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鱼塘新人

    “谢谢范老板，谢谢彩音老板……那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牛郎吗？”

    “噢。”顾禾点点头，继而一想，这特么跟老范说的有什么分别？

    他不太满意，但由于自己是个斯文人，不想跟疲劳暴躁状态、手上拿过一把主厨刀的老范吵架，他只好拿过抹布忙碌起来，随缘了。

    范德宝面露凶光，“准确来说，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时候，有一伙客人进来居酒屋了，老范对他说：“去招呼客人。”

    “愣着做什么？”范德宝冷声驱使着顾禾，“你不是以为牛郎只招待女客人的吧？”

    顾禾眉头一皱，欲言又止，这老家伙，还没开始就已经想着怎么剥削他了……

    “以后醒目点，你用了的这个保温杯往工钱里扣。”范德宝对顾禾粗沉地说，算是勉强同意了这个招聘。

    老范看向他的那种眼神，很不友善，仿佛这全是他害得。

    老范看上去很憔悴，挂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眼睛里更是布满了血丝，最吓人的是额头有几条青筋还在不断乱跳，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鱼塘居酒屋内，顾禾累瘫在木沙发上，进行这种“联系”真是消耗脑力，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你的天赋是三速档与四速档之间，勉强给你算个四速档吧。”

    顾禾挠头，老范昨晚去干啥了？从丽彩那边回来的，难道是与牛共舞，嗨皮了一整夜？

    但彩音久美子笑容更盛了，鼓掌几声，“这个天赋已经够了，有发展潜力的！小禾，我跟老范讲好了，决定先留下你在鱼塘打工。”

    虽然超速档还真是幻觉，但顾禾松掉一口气，看来小命暂时保住了。

    别瞧我，老兄，没戏的，牛郎卖艺不卖身，卖身也只面向美女客户，不会，不会真香……

    “两位早。”顾禾从沙发起身，彩音小姐依然光彩照人，一身大印花和服很漂亮。

    “我爸爸就是个牛郎，你看上去有点像我爸爸。”

    薪酬！顾禾如鲠在喉，还没谈薪酬啊喂！

    擦拭了吧台，又要去擦拭餐桌，忙里偷闲才能喝上一口枸杞水，看上电视几眼。

    这伙黑人异装肌肉男纷纷目露异光，一边往吧台边坐下，一边笑闹着：

    “把吧台全部擦一遍。”

    这都什么呢……

    跟老范不同，彩音久美子对顾禾是越看越满意，“这也是我看中你的一个原因。”

    他正研究着，忽然听到有门开的咿嘎声响。

    果然，其中一位开口就是粗壮的男声：“老范，就没人来招呼我们这些他妈的黑鬼吗？”

    顾禾答得语气自然，相比应付那个次人格，应付老范要容易得多。

    “联系人1，备注昵称：无”

    与此同时，范德宝大步走向门口，拉开了那道玻璃门。

    “欢迎来到鱼塘。”顾禾露出专业笑容，向客人们走上去，“各位有什么需要吗？”

    “好啦，老范。”她又劝说，“我们好不容易打听清楚，没问题，就小禾了吧。”

    寿惠街熙攘的景象、喧嚣的各种声音随即传入店内。

    范德宝下了第一个工作指令，走向吧台后面；而彩音久美子要回去丽彩那边了。

    “目前可新建的分享联系人数量为：0”

    “感觉怎么样了？”彩音小姐问道。

    不一会儿就累个半死，他还是适合那种坐在沙发上跟人聊天的工作……

    “他是鱼塘的驻店牛郎。”吧台后的范德宝提醒道，“今天新人酬宾，不收牛郎服务费。”

    “那你要好好努力哦。”彩音久美子鼓着劲，“早点从老范这毕业，早日成超凡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