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一项任务

一点计划也没有，我在等关组长安排，她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她还没告诉我呢，你就失业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你。”

    “哪来这么多死法？”

    陈慢迟站在原处想了一会，后退两步，再想一会，改变主意，坐到长椅另一头，“站得累了，我更不是你的对手。何况咱们又不是敌对关系。”

    “还是我先走吧。”陈慢迟站起身，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我可以送你一翻？”

    “说吧。”

    “可你一开始把我当成未来之鞭的人，嗯，这说明你们的确得到信息，但是将信息弄混了，是不是？”

    “佩服我什么？”

    可是他和同伴们真有选择吗？

    “谁知道呢，关组长负责有关‘天命’的一切，我的任务就只有一项。”

    他走到一张长椅前坐下，“这样好了，我坐，你站，你还可以退后两步，保持距离，以免受到我的偷袭，但你不要逃跑。”

    “只有三个月？”

    “这么久？”陈慢迟露出明显的惊讶神情，“学校不同，培训方法也不同，我们更注重开发学生原本的特质，比如我还是要做命师。”

    “有。”陆林北不得不承认，而且觉得自己的实习期一直没通过。

    “我是认真的。”

    “嗯，但是我在赵王星的时候曾经实习过三个月。”

    “你好像没来找我，是我找到你的。”

    “那时候，发现第八行星的消息还没传出来，继承人也没遭到暗杀。”

    “嗯，让我整理一下……你不会突然把我推下河，或者枪击、绳勒、刀刺，甚至直接掐死我吧？”

    “这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奉命来翟王星，以命师身份为掩护，等候命令，我接到的第一份任务，就是见你，结果，你却先找上门来，是我们走漏风声了？”

    “可你不喜欢这一行。”

    “不全是误会。”

    陈慢迟刚要反驳，可是说话前思考片刻果然有好处，她忽然明白过来，微笑道：“没错，都是你猜出来的，我就这么告诉关组长。估计她不会再让我与你接洽了，所以，再见，谢谢你的晚饭，这是我到翟王星之后，第一次约会。”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

    “一年……不到，五个多月吧。”

    陆林北又坐一会才起身，步行回住处，走了将近两个小时。

    “第一呢？”

    “我就是来见你的，跑什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

    “很短吗？你培训多久？”

    “好奇嘛，还有点紧张，担心你已经将我调查得清清楚楚，没想到是场误会。”

    “你可以慢慢说。”

    说出真实身份之后，陈慢迟变得自在许多，走路时不再舒缓如飘浮，而是有点蹦蹦跳跳的意思，神情也不再是一味的冷漠，但是说话仍然慢条斯理，显然是真实的习惯。

    “所以关竹前就是你的‘命运’。”

    枚千重坐直些，“你想出主意了？”

    陆林北还没怎样，枚忘真和陆叶舟都将手中的空罐扔向枚千重，“原来你知道答案，故意诳我们打赌。”

    陈慢迟也抬起头，“现在看不到飞船，不过你们翟王星的夜色挺美，在我去过的星球里，可以排第二。”

    “当然不是，你们应急司是个小部门，上头有情报总局、星球政务部、联委会，而第一光业集团是家跨星际大公司，在翟王星上就有几百家分公司，还有交易所和……”

    “我向你透露这么多事情，关组长若是知道了，不会高兴的，可能会扣我的工资。”

    “嗯，是这个道理。还有，我与关竹前见面还不到一个月，而你是五个月前来到翟王星。”

    自从见过乔教授之后，陆林北“憎恨”心理分析，于是转移话题，“先说你的事情吧，为什么关竹前会派你来？为什么非要与我接洽？而且，你来翟王星是五个月前，那时候我还生活在农场，想必没入关竹前和第一光业集团的法眼。”

    陆林北走来坐下，没开罐，“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我会的杀人方法很少。”

    “当然。”

    “我会小心的。”陆林北挥下手。

    “什么秘密？”

    陆叶舟立刻点头，枚千重笑而不语，枚忘真道：“老北，别转移话题。”

    “算一次命叫一翻。”

    白天才打扫过的客厅，现在又堆满东西，枚千重、枚忘真、陆叶舟席地而坐，吃喝正酣，看到陆林北进屋，同时举罐发出怪叫声。

    “说起来简单，其实要复杂得多，当时我正在实习，可效果不太好，命师这个行业比我想象得复杂，赚钱不多，却要时刻揣摩客人的心理，偶尔会闹得不可收拾。可我学了那么久的命术，不做这行去做什么呢？就在这个时候，关组长来了，说我可以做间谍，把我送到学校培训了三个月……”

    “做哪一行都需要实习，你没有实习期吗？”

    “与我接洽。”

    “你们的任务代号是‘天命’，与我们打听到的一样。”

    “所以你是觉得命师这一行不配有实习期？”

    两人继续沿着河堤往前走，陆林北已无杀心，也不觉得对方是个威胁，但是两人不约而同远离河边，在靠近街道的一头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