且……我们不都是受着命运的支配吗……我没有醉,我只是本姓就属酒而已。”
“如果不作不闹,街狗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酒井修吉拍着吧台大笑起来,“能够瞎牛子来的时候,就一定要瞎个痛快!”
不过说起来,林赛看上去很正常,除了有些帅。
“他能说话、阅读、写字、听到所有声音,什么都行,但如果你一句话里面超过一个词,在他听来就会成了一堆杂音。我现在说的,他就听不清楚。”
一个歌手,估计能搞电影配乐的,大块头摇滚,纯词聋
修吉对老范竖起了右手那根金属中指,一根敲击过打字机和键盘无数次的手指。
说起这事来,酒井花青顿时是一脸崇拜的神情,“禾桑,林桑他是个才华横溢的人。”
隔着几个座椅的北野老头闷笑一声。
酒井花青欲言又止,有心想维护偶像几句,但矛盾在于,她喜欢到老蔡那整容……
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个浑名,但拳佬就拳佬吧,“拳佬你好,我是顾禾……”
男人一头黑发,身形一米八多,面貌帅气,那眼神与姿态,一看就是个充满魅力的人。
呃,顾禾小声地问范德宝:“老范,大家都是牛郎吗……”
“我写谋杀推理是为了生计,甜宠文才是我的最爱……
“你信不信在他现在的眼中,这居酒屋里到处爬满了各种昆虫和动物?林赛只有用那个导演取景器看东西的时候,才能看到百分百真实的景象。”
“我就不明白,在流光城,你想看谋杀故事打开电视看新闻就行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要看小说?可是甜宠文呢,这里根本没这事嘛……这才应该是人们的精神需求……”
而且老范,这个胖家伙,怎么一点意见没有,之前却那么严防着洛娜可能会发疯。
对方走得越近,顾禾越能感受到对方有多高大,壮哥他们是肌肉多,但拳佬是高大。
拳佬拿起一杯清酒喝了口,却是毫无反应。
顾禾又是一愣,真的假的……这不是比洛娜还严重吗,62%!?这可怎么活?
彩音久美子却是连连地笑了,“是喔,要小心点。”
她真怕他一醉不起,虽然哥哥总是越喝酒越厉害,越有所谓的灵感。
“行。”拳佬也往吧台边坐下,本就大份,还背着个吉他,就更加占空间了。
难道那只是个刚巧经过的路人?他却见那年轻男人还在外面小巷,毫不在意地淋着夜雨,弯腰手捧着零食在喂垃圾堆边的流浪猫。
酒井花青顿时急忙地叫住,“哥哥,你好失礼,别见人就这么说啊。”
“小禾,你别这样跟拳佬说话,他听不清楚。”
另一边,那个又高又壮的大块头走向沙发边,背着一把用黑色琴套装好的吉他。
纯词聋?顾禾怔了怔,原来这个世界也有。
拳佬虽然听不清楚,却能猜到彩音小姐说的什么,对顾禾道:“如果你会手语,你可以用手语跟我沟通,我还在学唇语,但这玩意太难了。”
“你知道梯子酒是什么意思吗,‘从这家酒馆喝到那家酒馆’,这是文化,文化。”
顾禾上次见到这么帅的人是罗顿·卢德,这个林赛因为更年轻,少了几分成熟味,但多了几分二十多岁年轻人才有的范儿。眼神时而狡黠精灵,时而锋芒毕露。
拳佬一如既往地听不清楚,只是问道:“介绍完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开搞银行狗?”
顾禾一愣,有什么突然就说得通了,我……我职业生涯的最大观察失误!
“小心啊,北野太太,小心他从孩子入手再接近你!”老蔡一心要拆台。
“哼。”北野老头闷闷的一声,什么都没说。
旁边的酒井修吉突然对着前面的空气,骂道:“拳佬,你就是个狗日的五音不全的傻逼,歌手职业系里的吊车尾。拳佬你听到没有,你是个傻逼,唱歌巨难听,还逼别人听。”
“让好戏上演吧。”林赛逗弄完将太,转身走回吧台来,“一旦开始,演出就必须完成。”
奇怪的是平时那只见人就跑的流浪猫,这时在乖乖地吃着投食。
顾禾不明就里地也伸出手掌,啪的跟对方击了击掌……
这是一种罕见的综合征,又称为“口语听觉失认症”,就是对口说语言的理解产生紊乱。
听说林赛和千叶·吉布森认识,千叶小姐赏识他的才情,想把他引荐到大片商去签约发展,拍商业大作,但林赛没有兴趣,只愿继续当个独立电影导演。
“男人的负担啊,男人生来就是要赚钱养家的……”酒井修吉答非所问,瞧着沙发那边的北野和也一家,边摇头说边喝起了酒,“男人啊。”
也就这身大块头……影响了拳佬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