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囊药经

夜里也没能睡个安稳。

    “你先回去休息，对了。”秦师傅似是想到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

    斗笠下，他眼神闪动。

    莫求看向秦师傅。

    这个世道，拥有医术虽然能受人尊敬，但没有武力依旧是砧板鱼肉。

    “你以前没有学过医术？”

    “这是要把他当传人了？”

    经由几个悍匪的恐吓、殴打、辱骂之后，精神已经明显失常。

    虽然是第一次真正出手，好在昨日的诊治过程并没有出现差错。

    “这要看运气，也许能熬过去，也许就这样了，也许性格会大变。”

    “哈哈……”贺师傅大笑：

    孙宅那几人一看就非良善之辈，说不定就是衙门通缉的悍匪。

    莫求束手立于场中，垂首不言。

    贺师傅眼神恍惚，神情茫然。

    有自得、有惊喜，但更多的还是后怕。

    “《宝药伤科》魏安早就倒背如流，他都束手无策的伤，你能治？”

    化腐朽为神奇！

    “你啊你！”贺师傅一指对方，现在摇头：

    同时道：

    “嗯。”秦师傅面色一正：

    乱哄哄之声持续了许久，才终于平复下去，同时有人前去报官。

    待到一番感慨过后，秦师傅才垂首朝他看来，眼神略显惊奇：

    鞭绳当空脆响。

    “我依照《宝药伤科》里面所述，用治疗箭簇外伤之法出手诊治。”

    然后浑然不顾莫求跟在后面，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册。

    秦师傅浑身酒气、满脸通红，醉醺醺的从许老的住处走了出来。

    “哎！”

    “是。”莫求拱手回道：

    秦师傅端坐紫檀大椅之上，眉头紧皱，与一旁的贺师傅小声交谈。

    “他还小，不值得那么夸赞，免得心中骄纵，不过此事确实做得不错。”

    面前的这个学徒，入药房不过几个月，甚至他都不怎么熟悉，怎么可能治得好魏安束手无策的伤？

    “过程则分为七步，先止血、后定穴、再固源、活血、指脉按压……其间配合用的药物有五种，分别是……”

    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道：“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简简单单的用药，却把节奏控制的恰到好处，一点点把一位重伤不治之人给拉回来。

    “这倒是奇了。”贺师傅轻轻一笑，道：

    原本他打算与魏师兄商议一下，看能否留下点银子当做私房钱，现今看来却是没戏了。

    “身上被两根箭矢贯穿，其后又与人厮杀，导致失血过多昏厥……”

    莫求在寒风中缩了缩身子，对自己首次出手治病的过程满心复杂。

    “啪！”

    “这……”莫求张了张嘴：

    “事不宜迟，我先去拜见师父。”

    “莫求！”

    ……

    “跟我来！”秦师傅大手一挥，身躯踉跄朝前迈步，一步三晃行到自己屋内。

    “是。”莫求闻声应是，急急跑了过来。

    不过……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而是那车夫所言，根本就是违背了常识。

    “我观那人情况严重，决定以止血、固源、刺|激气血联合起来救治。”

    莫求呼吸一促，心跳也开始加速，再看秦师傅，已是一头栽倒在床上。

    “《宝药伤科》不是什么独门秘方，你若真能做到，倒是天赋不凡。”

    翌日。

    “不过此事怕是需要先请示许老，不知前辈会如何评价？”

    他自然听得出莫求所述之法并无错漏，其中医理也并不复杂，甚至可算简单。

    “当时我与魏师兄赶到，那人已经气息虚弱、脉搏无力、面色惨白。”

    银子就攥在莫求冰凉的手中。

    后堂内。

    “能恢复正常吗？”

    “在。”

    “这本《青囊药经》，你拿着！”

    “呼……”秦师傅轻吐一口浊气，看向莫求的眼神也显出复杂之色：

    “嗯？”莫求一愣。

    “贺师傅过誉了。”秦师傅摇头，压制住快到嘴边的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