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灵,变化!”
方斗安抚孙老头,“老人家少安毋躁,我去看一趟,有结果再通知你!”
“如果他还活着,如今在店里招呼客人的,就是他了!”
等着这头巨鳄回到岸边,张口吐出所有尸骸,便化作一道光,回到方斗掌心。
等众人来到河边,见到遍地白骨,惊得魂飞魄散,以为是恶鬼来袭。
鳄灵本就是水生物种,如今化作灵体,更是脱离躯壳限制,灵活之极钻入水中。
“嗯,试试鳄灵!”
“那,那是运河的方向,我儿就在那里啊!”
孙老头揉揉眼睛,伸手想抓,但快速缩回胸前,一脸患得患失的表情。
地上的尸骸周围,浸染一大圈水渍,显然刚从河里捞出来。
方斗掰开指骨,取出这块长满水藻的东西,一个除尘术下去,顿时焕然一新。
方斗温养许久,一直没试过驱使,今日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
“而今心愿未了,老头子死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河道地下,躺了几十具白骨,大部分都是淹死的牲畜野兽,其中七八具是人的骸骨,早已被鱼虾啃成森森白骨,仍旧披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时不时从眼窝、胸骨窜出螃蟹鱼虾。
“差不多了!”
“倒不是老头子想带到棺材中,我儿子死了,这门手艺也要传下去。”
老人家陷入往事的回忆,话越说越多,但方斗始终静静听着。
“白天,听你说想学这门手艺,其实大可不必!”
他听老伙计说过,释门出家人供奉佛祖,掌握神通法术,可听死人说话。
根据方斗估计,引香寻踪的范围,就在这十里河道内,孙老头的儿子,就在这几具白骨当中。
哗哗河水声,伴随着独特的水腥气,这是河边的味道。
“这么好的儿子,又孝顺又能干,家传酿制甜醴的手艺,已经学得差不多!”
孙老头心念一转,就有了决断,“小师傅,你若能找到我儿,就是老头子大恩人,别说区区秘方,就算要我这条老命,也双手奉上!”
小镇上,连夜沸腾起来,起因是孙老头。
鳄灵缓缓在河中游荡,一寸寸摸过水底,它速度极快,半个时辰,已经走了十里长的河道。
方斗掏出线香,以衣物上气息为引,开始放出丝丝白线,飘飘荡荡升到高空。
线香升起的烟气,最终收束成白线,如同潦草的线条,升到河流上空,然后往下一头扎落,刺入运河底部。
孙老头抱着儿子尸骸,哭了许久,方才起身,在人群寻找方斗,哪里还能找到踪迹?
虽然血肉啃尽,但身上破烂的衣服,还能依稀辨认出来历。
片刻过后,孙老头找来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仔细呈给方斗。
过了片刻,孙老头起身,抹抹脸庞,朝方斗微微欠身,“抱歉了,让客人听老头的废话!”
这条运河是大运河的分支,而大运河是沟通南北的运输线,说一句国家的动脉血管也不过分。
……
邻居们,都以为老头子思念儿子,发了疯病,本不想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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