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出奇的脆弱,尤其面对同性之间的竞争之时。男人瞧了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看得上别人,别人可不见得看得起你。”
谭如意笑了笑,“上回夏小姐也帮我解过围,就算是扯平了吧。”其他事情,谭如意也不便多问。况且方才围观了半天,也已经明了了七八分。现在谭如意唯一好奇的事情就是,夏岚是不是真的拿着菜刀追了她老公和小保姆好几百米。不过依夏岚的性格,真干出来似乎也不足为奇。
“去你妈的!你以为天下男人都跟一样衣冠禽兽,鸡鸣狗盗?三条腿的蛤。蟆少见,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随便找一个过来,都比你这人模狗样的畜生强。”
谭如意这才松了口气,末了发现自己竟扯着沈自酌掏钥匙的那只手,忙触电似的松开了。沈自酌打开门,低头换拖鞋,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着谭如意,又问:“我只比人模狗样的畜生强?”
夏岚应声回头,瞧见谭如意身旁的沈自酌了,眼前一亮,伸出食指指了指,“远的吴彦祖金城武古天乐我就不说了,就这个,你自己看!”
沈自酌神色平淡,静了数秒方答了一声,“知道了。”
电梯门将合之时,又忽地打开了,里面传来夏岚的声音,“如意!赶紧进来,电梯门要关了!”
过了一会儿,沈老太太忽想一件事,“自酌,你大哥他们要回崇城。”
“就是还没找好,所以昨晚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帮忙打听打听,哪所学校升省重点初中容易些;还有顺便看看附近的学区房现在什么价位。”
电梯缓缓往上,夏岚捋了捋头发,看向沈自酌,“这是……”
两人留在沈老先生家里吃了晚饭方才回去,回去路上,沈自酌似是有心事,神色沉沉,谭如意不敢贸然开口。她手肘撑着车窗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路灯光仅在她眼中留一个一闪即逝的幻影。一路沉默。
沈自酌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沉声说:“走吧。”
“子轩也要转学过来,马上升小学六年级了,正好留在这边小升初。”
“学校找好了吗?”
谭如意应道:“奶奶,我知道了。”
沈自酌将车停入车库,谭如意紧跟上前,正要走进公寓大楼,忽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谭如意好奇张望,赫然发现竟是夏岚;她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看模样依稀似谭如意当日在夏岚婚纱照中看见的那人。
末了,沈老太太拧了拧眉,神色有些担忧,停箸看向谭如意,笑了笑说,“如意啊,下个月你大嫂搬回来了,你别同她走得太近,平时该尽的礼数尽了就行。”
松开后,夏岚便不再关注沈自酌,看向谭如意,笑说:“这回真的谢谢你了。”
邻里关系平日里冷漠疏离,遇到这种可堪登报的社会新闻,全都换了一副模样,围观的围观,议论的议论,评理的评理。
“沈自酌。”沈自酌答道。
谭如意听见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愣了一下,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想起来方才夏岚说的那番话,立时被沈自酌这奇特的思考逻辑折服了。她脸上笑意已经掩饰不住,但仍是强迫自己严肃回答,“不是的。”
“你这么强势,换成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的。”
谭如意忙笑着应下来,转身跟上沈自酌的脚步。到了门口,沈自酌掏钥匙时,忽问:“你同夏小姐什么时候认识?”
谭如意忙说,“这是……呃这是我……这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