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前座,张海生也好,高彦也罢,他们原本都是傅寒声的警卫人员,跟随他多年,深谙老板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都是隐秘,纵使心知肚明,也不能多嘴,只当不知道。
对的,是收敛笑意,而不是加深。
形容一个女人的鼻子是狗鼻子,究竟是夸她,还是在损她呢?为此萧潇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身上有烟味。”其实,她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他这人素来成熟稳重,一个表情坚毅的男人,一旦许出诺言,是不会轻易更改的,不似校园男孩,虽然都是佳酿,但封存年份毕竟不如他浓郁,有关于诺言有着太多的变故和无可奈何,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他是可以做到的。为什么?或许只因为他是傅寒声。
傅寒声弯了嘴角,这丫头!把萧潇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
不,萧潇可不做这么幼稚的事。他故意逗她,她又何必当真呢?
“呃——”
两人不似周毅,曾经在美国陪傅寒声经历过殚精竭虑的复仇夺权,更不似华臻,曾经在国内外陪傅寒声手段高超的征战商界;他们的职责一直都很清晰,涓滴不露的让傅寒声远离危险。
“傅先生是高智能体重秤?”
那样的情景,极为罕见,高彦和张海生没胆量,若是有胆量,早就拿着手机录下来了,他们跟随傅先生那么久,几时见他那么纠结矛盾过?
对于自己身上有烟味,傅寒声是闻不出来的,他并不解释,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萧潇:“如果我背着你吸烟,你会不高兴?”
萧潇无语,她和傅寒声是周日分开的,将近四天时间,他怎么就能精准的感应出她具体瘦了多少斤呢?难道——
老天,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点萧潇认同,傅寒声不缺钱,又何须为了一毛钱,两毛钱变卖身边的人,到头来惹人笑话,传扬出去,更是他的奇耻大辱。
萧潇脑子轰地一声,这种亲密感远远超过了一个吻,一个拥抱,这样的姿势更像是被父亲抱坐在腿上的小女孩……
萧潇不说话,她在犹豫该不该说。
萧潇知道,她的性格里有着后天养成的残缺,若是有人想要走进她的心里注定会很难,但她有最基本的感知能力,温月华待她好,她知道;同样的,傅寒声身为丈夫,况且他又是那样的人,对她已然是处处隐忍了。
萧潇:“……”
称体重?
他嗓音偏冷,很多时候跟人说话也惯常使用反问句,但语气多是嘲讽和戾气迫人,但他今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说话间,唇边甚至还噙着柔和的笑意。
她起初不喜,却在某个夜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年少时,那时候的她在唐家,何尝不是如此?她甘于平庸太多年,以至于早已磨平了戾气,如今想起怎不唏嘘怅然?
想了想,萧潇说:“不会不高兴,我知道戒烟很难。”
傅寒声一愣,否认道:“没有。”
戒烟,可真是为难他了。
曾瑜担心傅寒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事后给温月华打电话,温月华在电话那端说:“你家先生不是受刺|激,他是中了魔,戒烟是好事,早就该戒了。”
见萧潇垂眸不答话,想必是对他的话颇为不屑,想到这里,傅寒声笑了,靠着椅背问萧潇:“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儿?”
还能怎么办?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语调平平的作出了评价:“狗鼻子。”他参加酒会,自己不吸烟,总不能强迫别人也不吸烟吧,身上沾染一些烟酒味也是在所难免的,来回一路奔波,味道早就散去了,却还是被她闻了出来,不是狗鼻子是什么?
“瘦了。”他看着她,说了这么两个字。
这是一道极尽克制的讶异声,是萧潇在措手不及下发出来的。
他在心里斥骂她是坏丫头,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操控着他的情绪,听了后半句,原本情绪该回暖的,毕竟她这么妥帖,但心境忽上忽下,反倒是淹没了欢喜,所以他是有些恼的,不是恼她,是恼自己,怎能任她牵着情绪走?