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秘密武器

    陆林北学枚忘真的样子，打量一下茹家宽大的客厅，开口道：“潘绿明曾在这里住过许多年。”

    “对，情报员。李放鸢是不是自称越狱逃走？那是谎言，他与当局达成协议，加入情报组织，才获准离开监狱，伪造成越狱而已。”

    “站在我的角度，听上去就像是李主席施计骗取当局的信任，得以恢复自由，这仍然是一种‘越狱’。”

    陆林北立刻猜到来者是谁，与熟人初见面时的紧张一扫而空，他又回到工作状态，微笑道：“我就是来谈判的，愿意与任何人谈。”

    高雍振反而一愣，“你真的明白？”

    “不同的奇怪。”陆林北笑道。

    “没错，李放鸢是间谍，不是陆少校做过的那种调查员，而是被招募的外围间谍，你们叫什么来着？”

    “总会长的职位一直空缺，我猜是没人想要这个头衔。”

    陆林北仿佛看到刚才试图辩解的自己，心中居然生出一点同情，“嗯。”

    “没有过。”

    “是，真组长，很高兴你能邀请我来……”

    “意思是李放鸢先是背叛普权会，然后又背叛理事会。”

    “邀请你来是一项任务，真正想见你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我只是进来通报一声，希望你别介意，因为这个人不适合前往宾馆。”

    茹红裳的家还在原来的位置，变化比女主人还要明显，门口没有守卫，庭院已被杂草占据一部分，只有两盏灯在夜色中瑟瑟发抖，完全撑不起场面。

    “嗯，我知道农星文在中间发挥的作用，我们是老对手了。”

    三人一同进入屋中，茹红裳径直向楼上走去，迈上三级台阶止步转身道：“我去换衣服，你们不用跟上来，去客厅里坐会吧。瞧，这就是潘绿明留给我的麻烦，从前都是他引领客人。”

    “你总是很讲道理，那么我去请他进来，还有这位不知该怎么称呼的先生，能跟我去别的地方坐一会吗？放心，陆林北若是出事，你可以直接杀死我。”

    茹红裳注意不到这些，一路上都在念叨往事，然后不知不觉转到潘绿明身上，在陆林北的印象中，潘绿明忠实地执行命令，极少说话，在茹红裳的讲述中，潘绿明却像一名军师，经常给她出主意。

    “李放鸢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人，甚至算不得真正的普权会成员，他是一名冒险家、投机者，还是——”高雍振停顿一下，以示强调，“一名间谍。”

    “咱们认识吗？”枚忘真带头往外走。

    “也包括李放鸢？”

    高雍振这回没有羞愧，而是脸色铁青，“陆少校仍然负责情报工作？”

    “老高，我还能叫你老高吗？”

    陆林北马上道：“我只是随便一问，听上去茹女士与潘先生好像很亲密。”

    “哪个当局？”

    好在茹红裳哭的时间不长，擦擦眼泪，再转身时脸上露出笑容，“我是演员，心里总是装满各种各样的情绪，有时候会泄露出一些，所以请不要在意，这是职业习惯。”

    枚忘真停下脚步，惊讶地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前行，“你的变化可不小。”

    “是我胡乱猜的。”

    “当然，而且这也是我唯一的称呼了。”

    陆林北一向嘴严，今天却没有管住它，连想都没想，一句话脱口而出，“真姐，叶子不是我杀死的。”

    枚忘真点下头，什么也没说，左右查看，像是在寻找什么，或者是在排除什么。

    茹红裳又瞪一会，“我们若是恋人，他为什么要看着我与别的男人来往？”

    两人离开，陆林北又坐回沙发上。

    高雍振微微一愣，“是吗？”

    陆林北没有起身，微点下头，早在来翟京之前，他就猜会有机会见到这位前总会长，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胡乱猜的……你有过仆人吗？”

    车辆快要驶进庭院的时候，陆林北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曾经是恋人吗？”

    “情报员。”

    高雍振受到鼓励，说话时更顺畅些，“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普权会必败无疑，我不是怕死的人，但是原点市将近十万人，还有分散各地的会员……伤亡已经太多了，多到让整个普权运动失去了意义，用性命争取权利，真的划算吗？”

    向辟国看一眼陆林北，起身道：“可以。很高兴再次见到真组长。”

    陆林北仍没有开口。

    “那他的变化可是够大的。”高雍振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转到潘绿明身上，但是不得不附和几句。

    高雍振脸色微红，目光再次垂下。

    车辆停在门口，茹红裳突然间悲从中来，居然坐在前排哭了起来，陆林北与向辟国互相看了一眼，谁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劝慰。

    高雍振的脸色更红，整个人像是要缩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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