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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曾家关系很好,曾家被人冒你的名灭了,他就记恨你了呗。”卢喜安正在吃麻辣豆腐,吃得满头大汗,连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说,“之前闵琨不也是一样嘛。无论那个人究竟是谁,他用了一文侠的名号,而一文侠是你……在他们看来,找你泄愤,是理所当然的。”
这时候,潘龙和卢喜安已经坐在了附近城市的酒楼里面。
刚才对潘龙挑衅的真人,便在其中。
多年之后,帝乙亥政变篡位,何家参加了讨伐伪皇的战争,最终战败灭门,那块匾额据说也毁于战火。
但仇怨也好、阴谋也罢,他都不想接。
活了两百七八十年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会拎不清轻重!
只是……潘龙觉得,赵胜和文超自己知道“炒鱿鱼”竟然变成这种意义,怕是忍不住要苦笑的吧。
沧海杂烩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预先炖好,需要吃的时候热一热就行。在这种高档的酒楼里面,一天到晚都热着菜,甚至连重新加热都不需要。
虽然上午和潘龙发生过矛盾,但身为天人合一的大宗师,他自然不可能被这区区的意气之争混淆视线。
他说:“我今天也查了一下,潘龙就是一文侠这件事其实并不特别隐秘。益州不少名门高手都知道,朝廷里面更有专门的案卷。只是平时我们大家不会注意先天层次的事情而已。”
吃了这道“炒鱿鱼”的狗官们,便灰溜溜地撤职滚蛋,不少人随即在后来百姓们的举报下锒铛入狱——总算帝甲子还给他们一点面子,除了几个民愤极大的,别的好歹留下了脑袋。
原汤进锅,加切成薄片的鱼肉和海藻,稍稍调味,一滚即成。
“我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面对闵琨的询问,方东焕摇摇头,平静的神情却掩饰不足眼中近乎疯狂的憎恨,“但我觉得,潘龙有问题!”
好酒好菜流水一般地端上来,二人吃得十分满意。
潘龙此前并没吃过这道菜,一尝顿觉满口鲜美,不由得赞不绝口。
而从此之后,“炒鱿鱼”便成为秉公执法、替天行道的象征,是幽州菜系里面最著名的一道菜。
“话是这么说,可为什么偏偏借用他的名义?”方东焕冷声说,“众所周知,益州一文侠只是个先天高手。就算在先天高手里面出类拔萃,但终究也只是先天境界而已。而潘龙就是一文侠这件事,如果不是他自己提起,我甚至都不知道……”
这道菜的来历可不是“相传……”的那种风格,而是货真价实的文超所创。
潘龙和今天早上袭击曾家庄的那个假一文侠,肯定有关系!
只是片刻功夫,酒菜便已经端上了桌。
那个冒充一文侠的人,知道潘龙就是真的一文侠。
他的话到此为止,但闵琨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而紧跟着端上来的,则是由文超公发明的炒鱿鱼。
“我觉得你应该不高兴才对,结果你反而笑了,为什么?”这下轮到卢喜安疑惑了。
他站在地上的那个巨大陷坑边缘,注视着几乎已经被彻底夷为平地的曾家庄园,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吃饭时,潘龙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问:“刚刚那个人……他跟我有仇?”
立刻就有别的真人开口附和,完全不给刚才那个颇有挑衅之意的真人接话的机会。
“我突然想到一件开心的事。”潘龙说。
当年平幽燕之后,帝甲子整顿官场,将那些贪赃枉法、名声不好的官员们一并请到了一个露天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