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命

的地方！”陆叶舟恍然大悟。

    “换个地方，我坦白一切，保证绝无隐瞒，咱们还能做伙伴吗？”

    “当然，我不会走的。”

    枚千重撇下嘴，“聪明过头，因为他们真将武器造出来了，使用的设备很简陋，虽然缺点很多，但是专家看过之后，说其中颇有可取之处。”

    “肯定是农星文！”陆叶舟喊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未来之鞭比从前谨慎，情报员只能得到一些不完整的信息。我原想尽快解决这桩麻烦，没想到老司长出事了。我以为他们会上找上门，结果……我可不是故意留你们挡子弹，我有自保手段。”

    陆叶舟一拍腿，“那个女命师，就是农星文假扮的！”

    陆叶舟被饮料呛住，咳了两声，“我有那么软弱吗？别人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我记得那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都是我在花钱。”枚千重提醒道。

    “袁蜜语。”陆林北说出这个名字。

    陆叶舟忙补充道：“对对，而且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子弹。”

    “谁？”

    “不管怎样，这位女命师值得调查。”枚千重盯着陆林北。

    “应急司并没有私下联系我，我仍然是被放逐者，跟你们一样。事情发生在半个月以前，三叔还没让我查找内奸，我仍然指挥十几名组员，外围还有更多的情报员，有人向我提供消息——是谁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也不认识。”

    枚千重笑着点下头，继续道：“早在三叔来之前，应急司已经掌握不少信息，而且又招募几名内部情报员，但是价值不高。不过，我从其它渠道得知，未来之鞭的某些人了解我的身份，特别恨我，想要杀我报仇。”

    枚千重显出几分尴尬，很快变回坦然，反倒是陆叶舟，低头喝饮料，谁也不敢看。

    “如果你像我一样在翟京待得久了，就不会如此肯定，那条街上的命师惯常说些怪话，爱情、亲情、健康、金钱，基本围绕这四样，吃这一套的人不少，像你这样的不多。”

    “这件事我不在意。”陆林北说。

    “嗯。总之我在家里等烦了，心想不如主动出击，中计也心甘情愿，无论以后能否回应急司，我都不希望身后一直跟着尾巴。”

    “哦，你是说她。唉，我已经想不起她的模样，叶子，你还有印象吗？”

    枚千重抬手摸了一下鬓角，“有那么明显吗？我记得是叶子想来看个新鲜，可能是我说要算一命，那家店也是叶子选的吧？”

    陆林北笑了笑，“我和叶子无家可归，再危险的地方也会去，何况是你家里？”

    “严格来说是未来之鞭内部的一小撮人，他们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需要武器，却说不清楚用来做什么。警察按照名单抓到大部分目标，审问多次，我自己也参与过几次，确信他们说的是实话，一群造武器的人，真的没想过用途，只是想试试能否造成。”

    “是我是我。”陆叶舟立刻承认，他的确记得是自己提出建议。

    三人离开饮料店，拐到临河的街道上，这一带没有酒吧，全是住宅，道路紧随河流走向而弯曲，能望见垃圾岛狭窄的一面，它看上去很小，似乎承受不住高耸的垃圾堆。

    “我也没想到。”陆叶舟插口道。

    “是你要来这条街，是你说要算命，是你选择那家店，还需要更多证据吗？”

    “天命？”陆叶舟没听懂。

    陆林北点点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听出脉络来，却因此更加相信枚千重的叙述。

    这些话在陆林北心中憋闷已久，一下子全说出来，顿觉轻松许多。

    “你是老千最好的助手。”陆林北说。

    “按你所说，她真有可能是未来之鞭的成员。”陆林北更加相信枚千重的话。

    “你俩知道我的脾气，上头不给予支持，我就自己悄悄调查，要求内部情报员搜集更多信息，尤其是哪些人参加秘密集会。可能是我太着急了，而且低估了未来之鞭，还当它是一个普通的极端组织。情报员自杀了，至少看上去是自杀，留下一封无懈可击的遗书。我当然不会相信，于是忍了三个月之后，再次招募一名内部情报员，得到一份完整的名单，以及未来之鞭私造武器的证据。”

    枚千重看向陆林北，伸出手，说：“而你，老北，是我的伙伴。”

    陆林北笑了，“老千，你的把戏我还不了解吗？是你引导叶子起这些念头，你是有点着急了，所以自己提出要算命，若是耐心一点，叶子也会替你说出口。”

    陆林北道：“你刚才说大部分人被抓，那就是有漏网之鱼？”

    “是你安排的。”陆林北刚才没有接受算命，直接转身离开。

    枚千重笑着推他一下，“你胡想些什么？在半个多月前，三叔刚到，开始分派任务，我主动要求去未来之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放不下这件事、这个人。未来之鞭也是应急司重点怀疑目标，一零九零和引擎其实是用来凑数的，迷惑敌人，老北，这不是故意浪费调查员，事实证明，你与忘真也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