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气的消散

>     恶徒首领包扎伤口，剔骨疗伤，却丝毫不喊痛，忍不住十分敬佩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般高人！可惜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兄弟们，我们走！”

    大哥至死都躺在病床上在对着孩子们交代后事，至今自己仍忘不了大哥最后的目光一直带着憧憬，仅仅握着自己的手，不断对他重复千百遍的那一幕“天上地下，唯吾独尊”，那是他幼年看到的景象，烙印在心中。

    张质呆了，痴痴望向天空，“我能修炼食气法…”

    两人呆呆的看着背影。

    凡俗食谷，天人食气。

    祝正微已然六十。

    …

    夜晚。

    噗！

    “人生苦忆徒增憾，笑看红尘似云烟。”

    这个能力，似乎有些意思！

    人到暮年感慨良多，回首人生一世，张质恍惚之间想起了幼年时代中，那个一直盘腿坐于院落的神秘孩子。

    一辆摩托车行驶而过，旁边的清凉妹子们纷纷侧目。

    当时你们也是那么睡的。

    却是自己与大哥两兄弟一生中都追逐不得的目标。

    但是，一些人还是不由得恭恭敬敬道：

    哗啦。

    凌晨三点。

    他心知最后的时刻，应该由家人送他离去。

    张质坐下来和他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带着一名学生走出房屋，站在远处看着看着风景，

    几天游览，来到了一处偏僻地带的农居前，祝正微还看到几个嬉戏的十几岁女孩儿，在街道上打闹起来。

    这个世界真的有太多太多神秘了。

    “哪来的家伙，别管闲事。”纹身刺青的男人是头领，坐在一辆三轮车堵在门口。

    张质望向屋内，忽然潇洒地笑了，“我想起他与我共创小学的艰辛，真是个精彩的故事，可如果没有二哥为他治腿，也没有后来的故事了。”

    第一批服务器“竹景村校友群”同龄同学，彻底面临寿终正寝的命运。

    “你是什么人？”恶徒惊慌失措，捂着流血的脸，颤声说道。

    他看着窗外蓝天晴空，忽然想起了大哥临终前那一幕，何尝不是眼前这般？

    恶徒抱拳，带着两个女人质倒退了一段路才放了，开着三轮车消失在黑夜里。

    “二哥，你在干嘛？”

    飞镖完美的从男子的脸颊划过，拉出一条血线。

    身后，两个姑娘不敢吭声。

    三轮车一路在夜间开着。

    “我好像懂当时的原理了。”

    “老师，您？”得意门生郑林寿满是疑惑。

    祝正微正色道：“诸位大侠入了歧途，但几番交手，也知晓各位事出有因，放了姑娘，我放你们走。”

    “同龄人们，也在接连离去。”他也如祝正微一般，仿佛不语而同的默契外出行走，去看看当年的故友。

    “豪气！我信得过阁下。”

    六十岁这一年里，祝正微感觉到很多生涩的东西在自己眼中变得清晰，厚积薄发，种种理论知识积累下，终于迎来了高速爆发期，自己对于食气法的研究，也有了突飞猛进！

    匪徒话音未落。

    祝正微站起身，直接离开了，只是留下了一句，“睡着了，怎么处置，等你们父母醒来再说了。”

    “又是类似这些小姐姐的豪侠梦，这会儿，还带这个时代的金庸武侠风格。”

    一路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琢磨着这片矿区会发展成什么样的未来。

    眼前重复试验了一遍。

    在这个时代中街上能有个摩托车，就已经是极其威风的事了。

    …

    一眨眼。

    祝正微看着这个露出轻蔑之色的恶徒，沉默几秒，忽然大笑！

    一番血战，打得刀光剑影，天惊地动。

    夜晚，祝正微走在街道上。

    这些年他见过并送别的逝者不少，却第一次见到这般瑰丽神异的逝者异象，日落黄昏，却宛若日出五彩朝霞散溢，美得不似人间之景。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眼睛，眼角有颗泪痣。

    忽然有了些诡异响声。

    “张老先生您来了。”

    看着又一位曾经熟悉的故友离去了，张质心中百感交集，亦感同身受。

    张质拄着拐杖，穿着黑色风衣，压低帽檐，缓缓转过身，离开了背后的哭嚎之声。

    夜色静谧。

    祝正微忽然掏出了腰间的飞镖，狠狠一掷。

    只感觉这个神秘的儒雅男子实在深不可测。

    平常偶尔蹦出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坟头蹦迪”“这游戏有毒”“我爱富婆”这些聊天词汇…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很邪。

    可能，人真的有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