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水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向来就是心直口快的脾气,心里藏不住话的。
“人,人家想到林郡长大恩大德,坚持要送,他,他们就……”
红狐一脚把他踹开:“傻子!不会说话就别说!”
这让云卿水感到很不舒服,甚至连脱离虎口的庆幸都没了不少,好像一直都只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有时候,赵明公甚至有一种奇妙的怨恨,怨恨林郡长为什么不早点来,怨恨他们为什么不能相逢在青春激昂之时。
虽然她从不在意自己的外貌,但听得多了,经历得多了,她的潜意识已经认为她是极美貌的,落在这个魔窟里,这个魔头必然是极垂涎她的美色的,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所有的步骤。
但事情一开始,就没按她的套路来,这狗官甚至都没看她两眼,仿佛她只是路边的尘埃或者一文不值的什么东西。
“你可以走了。”
“都好。”
心中却始终抱有强烈的疑惑,这狗官既不多看她一眼,也不管他们一行人的遭遇,而且看他浑身上下灰尘扑扑的,简直像个工地上的苦工,那有半点传闻中骄奢淫逸的模样?
但她还是坚持说了下来,并试图睁大眼睛,做出水灵灵的委屈的大眼睛。
赵明公也只是但尽人事,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云卿水脸色沉下来,她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星台拿主意,现在星台不在,她才知道以前他身上的担子有多么沉重。
方大山一愣:“林郡长……”
屠夫脑前脑后各挨了一记重拳。
还没等到回答,屠夫冲上来一把捧住她,上下左右打量:“云姐,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那狗官是X萎还是秒射男?”
“青城的那个长官,不让人家给林郡长送菜。”
邦!咚!
云卿水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种事情,而这种冷遇,也是极少见的。
由于林文的多次清洗,郡政厅里的各级官员已经严重不足,赵明公早就有意补充,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已经提拔了不少以前埋没在基层的干部,但数量仍远远不够。
转头柔声道:“别听他的,云姐,你一定是靠计谋骗了那狗官,才得以脱身的对不对?”
云卿水感觉她每一寸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恶寒的感觉从脖子后面爬上来,让她毛骨悚然。
她望了望天,伸出五指打了自己一巴掌。
说完便转身离去。
而他,虽然劳累,但却是幸福的烦恼。
但生命最后的光辉,是无可掩盖的。
但她依然不敢相信。
唯一的遗憾是,它来得实在太晚了,他在淮镇镇长这个位置上,熬了太久太久了,久到他曾经的雄心壮志,曾经的才华风貌,都磨损殆尽了。
既没有勒索敲诈,也没有叫她脱衣作陪,更没有什么苛责的条件,比如叫他们去当炮灰,冲在第一线和青城的狗官肉搏之类的。
另一边,林文回到了郡政厅。
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红狐、岩石和猴子见状心下都是忧虑,但谁都不说,只是满脸堆笑。
“走,先回医院,我们兄弟们商量一下,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办。”
但回过神来,赵明公也是喟然长叹,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也许,他真已经老了,只有老了的人,才会常常回忆过去。
云卿水愣在原地好久,也没有任何人来理会她。
屠夫不敢去骂云卿水,回头怒道:“岩石你打我干嘛?”
她喊道:“狗……林郡长,你,你们有什么条件?”
林文异常严厉地望着他,方大山现在是他极重要的助手,也是潜在威力最大的炸弹。
“海燕还在急救室,但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应该没有大碍。相反红雀有点糟,医生说她的伤口感染了,需要持续住院观察,最好用艾伯维强生的特级药,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推诿、欲拒还迎、假意答应、引诱进房、屏退外人、施展诱惑、谋杀亲夫,呸,不对,是谋杀狗官。
“你们怎么来了?兄弟们没事了吗?海燕还好吗?红雀他们呢?”
正牌郡长跑到工地上挖土去了,把整个烂摊子都仍给他了,甚至连淮镇镇长的职务,都没有拿下来。
早在灾民暴动时,他就已经展现出了可怕的破坏力,差一点军队屠杀民众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按照惯例,本部会把这份通告向所有适合的地区部门展示出来,如果有适合的人选,在两个部门沟通之后,就会调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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