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间谍不相信巧合

    陆叶舟伸出盘子，那上面是一团糊糊状的东西，“便捷餐，商标上说是鸡肉味，尝起来像是有点辣味的泥土。”

    陆叶舟走出来，脸上神情有点兴奋，还有点紧张，“那当然好，可老千若是来了，见不到咱们……”

    如此重要的一条情报，居然没人相信，因为它太巧合了，情报机构的主管甚至没有将它上报，直接列为无效信息。

    吃过饭，两人回住处，在楼下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看向对面的理发店，店里没人，隔着窗户能看到座椅等设施，看上去非常整洁，似乎一直没被动过。

    两人各要一份套餐，等餐的时候陆叶舟小声说：“城里东西真贵。老千再来，最好说说工资，要不然，咱俩得饿死。”

    陆林北坐到沙发上，“你觉得咱俩是诱饵？”

    “你没睡着？”

    “是你说的。”陆叶舟将便捷餐扔回厨房。

    “老千这样安排是什么意思？”陆叶舟的好心情一落千丈。

    狭小的店里坐满了客人，全都边吃边聊，对旁人不理不睬。

    “我前半夜，你后半夜，怎么样？”

    “对，是这么回事，大家都知道。”陆叶舟点点头，竖起耳朵倾听。

    便捷餐以酵母为主体，加入各种口味、口感，放在厨师箱里，很快就能食用，厨师箱功能丰富，最常用的还是速热。

    “我猜不会低，至少比农场维护员要高得多，他们每次回农场开的都是好车，你看老千，都不将汽车当回事。”

    “是啊。”陆林北回到沙发前坐下，他这一天可有些累了。

    打开房门，陆叶舟正要大声宣布自己的胜利，正看到枚千重坐在沙发上，嘴里的话急忙咽了回去，“我不知道你来，老北提议出去吃饭。”

    “嗯？”

    “老千没提工资的事，你有钱吗？我这点钱，估计连一间厕所都租不起。你猜咱们这一行的收入高不高？”

    在农场的许多个夜晚，他们就是这样度过的，上铺滔滔不绝，下铺当成催眠曲，呼呼大睡。

    陆叶舟突然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他悄声走来，将房门推开一些，站在门口不动。

    “老千若是真想监视理发店，肯定会使用监控设备，用不着人眼一刻不停地盯着。”

    “嘿，又不是真让你做正式分析，就是随便想想嘛。”

    “这里呢？能说话吗？”

    “还没有。”

    “嗯。”

    “我睡不着。”

    “大概是定力吧。”陆林北笑了笑。

    “昨天，也就是八月十三日，咱们来到翟京老城区，住在理发店对面。”

    “根据闲言碎语，大概是一个月前，也就是七月十一日前后，袁小姐与老千第一次见面。”

    卧室的窗户更小，外面是大楼内部的走廊，灯光微弱得照不清地面，陆林北拉上窗帘，将单人床推到窗下，正好处于窗外的视线死角。

    “你怎么不监视了？”陆林北问。

    陆叶舟又跑来客厅窗口张望，突然恨恨地说：“我是真不想当诱饵。”

    “快点吃，会好一些。”陆叶舟演示自己的吃法，一次少吃一点，顶多嚼三下就咽下去。

    只要不是无缘无故地杀人，陆林北总是比陆叶舟更加镇定。

    几条情报证实，敌对的势力乙正准备发起战争。

    陆叶舟愣了一下，“那可是老千安排的……你是说咱们也遭到监视？”

    三叔向学生们强调的就是这一点：巧合有一定概率是真的，但这个概率很低，低到不值得为之付出信任，低到每一名间谍都应该将其彻底排除。

    “嗯。”

    陆林北笑了，吃了一口菜，点点头，“不如家里，比便捷餐好，快吃吧。”

    “我要……不如咱们出去吃吧，我还有一点钱。”

    “他没说让咱们时刻待命，就让他等一会吧。”

    “在‘家’里少说话。”

    “对。”陆叶舟目露期待，发现对方不再说下去，惊讶极了，“就这些？”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陆叶舟立刻发问。

    “能说会话吗？太无聊了。”

    陆林北选的是海鲜味，看到他的选择，陆叶舟边吃边笑。

    势力甲——三叔拒绝具体指向某一方——的一名调查员，公开职业是名警察，辖区正好是某个敏感部门的所在地，有一天，他与同事抓到一名小偷，搜出一些赃物，其中一件是台微电脑。

    事实证明，情报准确无误，一连串的情报员受到处罚，整个机构进行全方位整顿。

    “充分到我想再吃一份啦。”陆叶舟将盘子扔进水池。

    “考验什么？我已经……通过了啊，如果是考验你，为什么将我算进来？”

    洗浴间很小，这里的所有房间都很小，卧室里只能摆下单人床，陆林北倒不挑剔，至少他现在拥有独立的房间。

    饭熟之后，陆林北只吃一口就明白陆叶舟为什么笑，这东西确实不好吃，刚入口还有点味道，嚼两三下之后就只剩难以言喻的口感。

    “不清楚。”

    陆叶舟恼怒地拍了一下桌面，“这不是同样的话嘛。”

    “可以，就按你说的来。”陆林北无心争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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