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罡地煞，玄功乃成

。现实中的修炼和虚无世界里面的修炼有细微的不同，没办法像在里面那样全神贯注，却又会让人能够更加清楚地把握自身状态，不断作出合适的微调。

    难怪那些前辈高人们常常闭关修炼，一修炼就是一两年，这种默默修炼默默成长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好。

    “它没名字。”太上祖师说，“我那朋友没徒弟，这功法还是第一次找传人。此前根本不需要什么名字——这样吧，你自己给它取个名字算了。”

    “他能活下来，也真不容易。”

    这功法修炼起来很痛苦，也颇为危险。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是一个大问题。而且随着淬炼的加深，需要的煞气和罡气也越来越强烈，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煞气和罡气？也是一个大问题。

    潘龙愣了一下，忍不住问：“我自己给它取名字？”

    “是挺不容易的，但他既然活下来了，就很强。”太上祖师叹道，“长生者很多，但比他更强的长生者寥寥无几，甚至于都不用一只手就能数完。诸如我这种，要是跟他认真地打起来，用不了几次呼吸的时间，就会被他打得粉身碎骨。”

    “那位朋友后来说，他要去遥远的星海深处，探索无尽的世界。就此远去，再也没回来。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但他临走之前，将他最得意的本领教给了我，托我帮他找个合适的传人。”

    最后，他询问这功法的名字。

    地煞厚重，天罡凛冽，如果没有适当的方法，吸纳它们就等于找死——事实上，不少仙门高手都会采撷地煞或者天罡，炼制成各种法器，乃至于许多一次性的雷珠。

    这一步，恰恰可以在山海经残片里面完成。

    而它的核心关窍，就在于吸纳、淬炼和化解的各种细节。

    “但是，不出去不行啊！”

    潘龙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这门功夫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轮流吸纳地下的煞气和天上的罡气，以这浊清两气轮流淬炼自身，让自己不断强大，从而产生蜕变，朝着更高更强的方向前进。

    “没错。既然是你在练，当然应该你给它取名字。难道还要我这个其实没练过这门功法的糟老头子给它命名不成？”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又穿越了回去，穿越到了风华正茂的年纪，正在走向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偏偏却清楚地明白自己此刻正身处何处，正从哪里来，正往哪里去。

    潘龙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吃了一惊。

    太上祖师看着潘龙，笑着说：“你竟然能够强行把自己的灵光找出来，可见是个固执到极点的人。让你‘不固执’，不仅很难，而且是在破坏你的本性。那样的话，你的道路走不远。”

    无论怎么淬炼转化，地煞和天罡都是没办法被完全利用的。怎么处理淬炼之后的“残渣”余气，避免留在体内成为暗伤，是这功法的第二层难关。

    潘龙点了点头，将这两个名号记在心中。

    外公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修炼的情况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让你就这么多修炼几年，或许直接就踏入先天境界了。”

    然后，太上祖师就教了他一门功夫。

    “没错。”太上祖师笑道，“这本领来自于我一个固执得不像话的朋友，他总是嚷嚷着‘天底下最大的就是道理’，不管什么事情，不管和谁，都固执地要讲一讲道理。”

    潘龙哑然失笑，思考了许久，最后犹豫着说：“这功法以淬炼自身为核心，恰似炉中炼丹。我听闻炼丹的人用‘炉火几转’来形容炉中丹药的火候，那么我就借用这个说法吧。”

    “那么祖师，您要教我的那另外的本领，恰恰是‘固执’的类型吗？”

    他觉得，两者都很重要，不能偏颇。

    日后他如果开山收徒，祖师堂上必然要供奉“顽石祖师”或者“石敢当祖师”的牌位。

    潘龙摇头：“地煞天罡淬炼一次，可以称之为‘炉火一转’，这功法的淬炼次数无穷无尽，那么我就取一个‘九’来形容……所以，我给它取名为‘九转玄功’。”

    修炼不知岁月，在平静的修炼中，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潘龙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我会尽力去做。”

    每一次运转真气，都能感觉到自己有些许的成长。或者是真气壮大了一些，或者是对真气的把握就加强了一下，或者是对于运转的过程作出了一些有益的调整。

    这玄功比太上忘情篇修炼起来简单多了，严格来说，它不像是仙门功法，倒像是武道功法。

    “我这一脉的心法，归根究底，不过‘无为’二字。虽然说‘无为’并不代表消极退避，并不是要当缩头乌龟什么都不做，该做的还是要做，只是不会固执于一定要做成和做好，但……这种不固执，的确有退让之意，或者说，在这么做的过程中，难免产生退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