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蜕变

时，她捧着手上在灵能冲击下，碎裂成两半的银白项圈，还是怔住了。

    妮娜的一声惊呼打断了西莉亚的遐想，她连忙回头望去，眼前果然出现了十分熟悉的面孔。

    她的实力已经在半年前就达到了四阶，早早就迈入了进阶的门槛。

    噢，只是外面罩着的法袍褪下，一袭白色丝绸制成的睡衣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面前摆放满了关于这次仪式进阶的材料，都是她在得到歌顿赠与的进阶卷轴后，开始准备的。

    铲奸除恶，便是她被神祇塑造出来的意义。

    果然，便见雷霆宛如活物，开始瞄准西莉亚的身体进行一道道的雷击，衣服也在一道道雷霆下击的粉碎，露出原本白皙，但如今泛着隐隐蓝芒的肉体。

    “歌顿先生说待会就过来。”

    就在那伙带着撒托斯离开码头的贵族们，正在一个贫瘠的孤岛上，处心积虑打算如何对付海底的龙龟以及不惜一切来获得歌顿给他们设置好的奖品时。

    「在我的胸膛中，雷霆的心跳动著──伴随著如神般的力量。」

    “嗯。”

    直到歌顿回来的那天晚上，歌顿，她的……嗯，主人带着一根卷轴递给了她。

    歌顿嘟囔着变回了最为常见的猫类姿态，迈着格外悠闲的步伐，轻轻踱步而来。

    “歌顿先生！”

    已经有几个人选是确定了的，比如那两头躲在浮冰海冰山中的两头金属龙，毕竟只要有恶龙肆虐的消息，找它们准没错——在色彩龙面前，你永远可以相信金属龙！

    明亮的灯火下，妮娜和歌顿都能清晰的看见她眼中的电光在眼白微微流转，而体表溢散的雷霆更是直接构成了一个圆形屏障，随着电光流动，隐约能看见白皙的皮肤。

    好在一切都是按照进阶卷轴上描写，风暴并没有愈演愈烈，而是刚才好像就达到了某种高潮，现在便是衰退阶段，雷光风暴慢慢退去，里面模糊的人影轮廓也逐渐清晰。

    很快，大约十分钟后，电花已经变成了闪电束，滋啦作响，空气中的微风也逐渐演变成了狂风，在宽阔的地下室内呼啸而过。

    它的兽瞳先是望向了妮娜，然后又看了看背后的西莉亚，走到她摆放仪式用品的跟前，看了看，发现都是与风暴有关的材料，这些材料歌顿都从卷轴上看到过，需要进阶者涂抹，沐浴，甚至吞服，仪式极为复杂，但是总的来说，付出还是值得回报的。

    而时不时也能看见贯穿西莉亚整个身体，铭刻在皮肤下的闪电纹路，从脸颊一直向脖颈，腹部，大腿游动，仿若会呼吸一般，时隐时现。

    有这个时间多去整点其他不香么，比如用它从阿波尔世界找寻回来的进阶卷轴，将这些眷属未来的定位划分好。

    然后就见西莉亚……脱衣服？

    只见电走龙蛇间，灰发术士少女的全身皮肤下，已经隐隐有雷光涌动，早已因狂风飘起的长发的发梢更是紫电流转，原本只是琥珀栗色的眼瞳如今也隐隐转变成了炽白的电光之色。

    虽然就几句，但往往也是西莉亚绞尽脑汁，从各种资料中自己思考出来的。

    西莉亚在风暴中的轮廓已经看不清了，无数雷电裹挟着风暴涌动，好在这是地底，不然引起的异象估摸着又要引起一段轰动。

    好在如此大的声浪下，里面的那名纤细人影依旧挺立于风暴之中，紧握风暴精魄的双手高高举起，无数道雷霆分出一道道细微电光，由精魄为导体灌入西莉亚的体内。

    ……

    是巨龙的，只见拱形的入口处，探进了一颗狰狞的龙首，后掠向上顶的犄角几乎都戳到了顶部的红土岩，带起阵阵碎屑。

    “西莉亚姐姐！”

    歌顿也立刻想起来，在进阶卷轴上写着，当进阶仪式开始的时候，第一步，受术者便要将身上的一切魔法物品摒弃在仪式圈外，然后冥想借助风暴精魄沟通远在外层位面的风元素界。

    西莉亚露出一个微笑，很是自然地说道，不知为何，项圈解下后，西莉亚喊殿下喊的格外热切，虽然歌顿不介意，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和妮娜一样，喊歌顿先生其实它也不介意的。

    歌顿正在洛塔谷的庄园内和星界神使爱卡西正在讨论新增的人选，以及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洛塔谷能够发展成这个样子，自然也不可能全靠妮娜一个人，西莉亚自然也有参与其中，只不过她很聪明的没有去抢占这个功劳，只是时不时在日常聊天中提点几句。

    就在刚刚，妮娜已经通知了她，进境以及速度最快的西莉亚已经准备好了进阶仪式，问它要不要过去观摩。

    于是。她自由了……

    “恭喜！”

    而她上次在得到歌顿从地下图书馆密室中寻找到的「雷霆之怒」，便深信这是最适合她的进阶。

    那时，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让她由衷怅然若失，再也不会午夜梦醒时触碰到项圈时，心底涌起一抹暗怅，也不会抱着妮娜时想着倘若没有这个项圈，没有去卡兰度，未来的路又会走去哪儿？

    西莉亚收回双手，风暴精魄已经碎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风一吹就飘散而去。

    “唔，看来还得让那群狗头人修的跟高一些，磕到我的头了。”

    圣武士在铲除邪恶的道路上都忙不过来，又哪里在这时寻找到一个有空的圣武士。

    “既然殿下来了，我就可以安心进阶，嘿嘿。”

    两人又如平常时说着以往都会说的话，例如酒馆的传言，亦或是法术上的见解，还有生活政务上的探讨。

    在拿到当天就开始在周围城邦黑市，以及来往客商手中收集，而最重要的仪式材料“风暴精魄”，终于在前不久的一次私下黑市中，从一个疑似刚刚从位面商人那交易被骗的可怜人手中交换回来。

    其他近战，剑圣倒是有一名，不过已经迈入风烛残年期，歌顿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最后的时光，更何况，剑圣这种职业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怪癖，想要说服他的概率，远远低于其他人选。

    妮娜见到风暴退去后，亭亭而立的身姿，不禁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