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记得附近有家具店?”
枚千重点下头,又望向窗外,“我更担心的是,咱们以后如何摆脱关竹前,她未必愿意只做一次交易。”
枚忘真坐了一会才注意到新摆设,看看摸摸,说:“你们仨打算过长久日子了?肯定是老北弄来的,他有主妇气质。老千,你就是那个花心丈夫。叶子,你……”
枚千重仔细想了一会,“老板娘特别妖娆的那家?”
“上午九点准时来我店里。”
“你觉得需要帮助,所以带着你的伙伴——几个人?”
“我猜关竹前正在评估。”
陆林北挺起身,说一声“好”,心里却想:如果这是陷阱,将会完美无缺。
“为什么?”
晚餐将要结束的时候,陈慢迟终于说到正事,声音更小,陆林北上半身几乎压在桌子上才能听到。
“加上我四个人。”
“我是去谈判。”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陆林北心里有个粗略的想法,但是不愿现在就说出来。
“评估咱们的价值?”
“什么级别?是要让对方滔滔不绝总想多坐一会那种,还是要你用甜言蜜语来弥补那种?”
枚忘真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叹了口气,“没希望还好,就怕有希望却迟迟不能落地。老北,你猜一下,对方现在是怎么想的?”
枚千重举手道:“在这件事情上,我赞同老北,关竹前自有消息渠道,她若是觉得咱们有利用价值,自然会找上门来,若是觉得没有,老北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正好四天。”
地方确实不错,灯光暧昧而优雅,虽然没有隔断,也没有服务员,但是所有客人说话时都自觉地悄声细语,为了彼此听得清楚些,经常向前微微探身,拉近距离。
“你好,你可以叫我‘红鹊女士’。”
枚忘真又哼一声,“他又不是间谍,哪来那么多规矩?差不多就是这些,三叔还是没有消息,看来要等新司长上任之后才有结果,咱们也是一样。”
两人边吃边聊,话不是很多,但也没出现冷场,陈慢迟不提关竹前,陆林北也不问。
“是能让对方立刻想据为己有那种,还是觉得有待观察那种?”
“不算今天,四天之后。”
枚千重转身面对三人,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如果我是关竹前,面对主动送上门的四名间谍,若是不想接收,就会将他们送出去当一份‘薄礼’。”
“可你总有办法让他开口,对你的本事,我从不怀疑。”枚千重笑道。
“一点消息也没有?”
陆林北摇摇头,“坐吧。”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们一样,也处于停职状态。”
“是。”陆林北上前伸出手来,“你好,我叫陆林北。”
“没有。”
陆林北一脸无奈,陆叶舟傻笑不止。
“她只是一个传话人,做不了决定,聊也没用,反而会让关竹前轻视咱们。”
陈慢迟先出门,陆林北又向老命师点头之后,跟了出去。
陆林北不住地点头。
枚千重又想拿酒,发现是水之后,再次缩回手,“咏司长犯过错,但也立过功。记得嘛,我跟你们说过查找内奸的经过,七个目标当中,有一位副司长向总局局长通风报信,这位副司长就是枚咏歌。老实说,我觉得这里藏着蹊跷,三叔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唉,老司长走得真不是时候。”
“多好的年轻人啊。”老命师布满皱纹的脸笑得像是要融化。
枚忘真看向陆林北,“老北,已经几天了?”
陆林北进屋,陆叶舟笑道:“真姐,‘据为己有’那种,你给我设计一下吧。”
枚忘真打量他两眼,“去买一份蛋糕托在手里,专往苗条女人多的地方去,肯定有人想将你‘据为己有’。”
枚忘真冷笑一声,“你白在农场长大,居然没听说过枚咏歌和三叔之间的恩怨。”
“今晚,还是七点左右。”
枚忘真将陆林北的衣袖挽起来,又将衣领整理一下,退后两步,查看还有哪些细节可以调整,“对,是谈判,不过能勾引一下的话,也不是坏事。”
“主要是老千。”
陈慢迟像是看出他的心思,补充一句:“只要有一点异常,哪怕无预兆地下一滴雨,会面取消。”
“那你现在这身装扮就可以了。”枚忘真还是站起身,“把你的衣箱拿出来。”
枚忘真没理他,继续道:“岛上的游戏还在继续,警方去搜过两次,没发现其他可疑人物,只揪出几名少年,将他们送回家。未来之鞭现在特别老实,连普通聚会都很少举行,老千至少暂时是安全的。至于应急司,已经争得差不多了,还剩三位候选者,一位是情报总局的高层,枚家人肯定反对,另两位都是枚家的副司长,有一位你们估计想不到,是枚咏歌,犯下那么大的错误,他竟然没受到处罚,反而……老千,你笑得不太对劲儿。”
枚忘真从外面进来,连门都没敲,将手里的包扔在桌子上,问:“还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