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独自痛苦

能。”

    陈慢迟一脸的困惑，“你在说什么？你哪来的绝望？我又哪来的胜利？这是翟王星与大王星之间的战争，与甲子星无关，你早就不是大王星人了吧？”

    陈慢迟迈出两步，第一步想起了丈夫，第二步想起了女儿，旧日的冲动再次化成灰烬，跌落到心底深处，家庭是个负担，压在她的肩上不说，还要吞噬她的心情，可家庭又是那么美好，比蓝天白云更真实、更亲切，触手可及，光是想一想，陈慢迟也不由自主露出微笑，缓缓坐在地上，靠着一根广告牌立柱，回忆太多，她一时不知该从何处想起。

    “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宁愿一无所知。”陈慢迟不在意被说成“浑浑噩噩”，“一款老游戏真有那么厉害吗？”

    有一瞬间，陈慢迟像是要大发雷霆，朱灿晨已经做好承受的准备，结果陈慢迟却突然泄气，喃喃道：“我跟他说过……他为什么……”

    “那不是你的错误，我也不是你推过去的，我与老北……命运总会让我们遇见，因为我们都留着一块缺口，非得是对方才能完美契合……”

    “别让升天真变成‘升天’，护航舰的指挥官会根据情况做出判断，他会尽量保证你们发起一次有效进攻，但只是尽量，三艘护航舰里都有将近十名舰员，保存有生力量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

    “甲子星人从来没将它当成重要的研究目标，癸亥也没有，我们没有想到，就是这款游戏，隐藏着扼杀融合人的秘密。”

    陈慢迟如释重负，笑道：“我的程序已经被老北删除，这是好事，我一点也不想与别人‘连接’。”

    “当然，我比你更想活着回来，我答应过我妻子，一块去接晓星。”

    “他去太空了？”

    朱灿晨正犹豫要不要做点什么，新的消息涌来，就这么一会工夫，已经积累到显示警报颜色的程度，他立刻重返工作，很快将陆夫人忘在脑后。

    “我还是没明白，老北是向网络里投放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但那是为了除掉癸亥和农星文，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陈慢迟大吃一惊，因为她也是融合人，“怎么可能？”

    “陆夫人怎么知道的？”朱灿晨做出惊讶的表情，算是一种承认。

    “我一点也不好。”陈慢迟来到桌前，目光盯着朱灿晨，“陆林北去哪了？”

    陈慢迟再次抬头望向天空，心里已经没有空间容纳她对关竹前的惧意，只当对方是一个普通的熟人，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款游戏一直都在，虽然不如从前流行，但是没有消失。”

    “嗯，晓星，就算是为她一个人，咱们也要安全返回地面。”

    陆林北申请到一架小型地空飞船——所谓小型，就是高度不超过十米——然后亲自将马徉徉送到港口，并且登船设置各项参数，过程中什么都没说，但是马徉徉已经猜出他的用意。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们真的想好了？”

    陆林北看一眼马徉徉，回道：“好，那就尽量。”

    有人坐到旁边，陈慢迟几分钟后才察觉到，扭头看来，诧异地说：“关……组长。”

    “出发吧，护航舰会在一百公里的高度与你们汇合。”唐宝崭的身影消失。

    陈慢迟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这正是朱灿晨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起身笑道：“陆夫人，你好。”

    陈慢迟走到街上，无心返回监控大队，也不知该去哪里，抬头仰望天空，似乎能够看见极高处的爆炸。

    “多数时候是不好的结果，希望这一次……”陆林北闭上嘴。

    关竹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枪，平静地说：“我不能独自痛苦，你已经知道陆林北正在送死，他也应该在临死之前听说坏消息。”

    “朱灿晨在替我主持工作。”

    “曾经是叶子最喜欢的游戏之一。”

    “那是因为你活得浑浑噩噩，从来没想过，也不理解‘连接’的巨大威力，更不知道这些程序对维持融合人的身躯有多重要。”

    “仍然是九死一生。”

    “我也希望能活着回来，但是……”

    “是啊，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关竹前也抬头望向天空，“可能我想让你跟我一样绝望吧，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受不得别人赢得胜利。”

    唐宝崭沉默多时，“那是送死计划。”

    朱灿晨觉得有义务为上司解释一下，“陆少校这么做绝非突发奇想，他和马徉徉……”

    “话说到这就够了，再说下去，怕是不祥之兆。”

    地空飞船腾空而起，直奔苍穹，没在地面引起任何关注。

    “因为翟王星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关竹前露出真实的惊讶表情，随即道：“陆林北跟你说的？”

    “别摆出这种表情，我说的扼杀是指删除融合人体内安装的程序，没有这些程序，咱们再没有办法互相连接，形成超级计算机。”

    “没有连接就没有吧，你仍然是关组长……”

    “哈哈，陆夫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