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军事理论派

    “曾经有姓名，但是被删除了，查无此人。”

    老司长之死对乔教授的影响显然很大，尤其是在物质上。

    “又失恋了，嗯，我一点都不意外，但是我要提醒你，治疗是要收费的，每小时……”

    “那就难办了。”乔教授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虽然是朋友、是同学，可也没熟到能白用的程度。”

    乔教授眉头微皱，“我不管公事还是私事，你们这一行，总是有经费的吧？”

    陆林北记下来，又小声问道：“他们每次都争论同一个问题吗？”

    “被系统删除的人，有姓名。”乔教授向对方转述，又向陆林北道：“有难度，但是他说没问题，咱们买好食物，去他家里吃吧。”

    陆林北的交头接耳已经受到主持人的注意，他只能闭嘴，努力去听，思绪却已开始试图脱离会场。

    在信的开头，毛空山先回答陆林北几个小时以前的求助，给出乔教授的详细住址与联系方式，然后才是关于西北黄氏家族的内容。

    他没见着三叔本人，被分配到一张小桌前，写一份五百字以内的报告，写什么由他自己决定，上交报告就算下班，明天早晨九点再来领取新任务。

    那的确是乔教授，虽然头发更加零乱，虽然衣服一团糟，但是那张脸没变，布满皱纹的眼窝里，目光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然后迅速变弱，只剩火星。

    “我的朋友遍布七大行星，你说哪一个？”

    冯宽童给陆林北在后排找一个座位，自己与几名熟人打声招呼，在研讨会开场之前溜走。

    初次见识这样的场面，陆林北小小地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中，军事理论派在网上的声势不是很大，思想虽然比较极端，文章却通常很有条理，全没料到现实中的他们会是这个样子。

    黄氏是个古老的家族，参加过历次家族混战，成为幸存者，与现存的绝大部分家族或多或少都有联系，包括枚、崔两家，立场一向暧昧，连专家也梳理不清。

    “我想联系乔教授的一位朋友。”

    “我不是来看病的。”陆林北没找到能坐的东西，站在乔教授面前。

    前者的谨慎被后者视为愚蠢，自毁极为重要的太空站，只能造出一支虚有数据的空心军队。

    大厅两边各有两排座椅，能坐五六十人，坐满了旁听者，有几个人站在角落里，听得十分认真。

    最后，双方各有一人成为“主将”，两人正好面对面，吵得最为激烈，同伴则成为士兵，呐喊助威为主，偶尔加入战团，虚晃一枪就逃。

    陆林北也放下手，等到电梯停止在二十七层时，他真的有点习惯这股味道。

    电梯摇摇晃晃地上行，同乘的几个人呆呆地盯着显示板，没做出任何遮挡鼻子的动作，好像他们与怪味早就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老朋友。

    那些人吵得太乱、太大声，陆林北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任务毕竟是任务，他必须仔细观察。

    后者的观点遭到前者的嘲笑，以为翟王星只要做出抢占太空站的姿态，就会遭到大王星与其它行星的联手打压，争取不到时间，反而授人以柄。

    陆林北略感失望，可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重新阅读全文，终于从中看出一点有意思的内容。

    乔教授住在老城区，幸运地躲开垃圾洪流，但是避不掉丝丝缕缕的味道，陆林北得捂着鼻子上楼。

    “可惜。”乔教授也不知是可惜什么，钻过书洞，走出房门，等候电梯的时候，他已经与朋友联系上，嗯嗯几声，问道：“他要知道找人的难度，比如有没有姓名一类的信息。”

    “找一个人。”

    裴晓岸，进攻派大将，年长几岁，退伍军人，目前职业不详，加入军事理论派不到三年，但是之前在网上就已小有名气。

    门猛地打开，像是有一头猛兽要冲出来，结果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张苍老面孔。

    “想请他帮个忙。”

    陆林北将东西搬到车里，没着急去找房子，而是开车去往乔教授的住处，事前不打算联系。

    将近七点钟，研讨会仍没有结束的意思，毛空山的信先到了。

    这一层住着好几户人家，走廊里的灯光微弱得像是在拍恐怖片，陆林北小心翼翼地找了半圈，终于通过浅淡的痕迹确认门牌号。

    程投世的确被提及，内容比网络简介没多几行内容，毛空山是学者，研究的是现象，而不是个人。

    引路人冯宽童早已不知去向，陆林北没有留下吃糕点，直接开车回外交公寓。

    “私事，与应急司无关。”

    “我可以替你付一个月的房租。”

    方案的具体内容，毛空山没写，大概也不关心，他在意的是家族混战对翟王星的整体影响。

    研讨会开始得比较晚，五六点钟时达到高峰，陆林北悄悄地用体内芯片进入游戏，频繁查看邮箱，从来没有如此盼望毛空山的信件。

    “简单至极。你升官没有？”

    “是你啊。”乔教授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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