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祭祖

代家主的身上，让他们连气都喘不过来。

    潘龙点头：“没错。主要是打击地方豪强，帮助推进变法。”

    所以他们没得选，只能将自己烧成灰烬。

    “大概是吧，当年他不是个引人注意的人，那些前辈们也不曾怎么在意过他。”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潘寿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三人沿着楼梯下去，走进了墓穴之中。

    这个背负着造反使命的家族，不敢将自己族人的尸体留下。

    就在潘龙思考的时候，潘寿突然说道：“阿龙，我听说你当了朝廷的巡风使，在幽州那边做了一番大事？”

    他笑了一笑，解释说：“大夏皇朝已经沉疴难起，就算我们努力挽救，这沉淀千年的各种问题，也不是人力所能挽救的……我现在做的这些，只是作为一个力所能及的人，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仅此而已。”

    先祖可能就是他们当初所作的“准备”，所留的“后手”。

    悠悠千年，潘家的秘密始终没有被大夏朝廷发现，也不曾被各路高人觉察，固然是潘家历代家主足够小心，但仔细考究，怕是也有一些超乎寻常之外的因素。

    “如今帝洛南变法形势大好，整个大夏的情况明显有好转，你怎么觉得它离死不远呢？”潘雷疑惑地问。

    为什么潘龙却感觉这朝廷，不能长久？

    就像是……一个只有名字的空白文档。

    “难怪他临死的时候要跳进火山，想来是依靠地火将自己彻底焚毁，才能断绝后患吧。”潘雷问，“你查到他最后葬身在哪座火山了吗？”

    正确地是，说历代家主，不敢留下自己的尸体。

    这么多年来，潘家的家主们为了保守秘密，用了很多的手段。

    潘寿带着儿子和孙子给一尊尊牌位上香，点点火星映出袅袅白烟，顺着特别设计的通风道，在墓穴里面渐渐扩散。

    若是祖先有灵，相信他们也愿意举族上下和乐融融地大吃大喝，而不是自己孤零零享受冷猪肉。

    七月的北地已经渐渐寒冷，田里的庄稼将要成熟，这时候若是有火星飞出，引起火灾，不知道多少家要衣食无着、难度寒冬。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这是潘家世代相传的秘密，除了历代家主之外，无人知晓。

    至于别的族人死后的火葬，其实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放下了，虽然会遗憾会难过，但的确是轻松了。

    “墨家的天机之术吗？”潘雷稍稍有些惊讶，问。

    那可能就是当初“后手”的效果。

    潘寿有些疑惑，问：“那造反的事情呢？”

    “毕竟是那个时代，天下杰出的人物太多了。”潘寿叹了口气，“小人物，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他不是小人物，又怎么能够有机会破坏帝甲子的谋划呢？”

    赵胜和文超已经死去，山海经有了新的继承人，大夏朝廷……也渐渐走到了暮年。

    潘家大墓前面，现在已经只剩下潘寿、潘雷和潘龙三人。其余众人带着供品回到了家里，今晚他们会将这些供品混合到晚餐里面，举族分享。

    当年禁军统领窃取山海经逃走这件事，是帝家的秘密，就连国师兰陵况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