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唯一的位置。”
枚忘真与陆叶舟想必已经完成任务,他们早有约定,两人事后会一直留在警察总局,接受林莫深的保护,绝不踏出一步,也不与应急司联系。
“对司里的行动能力,我充满信心。”
枚咏歌嘴角动了动,算是微笑。
警卫的脸色有点难看,队长走过来说:“先生,请不要在这里开玩笑,你曾是应急司的人,应该明白规矩。”
“当然,应急司的手段应该用来对付敌人。”
枚咏歌以及几位副司长都在,包括枚千重曾想借助的枚冲衡,在他们中间,站着一名陌生的外人,陆林北猜想这是情报总局派来的高官。
三叔甚至没有抬头看学生一眼,冷淡地回道:“可以。”
让陆林北高兴的是,她似乎对农场生活很感兴趣,至少没露出半点厌烦的表情,偶尔还会插|进一两句话,追问究竟。
“你们已被停职,不分组长还是组员。”
又过去半个小时,枚咏歌单独进来,不再掩饰怒火,狠狠地拍了桌子,吼道:“农场?你们以为农场的老家伙能管得了我?十个枚千重,也不如我的一根手指头重要!”
“千组长回农场了?让我猜的话,他绝不是想要约束咏司长,不不,这个念头他连想都不会想,他只是为老司长正名。”
分别之后,陆林北搭乘地铁前往应急司,两点十分左右赶到,枚忘真与陆叶舟的行动时间定于两点三十分,他还有一小段时间,于是在附近兜了一圈。
陆林北开始讲述,从老司长生前的密令,到几个小时前的行动,一切都是老司长与三叔的安排,四名年轻人一丝不苟地执行,当然,老司长的病逝是桩意外,可计划未受影响,唐素醒的上家惊慌之余仍然引出其他极端成员。
“我们遵照你和老司长之前的指示,已经完成任务,现在可以说出真相了?”
房间里有屏蔽设施,陆林北的体内芯片不能上网,当然也不能接受信息。
枚咏歌大概正为此事恼火,因为他的人找不到线索。
三叔没什么变化,即使面对一群神情肃穆如守灵人的官员,他仍像课堂上的老师一样严厉而又心不在焉,准备讲述那些早已烂熟于胸无需过脑子的内容。
“是的。”
队长让开,“请。”
“司里有人要见我。”
队长示意警卫放行,然后毫不掩饰地盯着访客。
“有人要见我了?”
“明白。”陆林北指着不远处的沙发,“我坐在那里等着,十分钟内,没人提出见我,我立刻就走。”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组员,接受组长的安排,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其它事情一概不知。”
午餐吃得十分轻松,店里仍然没有空余位置,两人带着便捷餐到河边吃,陈慢迟还是细嚼慢咽,话不多,但是笑的次数稍多一些。
“三叔。”
“那就马上告诉我,枚千重在哪里?”
“那我就更不知道枚千重的去向了,难道他旅游去了?申请芯片追踪吧,应该很容易找到……”
“嗯,咱们都是农场人,属于同一个家族,这位——”枚咏歌指了一下门口的丁普伦,“代表的是情报总局,你们认识吧?”
“嗯。”
“咏司长是在问我整个抓捕计划吗?”
他猜测自己要等至少半个小时,接近“崩溃”的时候,才会受到正式的审问,结果对方比他预料得要急躁,只过去不到十分钟,房门再次打开。
队长微微皱眉,最后道:“不能随意走动。”
丁普伦转身离去,将门重重关闭。
陆林北抬头望向飞船,再看欢声笑语的行人,总觉得似乎缺失了什么,就像是垃圾岛上的沉浸式游戏,令人恍惚,分不清是已进入游戏,还是刚刚退出。
“我相信警察总局很快就会释放无辜者,扣押真正的坏人。”
“那个……请你稍等一会。”
“嗯。”
陆林北来过几次应急司,印象不深,左右看看,发现这里的装修已经有些年头,岁月藏在地板的缝隙里,躲在天花板的灯罩边缘处,只对闲极无聊的人偶露真容。
枚咏歌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陆林北不必费心地寻找话题。
“不行?”
陆林北坐回原处,警卫队长站在他身前,招手叫来另一名警卫,两人看守他一个。
“未来之鞭的人全都落网了?这里信号好像有点差,我接不到外面的信息。”
“老北,你既然来了,说明你们几人仍忠于家族和司里,这一点非常重要,我明白你们的用意,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是应急司的未来,将你们暂时停职,是为了处理一些程序上的事情,等老司长下葬——很快就会——应急司欢迎你们回来。我猜,你们有自己的计划与想法,没关系,司里给予充分尊重。现在,告诉我千组长的下落,让我与他直接联系,商讨接下来的安排。”
“认识。”
这回没等太久,有人从电梯间里大步走出来,停在远处,向警卫队长点下头。
陆林北起身,还以微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