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机会

nbsp;  “科技发展与消费主义。”

    “你讨厌咏司长？他有什么问题吗？”

    “哦，怪不得……你就是那个因为恋爱失败而休学的家伙吧？”

    老年护士认出陆林北，冲他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教授今天心情不太好，最好别挑衅他。”

    “嗯，我是笨蛋。”陆林北干脆承认。

    陆林北趁机研究一下游戏。

    “老北，你说我留咏司长的发型怎么样？会不会太狂妄了？”

    陆林北想了一会才明白所谓“一统”是“农场小子一统天下”的简称，于是手忙脚乱地发出指令，重整队形，阻拦敌方的进攻。

    乔教授仰卧在给患者准备的躺椅上，歪头看向窗外，窗帘只留一小条空隙，不知他能看到些什么。

    “我认得你。”

    “对间谍来说，学会忍受枯燥，比敢于冒险更重要。”三叔说完这一句话，飘然而去，留下一群如坐针毡的学生，对他们来说，最枯燥的生活就是明天还要再见到这个怪物老师。

    第一个接到邮件的人是陆叶舟，他正在参与一场激烈战斗，立刻将角色操控权转给陆林北，向“空白”用户转寄邮件，摸摸手上的戒指，问：“我没落下什么吧？”

    患者不肯接招，乔教授似乎也有点意兴阑珊，沉默了一会，又说：“我记得你当时准备写一篇论文，还列出大纲给我看，是什么内容来着？”

    “绝不会。”陆林北挺高兴，如果枚千重说得没错，心情差的乔教授，反而不怎么骂人。

    “你连找女朋友都那么困难，运气当然也不想靠你太近。”乔教授扭过头来，第一次看向陆林北，目光一如既往地咄咄逼人，“我这里有一个登上飞船的机会，难说是好运还是坏运，你感兴趣吗？”

    “四年？算上分手之后的调整期，也够你至少谈四次恋爱啦。”

    可他连指令的确切含义都搞不清楚，越指挥越乱，战士们往往陷入重围，迅速被杀。

    “没有问题，我也没有讨厌他，只是……他很成功，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你这次犯病，还是因为同一个女生？”

    陆林北接手游戏，他还不怎么会玩，接到的是一个烂摊子，就在陆叶舟放手的短暂时刻，防线已被冲破，战士一个接一个倒下。

    总指挥是大领主，可以直接部署所有士兵，但是具体战斗时的微操作，仍要由玩家本人掌控。

    重新接管游戏，陆叶舟哈哈大笑，随后向同阵营玩家解释，自己因为有急事，不得不出门，让家里小孩儿代玩，云云。

    等了不到十分钟，陆林北被允许进入诊疗室。

    第二天下午，陆林北接到邮件，他步行去往维极，这是他名义上所归属的公司，已经探过路，所以一路顺利。

    “一直带在身上，应急司……出发。”陆叶舟匆匆跑下楼，接到邮件到启动车辆，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陆林北脸上一红，“教授还记得这件事。”

    枚千重通知他必须按时去见乔教授，本地时间每个周三的上午九点钟，只能提前，不能迟到，算上第一次，一共要去五次。

    在诊所门口，陆林北习惯性地抬头望一眼飞船，最初的热潮过后，对飞船还感兴趣的人已经不多，它就像早已存在多年的自然现象，如果哪一天突然消失，反而会引起不适。

    心情好骂人，心情不好才会安静，陆林北恶意地揣测乔教授一定受过沉重的打击，以至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嗯？”

    虽然气氛有些怪异，至少不必挨骂，陆林北觉得运气不错，于是放纵思绪，在他列出的九个怀疑目标中自由翱翔……

    陆林北只好服从命令，早早地乘公交车上路，如果有邮件发来，只能由陆叶舟代送。

    没过多久，责骂停止，因为陆林北已经失去全部战士，一段时间内无法参加，只能旁观。

    “不会，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学他的说话方式。”

    公司前台客气地让他在一间办公室里等一会，然后通知他总经理今天不在，没法见他。

    一趟任务就这样完成，比预想得更简单，也更枯燥，执行三次之后，陆叶舟就已经熟练到可以带着微电脑上路，除去进门等候那一会，基本不耽误玩游戏。

    陆林北仍在整理他的“资料库”，虽然都是公开信息，也能提供一些思路，时不时查看一下游戏里的邮箱，至于领地上的农民与战士，全交给陆叶舟管理，在游戏中，陆叶舟是他的“保护者”。

    环境没有一点改善，仍是乱糟糟一片，唯一让陆林北感到羡慕的是，到处都是纸质书，就连地上也有几本，它们就像家里淘气的宠物，总是霸占最佳位置，让人类绕行。

    一个小时后，陆叶舟回来了，看上去非常轻松，“完事，开车的话，其实用不上三十分钟，也可能是我运气好，一路畅通。游戏怎么样？打赢没？”

    “咱们是两只小蚂蚁，就算受到监听，也送不到咏司长那里去，放心吧。”

    三叔有时候会采取一些特别的教育方式，比如整堂课一言不发，也不允许学生们互相交谈，所有人都默默地坐在那里，逐渐接受并习惯周围的诡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