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世间的记得与不记得

   可对记忆动手脚，在这世间，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

    他回想着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的科研功绩，带领着团队立下汗马功劳，是曾经自己这个卷王遥不可及的崇拜对象。

    “是有血友病，也就是流血怪病的那户人家。”

    她又想起了那些诡异的描述，以及那两个令人十分敏感的字眼：食气，长生。

    果然我们的记忆模糊，是因为被动过了手脚。

    可眼前这话一落，听在几位老人耳中，却已然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忽然看到了一名竹景村留守人家的老人在树下乘凉，不由得心念一动，上前问，“敢问那边街角的张家，兄弟三人，这些年去了何方？”

    在他们看到自己眼角的瞬间，就已经被催眠了，被拉入了梦中。

    他们会根据对自己的印象，梦里延续和自己碰面的故事。

    “有。”

    不过，或许是因为张质某种试验的原因，导致了他们的记忆有些多。

    这一瞬间，老人忽然有千言万语被噎在喉咙里，无穷无尽的复杂与吃惊填满了他的内心深处。

    数个小时过去。

    泄露一点点是不可避免的，很多人会当成梦，可日积月累，还是容易发现端倪。

    他内心也开始燃起了一丝对于人世间最大的恐惧敬畏之心，“连这几位这些时代的小巨人也不能逃脱历史的尘埃，难逃死亡，我真的能获得那长生的力量吗？”

    “好。”

    祝正微望着眼前几人，也不由得皱眉。

    但即使是如此，也是一个不妙的兆头。

    “原来，老师这些年真的已经成功了。”郑林寿感慨着。

    他们睁开眼，满脸不可思议。

    而站在旁边的郑微微，则是神色依旧恍惚。

    这位，梦到了仙侠片。

    “二哥告诉我，古代，曾有仙神，因为不明原因而消失。”

    “果然！”

    他们一边呢喃着，一边站起身回忆着刚刚种种难以置信的力量。

    片刻后，祝正微离开了。

    郑微微忍不住叫了一声，叫住这一名仿佛疯魔般的老人。

    “这就是仙人术法么？”

    …

    “你们已是长辈，我却是年轻人，不需要拘束，坐下来说话吧。”祝正微一边摆放瓜果一边道。

    “逍遥哥哥，御剑再快一些，天上怎么下起了漫天的红色蒲公英！？”

    “你们和他一样固执。”祝正微摇头。

    他忽然想起了《庄子·逍遥游》里的那一句话，呢喃着，“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祝正微则是坐上了公交车，踏上了回市里的路上。

    “怎么会？？这些事，不应该还有人还记得才对。”

    …

    细算了一下时间，在那一方世界中，自己的确是他们的长辈，也已经真正生活了一百多岁，是比他们年长太多，但得上前辈二字。

    祝正微看着那诚恳的期许眼神，也不由得耐心答道：“他去过很多地方，去了大海当水手，也建造过城墙，还当过士兵参加了几场战役，他一直游历在大地上，但他这些年过得依旧很孤独……有些时候，活得太久也是一种诅咒。”

    但他们也如何不是如此？

    “我知道啊，他们家凄苦，大哥是有怪病，是个瘫痪，但他们家也只有一个娃儿而已。”老人家摇了摇头，至于怎么去世的，老人不愿意多谈。

    一般人有万分之一的记忆碎片泄露，最多当成一场梦。

    她想起那一幕，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摘下了面罩，那俊美的容颜果然和自己内心期待的一模一样，不由得脸发红。

    几位老人悄然离去了。

    他看向窗外。

    这一位暮年老人却仿佛没有听到孙女的话一般，这一刻他仿佛不是享誉全国的知名教授，千言万语终化为一句，却神色出奇的无喜也无悲，只是弯腰一拜：“敢问先生，当年一别，这些年可还好？老师这些年去往了何方？”

    那些小姐姐们，因为以讹传讹，对自己印象很豪爽霸道的道上人物，于是结合自己的喜好，就做了“港片势力争斗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